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游戏,确实有一点考验默契的存在,但因为玩的人数少,米柯还跟陆彦晟明目张胆的通了气,对手又是七八岁的小孩子,到第4轮,两人就以“石头”对“剪刀”,赢了游戏。
他们从头到尾出的手势都是一样的,完全按照“石头、剪刀、布”的顺序。
玩完小游戏,米柯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来一小盒巧克力,放到小朋友掌心,“请你吃。”
小朋友笑得开心:“谢谢哥哥。”
另外两组的面试小游戏也结束了,白苏和胡晴选了最简单的教一节音乐课,宋珏和杨念安选了帮村民放羊。
三组人分开行动,各自朝不同方向离开。
尽管这附近的绿植已经很多,绿洲成型,但更远的地方,黄土依旧裸露在地表,黄沙漫天,需要长期治理。
米柯和陆彦晟跟着村里的植树队伍出发,坐着车到二十几公里外。
望着前方茫茫的黄山,又回头看不远处的生机盎然,米柯由衷敬佩道:“我们的国家和人民真伟大。”
陆彦晟站在他身边,“是。”
种树并不是简单挖个坑,把树种埋进去就行,这里风沙大,土地缺少水分,种树是一门很大的学问。
地质和植物专家们常年驻扎在这里,这会儿其中一位正手把手教米柯和陆彦晟。
两人边学习,边跟她聊天。
“您在这边多少年了?”
“七年零三个月。”
“会觉得辛苦吗?”
常年的风沙和阳光照射让她的皮肤变得不再细腻白皙,可镜头前的她,却漂亮的惊人,“苦的啊,但是看到越来越多的绿洲出现在这片土地上,所有的苦就都值得,也成了甜的。”
“您和您的团队真令人敬佩。”
……
节目组带来了水和水果,让大家累了可以及时补充水分和糖分。
太阳很晒,米柯和陆彦晟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种下十二棵树,距离三十的目标还很遥远。
看米柯一脸的汗,陆彦晟拿出手帕递给他,“擦擦吧。”
手帕是陆彦晟常年随身带的,右下角还绣着“陆”字,米柯觉得不太合适,没有接,“我用纸就好。”
陆彦晟没勉强,转而从助理手里拿了包纸巾。
米柯好多年不做体力活了,再加上韩炀为了迎合女粉市场,让他好好保养手,现在一些老茧早就消失,变得白嫩光洁。
握了一个多小时锄头,他的掌心磨出了六七颗水泡。
水泡在伸手接纸巾的时候被陆彦晟发现,陆彦晟突然握住他的手,皱眉看着他的掌心,“疼吗?”
“你一说我反而疼了。”米柯自己并不在意,还开起玩笑。
陆彦晟看了眼他,眉心隆起的褶皱未散,重新拿出手帕,不等米柯反应过来就动手把他的手仔细包起来,然后拿过他握着的锄头,“我们换一下,我来挖坑。”
心里仿佛有春风轻拂而过,米柯愣愣的,“你……”
“或者我们放弃任务?”陆彦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打断他,注视他的双眼,语气带着强势。
那肯定不行。
米柯无奈说:“哪里有这样的。”
陆彦晟熟练地用锄头挖出一个坑,示意米柯把树种抱过来种下,“怎么样?”
米柯把树苗栽进坑里,说:“霸道。”
陆彦晟把土填上,还娴熟地补上一脚,压实地面,“很稀奇的评价,你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
米柯笑起来,“是吗。”
“是啊。”
毫无营养的对话,可两人却莫名其妙走进了一个旁人无法插足的氛围,镜头下面,更是美好不已。
树种到二十棵,胡晴、白苏、杨念安终于赶来了。
杨念安从皮卡后面跳下来,又绅士地去搀扶白苏和胡晴,然后两手放在嘴边当扩音喇叭,肺活量十足地冲在山坡上种树的米柯和陆彦晟喊:“我们来啦——”
声音被风带到很远。
米柯听到,回头,抬高手臂朝他们挥了挥,也高声回:“等你们好久了!”
三人上山,白苏和胡晴都特地换了衣服和鞋子,头发也完全扎起来,就是要干活的装扮。
注意到米柯用手帕包着的手,胡晴问:“你受伤了?我有带创口贴,要吗?”她说着,已经准备去拿。
米柯阻止她,“不用麻烦了胡晴姐,只是磨了几个水泡出来,陆老师是担心水泡破了会有细菌进去,让我包一下手。”
胡晴闻言,才发现手帕是陆彦晟的,她心下惊讶,不动声色看了眼陆彦晟。
她记得这条手帕陆彦晟很重视,去年他们合作时,陆彦晟把手帕落在化妆间,还半夜冒着雨去拿,可如今却借给米柯包手,弄得满是土也无所谓。
察觉到她的目光,陆彦晟清清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胡晴笑了笑,敛下目光。
也不管她的事。
宋珏挽起袖子,接过铁锹准备挖坑,想起什么又帮杨念安解释:“安安在放羊,所以没有一起来。”
米柯摆摆手,“没事。”
多了三个人帮忙,速度快上很多,不到半小时,剩下的十棵树就种完了。
尽管累,可亲自参与植树造林工程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米柯他们在树苗前合了一张影,每个人衣服、脸上都是沙土,但笑得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