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政敌的女儿,右相那么精明的一个人,真的会全无防备?
在待客厅坐了坐,同众人聊了会儿后,魏卿见外头日头正好,便想带成玉出去走走,魏锦也无聊着,索性抱着成玉,同她1起出来了。
魏卿边走边笑道:“今日可真热闹!”嘉隆帝才刚露面证明自己身体倍儿棒,这头右相府没了忌讳,寿宴就热热闹闹的办起来了。
“如今虽太子执政,可淮王势头也不错,他们可不就想多压个宝了?”魏锦淡笑着道。谁又能确定日后荣登大宝的是哪一位?现在有机会,自然是能巴结就巴结了!
魏卿勾唇笑道:“势头不错又怎样?只要是人,就会有软肋……我可不信他真是铁板1块!”
魏锦闻言,也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她也能理解魏卿的想法,当初淮王算计定国公府的账,可还没清呢!郑秀父女是死了,可魏茹现在还在京郊庄子上养着,如今才堪堪能走几步路,老太君嘴里说着不见她,可心里能好受?
淮王当初的谋划没成功,不代表他们不计较,小打小闹没意思……不过是等着1击中的罢了!
不过今日大概真的是个好日子,她们正想着,这把柄就送上门来了!
魏锦正低头笑看着成玉,就见魏卿拉住了她的手腕,止住了步伐,她下意识抬头,顺着魏卿的视线望去,就看到左前方不远处的竹林里出来了一个人,青衣锦袍,墨发俊颜,气质淡泊而静默。
——不是淮王又是谁?
她们如今正在走廊拐角处,以淮王的角度,不细看很难发现。魏卿竖起食指,抵在成玉唇上,成玉眨了1下眼睛,也乖乖不出声,只咧起嘴角,1双大眼睛明亮而欢喜。
魏卿勾起唇角,赞赏的看着他。成玉虽然够乖,可到底是个小孩子,爱玩是天性,而且不论玩什么,都能咿咿呀呀笑的开心,特别好带!平时魏卿看得挺高兴,可纪明熙总嫌他吵,每次都要竖起食指放在他唇上,久而久之,成玉也明白了这是噤声的意思,以为纪明熙在跟他玩,更高兴了,随后也乖乖的不出声“陪爹玩”!
而眼下,直到淮王走远了,魏卿也没放下手,还是看着那片竹林。可过了许久,也再没有人从那边出来,魏锦摇了摇头:“那人应当早就走了。”
魏卿心里也清楚,放下手,笑道:“也算是个收获了!”
淮王来这里,自然不可能是赏景的。右相是淮王的人,他们若是有事相议,尽可去私密的书房。所以能叫淮王在这里见面的,定然不是右相或右相公子,更甚于……那个人可能都不是右相府中人!
今日是右相夫人寿宴,来得都是各府女眷,且这里可还是后院范围内,淮王来见的,大抵是个女人!
可能叫淮王放下身份,来这里私会……魏卿走得慢了些,敛眉深思,想起淮王至今未婚,她微微蹙眉,脑中忽然闪过从前的几幅画面,怔的她停下脚步,魏锦也随着站在原地,不解的看向她。
魏卿张了张唇,顿了许久,才轻声道:“元昕姐姐方才说去更衣,可直到我们出门,她都没回来……”
第99章 年少就刻在了骨子里
魏锦闻言,顿了顿,才开口道:“卿儿,你的意思是……”
魏卿抬眼看了看周围,魏锦此时也反应过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未在说什么,2人1同回了待客厅。恰好此时也到了午膳的时候,宴席已经摆好了,右相夫人见到她们,忙迎了2人1同入座。
席间,魏卿用了几口膳食,瞥了一眼不远处浅笑安然、大气端庄的许元昕,心中暗道自己大意了。连上从前的1些线索,事实已经很明显了。
魏锦曾说过,淮王佩着鸳鸯戏水的荷包,怕是有心仪之人。后来淮王渐渐走到人前后,魏卿见过这荷包1次,味道也清淡好闻,当时淮王擦身而过,魏卿觉得这味道熟悉,却并未想太多。可现在才明白,平阳侯府那次的宴会,许元昕荷包的味道不就是这个?那时还被她们几个轮流赏玩了1番!
且那时她们说起淮王,许元昕面色着实有异,且话里话外都护着淮王,那时她竟也没发觉!
还有第1次见淮王时,那日她刚坐稳胎去宫里给皇后请安,淮王也刚从后宫出来,但那个方向可不是鸾凤宫,反而是许元昕去赏梅的绮罗宫!明明常年闭门不出的淮王,又怎会因为1场风寒特地进宫请安叫帝后放心?英国公府家规甚严,许元昕轻易不能出门,即便出来,也是仆从1堆,去的地方也有定数,这种情况下的有情人,可不就得寻找一切机会见面了?
有了这个前提,那许元筝与右相1家相处自然的事也就说得通了,作为许元昕的同胞姐姐,淮王哪里会让她在右相府被排斥欺负?
魏卿敛眉,饮了口茶,不过她实在想不通,一个是深闺姑娘,一个是常年不出门的闲王,这样两个人,到底是如何相识并相爱?
淮王顶下各方流言与压力,至今未婚。为了见许元昕1面,制造各种机会,连戒备森严的皇宫都能冒着多年筹谋被发现的危险去见她!由此可见,淮王对许元昕的感情,着实不1般。
宴席毕后,魏卿也未多留,直接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