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手时没使多少劲，砸在男人头侧的瞬间瓶子就崩裂了，没把人砸懵自己的手还被飞散的碎片划了一道，擦出条细痕。
这两口子是靠坑人长大的吧！
万荞把瓶子甩出去后迅速闪到被吓得一愣的杨聿绮边上。
“你疯啦！？”
“没事吧？”
“人家那么多人呢！”
这不，同行还坐着那几个都站起来了。
杨聿绮伸手把万荞拦到自己身后去，试图通过沟通解决问题，还没开口，面前捂着自己头血染红半片脖子的男人一把抓起桌上红酒瓶往桌子一磕，瓶身被敲碎，红酒顺着桌子淌落到地上，而破了的不规则齿状酒瓶正指着她身侧万荞。
看样子是沟通不了了。
杨聿绮吸了口气踢了鞋，顺了边上酒瓶。
这个不可以，做生意的场子可不能出人命。
白清冲着不远处的男人递了个眼神。
郑郗怡在听见第一声玻璃破碎声时就注意到这边情况，刚皱起眉就听到更响的一声，停了手上动作往那边去。向来是没人敢在这儿闹事的，况且白清还站在哪儿，可她刚走到一半，就见到自家底下的人忽然涌入跟人推搡起来，她跑起来时，人已经把桌子掀了。
万荞那头俩人都找准时机退远了，而白清还端着酒杯，站在事故范围边缘，像是随时会被卷入其中。
郑郗怡没绕开那场冲突，选了最近的路线，横穿而过，跑到恋人面前夺了她的酒杯，一把抱起人离开危险地带。
“小心点。”她把人放下，又把酒杯塞回人手上，高脚杯里的酒早撒没了，落在白清腰侧的白裙或是郑郗怡裤脚鞋子上。
握着空酒杯的人却抬头盯着她额角，那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划出一个一厘米长的小口，渗着细小血珠，郑郗怡见她盯着自己，伸手一抹，才发现受伤了。
“再伤到就打死你。”
“好。”
她倾身靠过去，瞧见dom并不拒绝躲闪，凑得更近，耳边打砸声四起，而想要一个亲吻的郑郗怡被人一把掐住脖子拽去，被吻上。
事情到最后是被郑郗怡按停的，白清只撇了句她们处理，就让万荞两人先离开了，而已经被叫停的许氏小公子一行人也不知怎么的，竟然看着她俩离开也没再开腔。
刚上了车，万荞就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她自知理亏，嘀咕了两句是白清唆使的就不吱声听着她数落自己。
杨聿绮其实并没有多大气，她本就是多大事都不叫事的性子，而且没造成什么大影响，一开始说了两句也就好了，但看着万荞耷拉脑袋任挨批评的模样太可爱，她就停不下来了，等车在自家车库停稳，还动手戳了戳人家头。
“”
见人突然定住，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有点过火了，收回手坐在副座上也不解安全带，心里发慌，怕这人突然怒了翻脸。
“我错了。”
等来的是一句委屈巴巴的道歉，杨聿绮有些惊讶的扭头，正好对上万荞熄了火靠过来给她解安全带。
“对不起，虽然我有掂量着情况，但今天确定很危险，也很吓人，是我冲动了，下次不会了。”
她看着眼前那双认真又满是歉意的眼睛，忽然笑了一下，又再挂上没什么表情的样子，抬了下下巴，说：“万荞，道歉要有诚意。”
她被这话怼得一愣，无措的瞥了一圈四周，想着自己哪里不够真诚了，虽有些委屈，还是心里组织了下语言，想着“更有诚意的道歉”，话还没说出口呢，就被人拽着衣领搂着腰拉倒在身上。
“过来。”
万荞在反应过来“有诚意的道歉”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身体已经先一步听了对方的话，顺着她挪到了副座上，车内空间算不上大，两人在一个位置上有点拥挤，杨聿绮将靠背往后调了下就去扯万荞身上的衣服。
“等等下，上楼”
“就在这。”
“要洗手”
她话音还未落，就看见杨聿绮翻出了车上放着的免洗湿巾抽出，细细的擦着手。
杨聿绮从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眼中看见了些惊慌，似乎还想着要找点什么理由好离开这个环境，于是她抬头吻了下她，安抚性的舔了下她嘴角，却引来了一声轻喘。
分明是身体已经进入状态的象征。
“你好可爱，想要你。”
她果不其然身子一僵，红了脸，不吭声了，过没多久，就软下任人抱着，默许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
第二天万荞是扶着腰从楼上下来签收信件的。
杨聿绮也被门铃给叫醒了，只是身上没件正经衣服，就任万荞去开门了，等她下来的时候看见万荞正拿着信件，僵在玄关处，走近抽出那封信一看，发现是郑郗怡寄来的账单，她瞄了一眼总额。
“嚯，万荞，你欠了好多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