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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德明:
    傅德明气得老脸都红了,但念在还有虞兮在场,咽下这口怒气,又朝虞兮笑得亲切:小虞,让你见笑了,江逆这小子就这德行,一害羞话就少。
    傅伯伯,抱歉,我恐怕不能和江逆相亲,虞兮向来不爱拐弯抹角,坦白道: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她直白得让江逆都微怔了一下,哪怕她说这话时没有一点含羞带怯的神态,但语气认真得让人无法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他支着下巴,饶有趣味地瞧着这位少有交集的多年老友,俨然一副看戏的姿态。
    傅德明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毕竟是长辈,安排她和江逆相亲也是出于对她的喜爱,这么直白的拒绝让他觉得自己被拂了面子。
    这可真是不巧,老头子你乱点鸳鸯谱前怎么都不调查清楚我们有没有心上人?
    偏偏这时,江逆轻飘飘地开口,以一种十分欠揍的语气,不动声色地将傅德明的怒气转移到自己身上。
    我一个糟老头子怎么知道你们年轻人的事!
    傅德明既委屈又愤怒,果然把怒火转移:要不是你三年前宁愿去乡下种什么破菜,也不愿意回来管理公司,你以为我是闲出屁了才费尽心思给你找媳妇?你打一辈子光棍我都懒得管你!
    江逆耷拉着眼皮,一副懒倦的少爷模样:可我只会种菜,对公司的事一窍不通。
    你放屁,少给老子装菜鸟!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让人去把你那菜地给掀了?
    傅德明气得都没心思顾及虞兮还在这,狠狠骂了一句,翻完旧账又打开新账:傅从扬说你这小子早就回望京了,我不管你在望京干些什么勾当,赶紧滚回来给我马上去公司工作,你想让你舅舅我六十岁还不能退休养老吗?
    60岁退休,舅舅您才58岁,还差两年,年轻着呢。
    江逆语气闲散,听到把自己坑来这罪魁祸首的名字,状似不经意地将祸水东引:再说,不是还有表哥吗?
    江逆比傅从扬小一岁,但鲜少叫他表哥,傅从扬也十分不愿江逆喊自己表哥,因为一般这种时候都没什么好事。
    虽然傅从扬到处认妹妹,很乐意别人喊自己哥哥,觉得哥哥这个词怎么听都有一种春风温暖的感觉,但只有江逆在叫他哥的时候,他感受不到春风的温暖,只会觉得春风吹得他背后发凉。
    江逆叫声哥,从扬掉层皮。
    傅德明对傅从扬的不满也是忍耐到了极点,怒道:别跟我提那小子,年纪轻轻天天想着退休,这个不孝子,倒是先让他六十岁的可怜老爹退休啊!
    您说的对。江逆附和点头,轻飘飘地火上浇油。
    外人眼里,傅家产业庞大,傅德明年近花甲还坚守在岗位上,是因为亲儿子不成器,又不想把这家产传给外甥,于是撑着把老身子骨也要给儿子占着。
    但他们哪里知道,傅德明自己想退休想疯了,却不得不整天为了家产到底丢给谁而操碎了心,两个继承人,明明都是年轻体壮、大好年华的两个青年,却一个天天盼着退休养老,一个跑去乡下沉迷种菜,气得傅德明一个头两个大。
    这顿乱点鸳鸯谱的饭局,在江逆三言两句的添油加醋下,最终变成了傅从扬的□□大会。
    等傅德明把傅从扬□□得差不多了,他公司也来事了,接了个电话,就怒气冲冲地走了,让江逆同虞兮好好吃完这顿饭。
    江逆瞥了眼旁边默默把存在感降到最低的虞兮,哼笑一声:你倒是聪明,烂摊子甩给我。
    虞兮一改方才那乖巧的模样,一双狐狸眼闪着狡黠的光:我们?你回望京,是为了心上人?
    她敏锐地抓住了江逆方才那句我们有没有心上人中的重点。
    江逆轻挑眉梢,不置可否。
    他招来服务员,吩咐几句,打包了一份方才觉得味道不错的沙河蛋糕,注意到虞兮戏谑的目光,他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背着心上人出来相亲,可不得带点东西回去哄哄她。
    说这话时,疏散的嗓音里裹着几分淡淡的宠溺。
    看来是那位被你惦记了十年的小白鹤,虞兮虽然和江逆往来不多,但一双慧眼什么事都通透,知道的秘密不比傅从扬那粗神经的憨憨少,她故作可惜道,还以为你去小葵那住了几年,能和她擦出些什么火花呢。
    她口中的小葵便是那个在乡下开民宿的朋友。
    江逆勾唇,黢黑眸中多了几分意味深长:心上人如果能这么容易就被取代,我们又怎么会作茧自缚十年?
    他刻意将我们这词咬得字字清晰。
    虞兮脸上表情变了变,终于没再接话。
    因为虞兮的特殊身份,稍有不慎就会传出花边绯闻,对她事业产生影响,江逆就没提议送她回去,二人在餐厅门口各自分别。
    只是这个世界就是喜欢制造一些巧合。
    二人在餐厅门口短暂交谈的画面被一个人抓拍下来。
    柔柔,在看什么呢?
    贺明哲走到新任女友身边,搂着她的腰,贴在她身边亲昵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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