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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很快,周知修的戏份就结束了。
    裴皎的表演出现在了屏幕上。
    只见她开门,进屋,第一扇窗户倒映出她的身影。把挎包扔在沙发上后,她走进第二扇窗户,脱下外套,仔细地看着手上的自慰器。
    等到了第叁扇窗户,刚刚还衣冠整齐的她,忽然变得一丝不挂。
    光线晦暗,她的身材只有一个幽黑的剪影,双腿之间的毛发却清晰可见,双乳如同熟透了的葡萄般,结实、莹润。
    不知为什么,在大众的眼里,男性赤身裸体似乎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哪怕周知修暴露出生殖器官,眼中蕴满了情欲,导演都没有说什么,反而一个劲儿地夸他年少有为。
    轮到裴皎后,周围的气氛就变了。
    导演不再说话,像是怕冒犯到她。
    其他人也是各干各的,不再往这边瞟。
    不过,仍有一个人在偷看监视器,裤裆紧绷,鼓起一个大包,一看就知道勃起了。℉цщёηн.čΘм(fuwenh.com)
    裴皎本来有点儿尴尬,看见那个鼓包后,瞬间忘了自己在尴尬什么。
    她真的……好想做爱……
    谁懂她的心情?
    裴皎低头用脚摩擦了一下地板,理智上很想管住自己的下半身,情感上却走到了那个人的身边,用手指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手。
    那人非常愕然地望向她。
    裴皎则在脑海中搜寻对他的印象。
    他似乎是摄像师的助理,年轻很轻,却十分有才华,对光线的掌控能力不亚于剧组专门聘请的灯光师,因为还在读书,所以只是助理,而不是正职。
    怪不得那么“年轻气盛”。
    看看真正的摄影师,看她跟看块生肉似的,就算她主动贴过去,也只会说“光比可以再做小一点儿”之类她听不懂的话。
    “好像还没有问过你的名字。”裴皎露出一个微笑,主动打破了沉默。
    对方立刻说道:“抱歉,是我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谢临泽。”
    “很好听的名字,”她伸出手,“我叫裴皎。”
    “我知道你……我是你的粉丝……对不起,对不起。我第一次负责这样的拍摄,太冲动了,下次不会了……”谢临泽以为她过来是为了警告他,连声道歉。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今年刚满十八岁,只交过一个女朋友,还没有牵手接吻就掰了。参与拍摄之前,他做了很多心理建设,本以为在这么多人面前,就算画面再具冲击力,他也不可能有反应,谁知,看见裴皎裸体的那一刹那,他就卑鄙地勃起了。
    谢临泽羞愧无比,耳朵都红透了,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证明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就在这时,他的手被裴皎握住了。
    他愕然低头一看,对上了裴皎湿润的眼睛。
    平心而论,裴皎不算娱乐圈相貌最精致的那一批,比她精致的大小花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她的五官排列组合在一起,却产生了一种无法形容的特殊魔力,使他一眼就迷恋上了她。
    他还记得第一次看她出演的电影。
    她在片中饰演一个放荡的女人,爱上了男朋友的父亲。
    据说,那个角色找了很多人,都没人敢演,怕演完就被封杀,她却勇敢地上了。
    她穿着鲜亮的红裙子,没有穿胸罩,里面只有一条白色的内裤。她走到男主角的面前,缓缓跪下,把脸庞埋进他的双膝之间,头部犹如水藻般上下起伏。
    整个画面明暗反差很小,人物似乎与室内的阴影融为一体。
    配乐却缓慢、沉郁,似乎在提醒观众,人物之间的关系是背德的、淫乱的、疯狂的。
    谢临泽不是没有看过黄片,那个画面却比只拍生殖器的黄片还要刺激他的感官。
    看完后,他一个人在浴室的水雾里待了很久,很久。
    现在,一直出现在他梦中的女演员,握住了他的手。
    他虽然是个青涩的处男,却不会不明白她给予他的肢体暗示。
    谢临泽的心脏怦怦狂跳,反手扣住了裴皎的手。
    裴皎对谢临泽很满意。
    他太上道了。
    她没有注意到,有一道幽邃的目光正在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她只想快点儿溜,然后和谢临泽开房,快乐地做爱。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的裙子都快湿透了,剧组总算收工了。她用小号给谢临泽发了条微信,约好了地点房间,坐进了保姆车里。
    在车上换了一条干净的内裤后,她戴上帽子和口罩,换上新外套,走进了酒店电梯。
    谢临泽正在套房的门口等她。
    他也做了乔装打扮,戴着墨镜和口罩,穿着长款黑色风衣,手上还戴着黑色皮手套。
    这一身太戳她的性癖。
    她迫不及待地扯下口罩,塞进走廊的垃圾桶里,冲过去,搂住他瘦削的腰身,吻在了他的脖子上。
    谢临泽顿了一下,也把手放在了她的腰上。
    “小谢,开门。”她低低地说。
    谢临泽把门打开了。
    他们像两只交配的动物一样,粘合在一起,跌跌撞撞地走了进去。
    很明显,他也情动了,垂至膝盖的衣摆下,欲火显现出一个巨大且突兀的轮廓,铁棍般昂扬坚挺,几乎是沉甸甸地抵在她的小腹上。
    裴皎从来没有这么久没做爱,感受到如此炙热坚硬的男性气息,差点腿软得站不住脚。
    她忍不住把手放在他的皮带上,想要解开。
    谢临泽却单手扣住她的手腕,摇了摇头。
    她这才发现,他居然还没有取下口罩和墨镜。
    “你要一直戴着这个吗?”裴皎开了个玩笑,“不会是怕我录像吧?”
    谢临泽说:“不是。”
    然后,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这和他在片场里的青涩表现差别极大,裴皎皱了皱眉,刚要追问下去,与此同时,他把手伸进了她的裙子。
    濡湿黏稠的声音响起。
    他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生硬地挑逗着她的阴核。
    这生涩的手法,确实是青涩的处男。
    裴皎放下戒心,仰躺在他的身上享受着。
    两分钟后,谢临泽抽出手,在她的面前活动了一下五根手指。
    透明的爱液犹如不怎么有黏性的胶水一般,粘缠在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充满了黏稠的情色感。
    “你……”
    谢临泽对着房间里的茶几扬了扬下巴,像是示意她趴上去。
    裴皎还是第一次碰见态度这么强硬的约炮对象。
    她有点儿不高兴。
    要不是性欲上头,她肯定提起裙子,转身就走,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做完爱再说吧。
    裴皎深吸一口气,趴了上去。
    谢临泽从后面进入了她。
    裴皎总觉得,要不是她下面已经湿润至极,他差点插错位置。
    “后入”的特征是,姿势犹如动物交媾。抽插的过程中,对方的下体会摩擦到她的阴蒂,给予她双重快感。
    然而,谢临泽却像是不会还是怎么,抽提纵送,每一次都是刚接近她红肿的核心,就迅速地离开了。
    裴皎被他弄得难受极了。
    就像是不停旋转的沙漏,每次都是只漏了一点沙砾,就被一只无情的手颠倒过来,重新开始,周而复始。
    迷乱之中,她抓住了谢临泽的手指,按在了自己挺立的阴核上。
    “求你了,帮我揉一揉,就揉一下……”她几乎是呜咽着说。
    谢临泽的手指却一动也不动。
    裴皎快要气死了。
    她扭过身子,双脚往后一蹬,就想抽身离开:“早知道你这么不知趣,这不行那不行的,我就去跟周知修约了……”
    话音落下,谢临泽猛地扣住了她的手,把她拽了回来。
    戴着套子的肉棍滴落着黏液,抵在她的腰上,犹如押送犯人一般,把她推到了套房的床上。
    裴皎被他压在了床上。
    她不开心地瞪了他一眼,翻身想要起来,谢临泽的手指却摸到了她的下面,轻轻地按揉着那颗又红又硬的小核。
    裴皎呜咽一声,被他揉得瘫倒在床上,逐渐屈从于情欲,单纯的动物般挺起自己的下半身,在他的手指上磨蹭。
    谢临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言不发,只看他的神态和气场,谁也无法想象,这样的人身下居然挺着一根欲火昂扬的东西。
    “很可惜,”谢临泽再次开口,两只手端起她的髋骨,把火烫的肉根插进了她的身体里,“我就是周知修。”
    裴皎猛地睁大眼睛,仰头望向他。
    “谢临泽”摘下了墨镜和口罩,随手扔在一边,露出一张冷峻文雅的面庞。
    他压在她的身上,下身激烈地抽送着,如同发情的野兽一般侵犯着她,面色却平静而冷淡,除了额头和耳垂有点儿泛红,几乎看不出他正沉浸于湿淋淋的情欲中。
    裴皎愕然说:“周知修……你……”
    “为什么要和谢临泽约炮。”周知修一字一顿地问道。
    裴皎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问这种事……他们胶合在一起,下体都快拉丝了……他却问她,她为什么要和另一个男人约炮。
    “我、我……”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说,为什么。”周知修俯身下来,整个人都覆在她的身上,“他有什么地方吸引了你。”
    他的衣领上还沾染着片场的烟味,辛辣,刺激,浓郁,十分粗鲁地侵略着她的感官,与他清冷文雅的外表形成强烈反差。
    裴皎情不自禁地把两条腿缠在了他的腰上,下身犹如鱼嘴开合般,吐出一团潮润的黏液。
    交合逐渐从肉体的击打声变成了湿淋淋的水声。
    仿佛有人在她的耳廓里挤了一团芦荟胶,用手指粗暴地搅弄着。
    “能有什么地方……他年轻,鸡巴大……啊……轻点,”裴皎含泪道,“好了,好了,我说实话,是我有病,我得了一种不和别人做爱就会死的病……妈的,我没说假话,是真的!你不知道,我和你拍戏难受死了,每天至少换叁条内裤,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有钱啊,一次性内裤贵死了……”
    周知修一只手撑在她的一侧,顿了一下:“因为我?”
    他这一顿,差点没把她送走:“啊,对对对,都是因为你……求你了……给个痛快吧。”
    这句话说完,周知修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伸手捋起她的上衣,张口咬住了她汗津津的乳头,神色冷漠地吮吸着,同时下半身剧烈地撞击着她的臀肉。
    即使裴皎有非常严重的性瘾,也必须承认,比起机械性的抽插和感官上的刺激,她更喜欢周知修冷淡的神色和粗暴的动作。
    他的长相、气质,甚至是做爱的风格……
    都太符合她的审美了。
    简直像为她而生的性工具。
    裴皎呻吟着,沉浸在这样的幻想中,成功地泄了出来。
    床单被浸湿了一大块儿。
    结束以后,她喘着粗气,衣冠不整地爬了起来,一边整理汗淋淋的裙子,一边发现了一个问题:
    和她做爱的是周知修,那谢临泽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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