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部分诅咒并没有意识,当然也不可能群体行动。这些家伙的背后有一个操控它们的人——当然我们现在并不能确定那是人类。”
“我的箭矢射中了它并把它钉在了地上。”温迪凝视着远方,他的目光清澈纯粹,仿佛世界上每个角落都无法逃开他的注视,“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这一点儿距离,就不用麻烦特瓦林了。”
“那这些诅咒不需要处理吗?总不能任由它们漂浮在城市上空吧。”
空皱起眉头,温迪借给他的“眼睛”在慢慢失效,空中的诅咒在他眼里也逐渐变成暗淡的虚影,“它们还在生长,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全部恢复。”
“这就不需要我们操心了。”
温迪不需要回头,笼罩在这个城市上空的风已经向他发出提示,“专业人士用不了多久就会到达现场,这些收尾的麻烦是就让他们去做吧,毕竟我们又没有收工钱。”
“快走吧快走吧。”温迪拽住空的胳膊奔至楼边一跃而下,风元素像看不见的云朵一般托住他们,太阳已经探出了半张脸,天亮在即。
“一起去看看,看看我到底射中了一只什么样的猎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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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噗嗤噗——”
在一处鲜有人迹的巷子里,一小团肉色的物体颤颤巍巍地滚了出来,这团肉外表恶心,就像一只人类大脑上张了张嘴。然而移动这一小段距离仿佛就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没等他离开这条巷子,就噗地一下碎成了渣渣,
刚刚......发生了什么?
羂索趴在地上怀疑人生,用趴这个字其实不太准确,他那具女人身躯腰部的以上全部粉碎,大脑形状的诅咒本体也碎成一堆,瘫在地上宛如被汽车轮子碾过的豆花。
这一切都太过突然,突然到羂索甚至都没能反应过来,所有事情都仿佛做梦一般。不过今晚也不能说没有收获,那两个突然出现的家伙身上确实没有咒力,反而拥有的是一种同样陌生的力量,只是这股力量没法和咒力进行混合,有些可惜了。
为了不让接下来的计划出现纰漏,哪怕心中依旧对这股力量抱有好奇心,羂索还是立刻决定动手。没有咒力等于无法杀死诅咒,就算手上拥有咒具,也不可能凭借两个人的力量和那么多诅咒对峙。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伏黑家的天与咒缚,再根据这两个人的身材身高推算其肌肉比例,无论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条。
然而这个决定,绝对是他在这次轮回里做过最愚蠢的事。
羂索叹了口气,他还是太自信了,没有对第一次出现的事物保持警惕。当他无意中获得那根奇怪肋骨的时候就应该对这些突然出现的人或事物保持警惕,只是因为这个失误,导致他不得不强行更改后面的计划步骤。
虎杖夫人这个身份是不能再用了,羂索在地上不受控制地打了个滚,豆腐渣似的身体缓慢凝聚在一起。他努力撇过头来看了眼那具女人的尸体,虎杖夫人是他计划里极重要的一环,只可惜现在的一切都被那突如其来的一箭所打乱。
羂索讨厌失去控制的事,他原本还想多陪伴那个容器一段时间,两三岁的小孩最容易对“母亲”产生依赖的感情。之前那么多次读档的结果都不太尽如人意,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这个容器身上。
如果自己给虎杖悠仁母爱,关怀,以及一个完整的家,那么当一切冲突矛盾汇聚于一处的时候,羂索不相信这个“好儿子”会无动于衷,就算真的动手,也难免会有犹豫的时间。
只要犹豫一瞬间,就会彻彻底底的失败,想当初最强的五条悟,不就是因为犹豫而被封印进了狱门疆了吗?
然而这一切都被毁了!!羂索气的直咬牙,虎杖夫人的躯壳已经碎得不可能再次使用,这条路从现在开始就彻底被堵死。
咒力开始逐渐凝实,这一支箭上的力量无法彻底杀死他,羂索发出喝喝的喘气声,脑花形状的身体开始膨胀,看上去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要不还是干脆自杀?反正一切在有那件物品的基础下,一切都能重新开始,只是得再麻烦自己生个孩子罢了。不过这也不算什么,他已经生了很多次了,算得上是轻车熟路。
不过.......
咒力再三膨胀又归于平静,羂索默默地扒拉了两下自己散落在周围的脑花碎片,自杀重开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他不确定自己一旦重开,还能不能再次遇到那根拥有神秘力量的肋骨。
这个轮回和其他几次都不一样,他已经将咒力和那股力量融合造就出全新的生物,只要等它们孵化出来,一切就都能结束,最强大最优秀的生命将会诞生,他的大业也将会迎来最完美的一次胜利。
赫柏之眼内部的胚胎已经被高专拿走,不过这本来就只是个转移视线的半成品。那群年轻人总是闲着没事干,只需要一点点有趣的东西,就能被轻而易举地转移注意力。羂索突然有些庆幸,庆幸此时的夏油杰和五条悟尚且还算半个孩子。
自杀重开只是某种手段,但万一因为这个让之前的准备全都付之东流,也未免太亏了。
再说让容器产生感情的对象也并非亲生母亲不可,羂索努力了半天,终于把自己拼地七七八八,这里并不安全,他必须加快速度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