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第一次欺负后,她此后的日子就陷入了无穷的嘲笑与欺凌,也让她从此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整晚整晚都被噩梦紧缠。
或许是因为摆脱了“小丑”这个名字,也或许是那个男人穿着白大褂对她微笑的模样让人太过安心,让她安安稳稳地一觉到天亮,没有噩梦、也没有惊醒。
睡一个好觉——仅如此简单的事情,这对唐不知来说却是弥足珍贵。
她睡得香了,却有个男人在半夜被欲火烧醒再也无法入睡。
路知之并没有刻意去想小姑娘,就连晚上睡觉前都没有想到,却在入睡后做了一个春情香艳的梦。
梦里小姑娘被他亲得小嘴儿红肿,白嫩嫩的娇体被他压在身下,揉着小巧挺立的双乳,白的花红的蕊,烧得他两眼通红。
手里握住身下的巨物往小姑娘两腿间的神秘花穴里放,直顶得她嘤嘤细叫。
小姑娘一身白皙的皮肤染上情欲的红粉色,脖颈上、嫩乳上全是他吸出的青紫吻痕。
一双清澈的眼儿迷离又茫然,泪花儿点点、眼眶红红。
看得他口干舌燥,更是发了狠地把小姑娘压着肏。
小姑娘高潮来临之际,哑声喊了他句“路哥哥”,而后紧紧抱住他,张嘴咬住了他的肩膀,小脸满是让他要命的情欲。
他含住她的娇唇,紧抵住她颤抖的花心射了出来。
路知之醒过来时,掀开被子就看见自己的性器把内裤支起老高一个帐篷,顶端已经一片湿润。
脑子里糜烂的画面还没散去,路知之低骂了一声,手伸进裤子,握住就开始上下撸动起来。
释放过后,路知之躺倒在床面,口中喘着气,等那股劲儿过去,他忍不住低低骂自己,“妈的!路知之,你还是人吗?!”
小姑娘才刚满16岁,而他大了她12岁还有多,已经是个老到要被她叫成叔叔的男人!
他不过见了她一面,相处了个把小时,竟然就在梦里把人儿给欺负得哭——路知之,你真他妈不是人!
唐不知自然是不会知道路知之把她在梦里怎么怎么样,一觉安稳睡到天亮的她,拉开窗帘看着窗外大亮的天色,微微出神。
她从来没试过,一觉睡到天亮是怎么样的感觉。
从前的她,只会在半夜哭着惊醒,然后就看着窗外浓浓的夜幕再也睡不着,直至夜色泛起鱼肚白、再到天光大亮,然后开始新的一天。
新的一天?
哦不……她只过着日复一日被人嘲笑被人欺凌的日子,直到唐初初救了她,她死皮赖脸赖上才好过了叁年的时间。
后来唐初初从孤儿院离开了,她的日子也再次变成了一片黑暗,看不到那光亮的尽头。
真是奇怪呀!
唐不知轻轻在心里想着。
她觉得,自己昨晚能睡得这么香,一定是因为路医生昨天的治疗!
——但傻丫头,实际上昨天只是个简单的会面,路医生什么也没做呀!
唐不知洗脸的时候,刘海被夹在了头顶,冲掉脸上的洗面奶泡沫,她看着镜子里难看的自己。
抚摸着右边眉毛上方的黑色胎记,她眼眶又忍不住红红了。
真丑……真丑!这个胎记丑!她也丑!
要是路医生看到……一定会很嫌弃吧?他连她的名字都那么嫌弃,这个丑陋的胎记一定会更加嫌弃的……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唐不知顿时回神,赶紧把刘海放下来遮住,她才松了口气。
她在想什么?这个让她承受了那么多的胎记,她怎么会想着要让路医生看见呢?!要是路医生被吓到怎么办!
不行!不行!她不能再乱想了!
这个丑陋的胎记,她绝对、绝对、绝对不会让路医生看到!
唐不知自卑内向许多年,性子格外软,总是怯生生低着头不说话,唯有在不让路知之看到她的胎记这件事情上,心中前所未有的坚定不可撼动。
迟钝的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转变的。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只会任人欺负了,这是她活了16年,生出的第一个有关于“拒绝”的想法。
这是因路知之而起。
他什么也没做,却轻而易举地改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