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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知之抵达灵膳轩时,路家的人已经整齐在包厢里坐着了。
    见他特意精心打扮过再里,路妈妈满意地点了点头,她瞅了眼路知之怀中的花束,心里又更有底了一些。
    路家与傅家是世交,自傅家与唐家联姻之后,路家与唐家也来往密切了许多,两家本就关系好,若是在加一层亲家的关系,那便是亲上加亲了。
    到了路家如今这个地位,已经不需要联姻这一套了,都是支持家中孩子自由恋爱与婚姻。
    ——当然,傅家情况特殊,不能一概而论。
    对于唐不知这小丫头,路家人并没有嫌弃她这个孤女的身份,相反,因为知根知底反而更加满意,况且,唐不知这小丫头,乖乖巧巧的,听话得紧,招人喜爱的很。
    路家这一代怪得很,净出些男娃娃,也就路知之他们家出了个路唯云,路知之他们这一代唯一的女儿,自然是受到享不尽的宠爱了,结果用力过猛,给宠成了个混世女魔王。
    天知道路家人有多想拥有一个乖巧听话的可爱女儿!
    唐家人到的时候,路知之“噌”地一下站起身,一本正经地打招呼:“叔叔阿姨好!姐姐姐夫好!”
    难得见路知之如此严肃的模样,不说唐家人了,就是路家自己的人都看着怪别扭。
    路知之在打过招呼之后,目光就直直地看向了被唐家人拥在中间的唐不知。
    小姑娘今天穿着一条挺显文艺的小裙子,稍稍长长了的头发被她扎成双马尾,上面别着两朵小花花,嘴唇轻轻抿着,脸颊绯红,眼里忽闪着紧张,整个人都可爱得要命。
    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路知之恨不能藏起来,抱着恨恨地亲,亲哭她!
    他的眼神实在太过灼热,包厢内都是长辈,唐不知都不敢与他对视,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鼻尖也渗出一层薄薄的细汗,眼眶不由自主地发红了。
    路知之盯着唐不知看了好一会儿,路妈妈见唐家那边都不悦地皱起眉了,顿时把这个没眼色的儿子白了一眼,桌下的脚狠狠地踩了他一下,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字:“花!”
    路知之这才从色欲熏心的幻想中抽离出来。
    他挂上平日里那套待人的柔和笑脸,没有让跟来的服务员动手,他亲自动手拉开了椅子,微笑道:“各位请坐!”
    待唐家人全部都坐下了,路知之才返回自己座位,从旁边空置的椅子上把花抱起来。
    包裹在笔挺的西装裤下的长腿迈开,大步走到唐不知的座位旁,弯腰屈膝,单膝着地,虔诚地捧着花送出去:“晚上好,我的小公主!请收下我精心为你挑选的花束——”
    唐不知因为紧张而泛红的眼角此时更红了,眼里也红红的,皮肤白皙,这么看起来,就跟只雪白的小兔子似的。
    唐不知伸手接过花,轻声道谢。
    路知之起身,他将那顶白色小皇冠从花束中摘出来,轻轻地戴到小姑娘头上,而后,弯腰,在她额心落下一个轻柔而郑重的吻。
    唐不知仰着头,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睛里清楚倒映着身前男人的身影。
    看着这美好的一幕,路老太太率着一家人鼓起掌来。
    掌声萦绕包裹着二人,满是疼爱与祝福——路知之简单地送一捧花束,倒是被渲染成婚礼礼成时一般的热闹。
    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唐不知心中害羞,但没有将路知之推拒开,抱着捧花,敛眸,抿嘴浅浅地笑了。
    路知之回到座位上之后,两家人便你来我往地聊了起来,但双方都没有主动将话题引到两个孩子的事之上。
    显然,唐家人虽然有松口放任两个孩子在一起的意思,但并不太乐意提起这个事;而路家个个是人精,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唐家的意思?如此情况,自然不会主动开口先提,免得招了唐家那边不痛快,那到时候他们就是给路知之帮倒忙了。
    直到饭过半旬,唐父才主动提起来。
    “咱们两家都这么熟了,我呢,也不提那些虚的了。”唐父说,“有些事情,我不乐意提,我家姑娘多大?你们家小子多大?两人差了十来岁,这小子再大几岁那都是能做我家姑娘爸爸的年纪了!”
    听着唐父这明显夹带怒火的话,路知之喉头一噎。
    他寻思着他也没老到能当小姑娘的爸爸啊?
    这么想着,路知之不由挑眉向坐在对面的唐不知看去,却见那小丫头低头喝汤,可那嘴角上扬的弧度——分明是在偷笑。
    路知之心口憋噎得更厉害了。
    唐父还在那继续说:“路叔,江姨,身为小辈,我也不怕你们看到我失礼,我就是要在这里说,你们家这个小子!禽兽!”
    听见这话,刚刚还低着头偷笑的小姑娘坐不住了,放下勺子,手伸到桌子下,偷偷地拽了一下唐父的衣角。
    “拽我也没用。”唐父冷冷睨她一眼,“今天我非得骂他一顿我心里才能痛快!我家这么乖巧水灵的小女儿,就这么被你们路家这头狼给叼走了,我是不能甘心的!”
    唐不知脚尖焦急地在地面来回点了几下,看了看唐父,又看了看路知之,最后看向唐初初,发起求助的眼神。
    唐初初却只当没看见,自在地吃着东西,丝毫不受身旁唐父的影响。
    骂就骂呗,受未来岳父几句骂又不能少块肉——再者,唐家除了她,都以为唐不知不过是简单地与路知之早恋了,却不知道路知之还做了什么更禽兽不如的事,不然,只怕会当场打人都是有可能的。
    路知之也一句都不反驳,任由唐父骂着自己。
    直到唐父骂累了,歇住嘴喝水的时候,所有人就见被指责的主人公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走到唐父的椅子旁,径直跪下了。
    唐不知惊得跳起来,伸手想要把路知之拉起来,路知之摆手拒绝。
    路知之这一跪,没有任何水分,直戳戳地跪下去,甚至能听见膝盖隔着裤子碰撞地面的沉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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