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一:
少年眼尾略挑,生的一双勾魂桃花眼,本该是个洒脱风流种,奈何偏偏性子不讨喜,整日透着一股“老子他妈看谁都想揍”的张狂。
初次见面,沈年就拎着棍子帮他打架。
谁知少年非但不领情,还给她身上贴了个“对方卧底”的标签。
拽的像个十足的二百五。
沈年怎么都没想到,这个人后来会成为自己的逆鳞,说不得也碰不得。
文案二、
某日,沈年被好友拉去了一个全是陌生人的酒局。却意外的,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久别重逢,少年已无半分像从前。
他坐在最角落的位子,整场都未开口一字半句。
酒桌上一众人喝高,半生牛皮毫无遮拦的往外蹦。
“要说这人狠,谁能狠的过林慕白?旁人一天只有24小时,他不一样,他有48小时!”
“读研读博这几年,来回意大利的机票至少能绕着这家酒吧一圈,你说他,是不是在国外藏了个宝?”
被点名的人那双微挑的桃花眼落寞的显然,只轻轻勾了勾唇。
像是在笑,却难得默认。
没人看到,少年眼里闪着的星光,落了一地。
【所幸,归来还不算晚,恰似少年时】
第1章 少年
◎像是……刚刚厮杀出线的战士。◎
【所幸,归来还不算晚,恰似少年时。】
沈年是被嘈杂的电话铃声吵醒的。
睁眼的时候火车还在“哐当哐当”像龟在爬。
一排可容纳三人的绿皮座,左右俩人毫不客气的都把她当枕头——
右边那位大叔被自己呼噜声吓的一惊一乍,半醒中伸出一只小拇指捅鼻孔,捅完了还要来个一指弹,一个不明物体飞到了对面大妈头发丝上。
沈年:“……”
就怪显眼的。
手机在兜里呜呜呜连环震,有种誓死不罢休的意思。
沈年艰难的掏出手机,垂头瞥了一眼来电,沈未英。
这个她被流放至此的始作俑者。
她按了接听,开口就问——
“一个高一米八,重一百八的汉子,我与他动手,胜的几率有多大?”
“……1吧,同情分。”
沈年叹了口气,换了个问题——
“我现在揍你宝贝儿子,他哭的几率有多大?”
“……嗯,百吧。”沈未英想了想,说:“这孩子早上走的时候就闷着一口气。”
可不嘛,谁不是闷着一口气的!
沈年气的咬牙:“那你总得让我揍一个吧!”
对方笑的儒雅:“谁惹我宝贝女儿生气了?”
“听听。”沈年将手机拿开,放到大叔鼻孔间,问:“听出什么了?”
沈未英一懵,试探性的问:“猪……猪圈?”
沈年没忍住:“妈,你怎么骂人呢?”
沈未英也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声来——
“你这孩子。”沈未英宠溺的笑,“按照时间差不多马上就到了,提醒你们姐弟俩,不要睡过头了,姥姥今天不来车站接,自己打车回去,地址还记得不?”
正说着,乘务员的声音串厢式的连环响起——
“下一站,韵城站,要下车的旅客……”
很明显,沈未英也听到了,趁着这最后几分钟开启了她的语音轰炸模式——
“东西记得都带好,不要落车上了。”
“检查一下身份证,下车的时候千万要小心。”
“你拿的东西多,不要抢着下,慢慢来。”
“实在不行就找乘务员帮你,别着急,不要摔了……”
沈年嫌麻烦:“知道了知道了,妈我挂了。”
沈未英冲着电话尾声喊:“最重要的,别把弟弟忘了!”
哦,还有个弟弟,差点给忘了。
沈年转过身把靠着自己肩睡死过去的林家傅给摇醒了。
动静太大,连带着把那位沉浸在自己呼噜声中不能自拔的中年大叔也给吵醒了。
大叔几乎小鸟依人般的从沈年怀里醒过来,摸着自己油到发亮的秃头愣了回神,好半晌,才开口挤了句人话——
“对不住啊姑娘,睡着了没注意。”
说完,抬手摸了两把哈喇子,下一秒,毫不客气的掀起坐垫一角擦手。
沈年瞪他。
算了,瞪不过。
大叔直起腰的时候她目测了一下,保守说一米八真是谦虚了,这人至少有一米九。
沈年将林家傅从窗户位置上一路拽出来,开口嘱咐:“跟紧,别丢了。”
烈日正当头,太阳灼的就跟没有明日一般。
韵城火车站人山人海,几乎寸步难行,沈年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目睹这等阵仗。
在一阵的眩晕迷糊中,她才终于理清了眼下局势。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她不仅要顾好自己,还带了个小号拖油瓶。
拖油瓶正死死揪着自己的衣角,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显然是对这个陌生的城市充满了抵触。
“姐姐。”林家傅抱着沈年一只胳膊,额间抵在她手背上,声音一如反常的闷,问:“我们还有多久到姥姥家?”
“不知道。”
沈年确实不知道,但转眼又怕这小破孩在这时候忍不住奔溃,只好胡乱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