温迪有意无意地忽略周围略显凝重的气氛,“阿贝多老师不是说过了吗?我拥有的可是很稀有的能力啊,不然也不至于在一出生就被其他家族追杀至今。”
“其实我的能力五条老师知道的也不详细,不然的话我也就不会站在这里和你们说话了。”
“可是现在你们也都看见啦,虽然我没有明说,不过你们应该也猜得差不多了吧。”
温迪满脸无辜地摊摊手,看上去就像一个一不小心打碎玻璃水杯的孩子,“所以......看在我为你们解决了这么大一个问题的份上,你们不会把我送给高层吧,不会吧不会吧。”
“听说有些咒术高层还会拿天与咒缚的小孩做实验哦!”
可是你刚刚把一个那么大的特级诅咒弄没了啊!!
虎杖悠仁不知道说什么好,理智告诉他温迪的能力可能存在一定的风险,但他又联想到自己曾经被咒术高层判处死刑的事,一时间哑口无言,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七海建人。
七海建人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你确保特级诅咒也就被彻底祓除了吗?”
当然!温迪点点头,“虽然我没有咒力,但却能让咒力无效化,虽然只有很短的时间,但对付诅咒绝对绰绰有余。不过这个能力必须要和诅咒接触才能发动,谁知道.....”
温迪耸耸肩,“谁知道他居然会自己撞上来呢?”
这个能力就是一个Bug。
“五条对你的能力了解多少?”七海建人深吸了一口气,在确保自己语气没有明显波动后才继续说话。
“额,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温迪果断把锅甩给在一旁吃瓜看戏的阿贝多,“一直都是阿贝多老师和五条老师交涉的,因为机密问题,他们的谈话我都没参加。”
“.......”这可真有你的,巴巴托斯。
阿贝多叹了口气,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把七海建人糊弄过去,“这个问题涉及很多,其中有不少都是我和五条的私下谈话。”
“不过这次对付特殊性的特级诅咒,确实是温迪的第一次实战。”
阿贝多已经放弃了治疗,哪怕脚趾已经在地上抠出了一个芭比豪华城堡却依旧面不改色,甚至都开始自暴自弃地使用一些离谱的词汇。
“这个孩子的能力让五条产生了全新的想法,包括这次行动,也是五条先提出的建议。”
这——个——孩——子——
阿贝多在心中缓缓闭上了眼睛,今天发生的事情绝对不能让旅行者和他那个在璃月写书的小少爷知道,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温迪倒没觉得这个称呼有什么不妥,甚至还抽空在七海建人看不到的角度,对着阿贝多做了个鬼脸。
......原来这也在你的意料之中吗,五条?
七海建人哑然,过了一会才重新找到自己的声音。他对五条悟和咒术界咒术师的情感都很复杂,只是这种复杂和今天的任务没有关系,也没必要在两个孩子面前展露出来。
“既然你和五条一直有着私下的联系,那么你应该也知道,每一次登记在册的任务都需要上交一份任务报告,我不会在这上面造假。”
“没关系,你如实填写就好。”阿贝多不以为意,这份任务报告在上交给高层之前必然会经过五条悟之手,就五条悟的性格,多半会把他和温迪都放在眼皮底下进行观察。
这样的话不就更好了吗?最起码衣食住行的问题解决了。
七海建人凝视着阿贝多,转而又看了眼正和虎杖悠仁讨论容器问题的温迪。看得出来虎杖悠仁到现在还在担心温迪体内到底会不会在哪一天突然出现一个嘎嘎怪笑的诅咒,从刚刚开始问题就没有停过。
温迪也很给面子,无论虎杖悠仁问什么,都能好声好气地一一回答。
“.......我知道了。”七海建人将领带重新系好,顺便甩掉刀上残余的咒力邪秽,当浑身咒力归于沉寂之后,他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兢兢业业的普通社畜。
“我会将一切如实报告,现在就让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吧,在出来之前五条特地和我说过,虎杖同学的作业还没做完,让我在任务结束的时候督促他一下。”
“哎哎哎?”突然被call的虎杖悠仁一脸懵逼,他刚刚已经和温迪约好周末一起去看电影了,“不是吧!?我真的真的只差一点啊,马上就能写完的。”
当初五条悟也是逃课不写作业的一员,谁能想到今天他居然可以理直气壮地给学生布置作业。
七海建人似乎想到了什么,一直严肃的脸上微微扯出一抹笑意,不过这丝笑容只存在了很短的时间,几乎让人以为是出现了幻觉。
“那么现在就回去吧,我要去处理剩下的事情,会有之前安排好的辅助监督带你们回去。”七海建人转身准备离开,笼罩在四周的帐像遇到火焰的薄冰一样融化开来,只是没等他离开下水道,就被身后的温迪喊住了。
“唔,虽然有点失礼,但我可以问个问题吗?”温迪挠了挠后脑勺,“这也算是我一直以来想加入咒术界的原因吧。”
阿贝多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七海建人没说话,只是背对着温迪转过头,示意他有话快问。
“其实我在很小的时候被一个咒术师救过。”
温迪抓了抓脸颊,开始尽力让这个故事听起来更感人肺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