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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柔张了张嘴,一边在思索要怎么把这事圆过去。
    叶栀之却没给她斟酌用词的机会,毫无感情地复述那句恶毒的话:她说我是瞎子。
    听到这个对视障人士带有偏见的侮辱性称呼,连好脾气的傅从扬都皱起了眉,余光瞥见江逆瞬间沉下的脸色,他心里清楚,江逆真的生气了。
    虽然不知道江逆和叶栀之的关系,但此刻最重要的,是阻止江逆发火,以免接下来的局面一发不可收拾。
    在江逆发火之前,傅从扬连忙对戴柔说:戴妹妹,你这话就说得冒犯了,赶紧向叶妹妹道个歉。
    话音刚落,叶栀之暴躁的声音和江逆幽幽的声音同时响起:谁是你妹妹?
    傅从扬:
    戴柔见傅从扬都发话了,而且很明显不向着自己,她咬了咬唇,最后不情不愿地开口道歉:对不起。
    叶栀之下巴一抬:有关系。
    完全不给对方一点情面。
    她继续说:听说你是唱歌的,连讲话都这么难听,建议你以后多卖笑,少卖唱。
    她的话刁钻又气人,傅从扬差点没憋出,忍笑忍得肩膀都在抖。
    戴柔脸色十分难看,敢怒不敢言,黑着脸愤愤离开,一直不敢吭声的助理紧紧跟在她身后。
    大小姐怼人的功力,越来越高了。
    叶栀之听到男人的调侃。
    她轻哼一声,话里有话:跟着你,耳濡目染。
    江逆低笑,没有否认。
    傅从扬不知道为什么江逆要称叶栀之为大小姐,正想问时,被江逆拉到叶栀之身侧,眼神示意他往下蹲低一点。
    傅从扬一脸懵逼地照做,摆出半蹲的姿势,配上茫然的表情,滑稽极了。
    大小姐,扶着他站稳些。
    叶栀之听到男人这么一句,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手被人牵着,搭在身旁人的肩上。
    江逆自己则在叶栀之身前蹲下,单膝跪着,轻轻抬起她的一只脚,脱下磨脚的高跟鞋。
    女人的脚小巧秀气,足部皮肤雪白如瓷,青色经脉微微突起,脚踝十分纤巧,手指环住还有盈余。
    足尖脚趾生得珠圆玉润,骨节纤长,好似雪白的嫩藕芽。
    江逆低着头,额发遮住眼底的浓郁情绪,喉结滚动着,握着女人脚踝的长指微微收紧。
    叶栀之下意识将脚往后缩回,却被他的长指牢牢禁锢住。
    别动。江逆哑声嗓子开口,指腹无意识擦过她的脚背,动作极轻,若有似无的缓慢。
    叶栀之不自觉屏住了呼吸,藏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手指无意识地蜷起。
    男人的手指捎了些暖意,触碰她脚踝微凉的皮肤时,却莫名地觉得灼热。
    指腹在她脚背的皮肤缓慢掠过时,像是一片羽毛轻轻拂过,带来酥酥麻麻的痒意。
    她低着头,哪怕看不见,好像也能想象出此刻的画面。
    空气仿佛悄悄升了一个温度,将她剔透的耳尖染上暧昧的粉红。
    在场的另一个人却满脸惊愕,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场面,手指下意识抵在唇上,唯恐自己发出夸张的声音。
    傅从扬忽然在震惊中悟到了什么。
    于是悟出了结论的他发出直白的质问。
    你们俩,是在处对象吗?
    第8章 草莓汁
    谁跟他谈恋爱了?
    傅从扬这话一出,叶栀之就马上否认,不知是心里太着急还是其他原因,连声音都比平时大了许多。
    傅从扬一愣,看了看叶栀之,又看向江逆,脸上写满了幸灾乐祸。
    后者站起身,将叶栀之抓着他的手松开,放在自己手臂上,无声给了他一个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
    末了,又徐徐开口:我是大小姐的管家。
    就是,江逆是我的管家,你这都看不出来吗?叶栀之附和道。
    管家?傅从扬没忍住笑出声。
    一个被傅德明寄予了厚望,并且完全有能力接管傅氏产业的人,竟然跑去给人当小小的管家,如果被傅德明知道,傅德明恐怕会气得去把叶家的屋顶给掀了吧?
    叶栀之从珍珠手包中拿出一包湿巾纸,塞到江逆手中,听到他的低笑,脸上才降下去的温度似乎又上升了。
    她撇过头去,若无其事问傅从扬:江逆当我的管家,你有什么问题吗?
    她觉得这个人真奇怪,似乎和江逆很熟,听到江逆当了自己的管家,又表现得这么惊讶,好像江逆当她的管家,是委屈了他。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傅从扬笑着回答,又走到江逆身边,吊儿郎当搭在他肩上,脸上挂着坏笑:我最近写了首歌,叫《近水楼台先得月》,有时间听听?
    江逆冷冷瞥了他一眼:我这里也有一首歌,想让你现在就听听。
    傅从扬挑眉:哦?什么歌?
    江逆:《滚》。
    傅从扬立马即兴起调,唱起歌来:滚滚滚,我这就滚,怪我帅得发光,怪我瓦数太强,扰你窃取月亮~
    江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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