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是《血吟》里的女主角,血二也自是少不了她,坐在月歌的身边落落大方,总想寻找话题与月歌说点什么,却发现月歌看着扶手上的电视遥控器发呆。
红珠没有吱声打搅月歌的‘深思’,她更不知道月歌心里想着的是夜螣知不知道耳麦的插孔在座位扶手上,夜螣知不知道这些杂志是免费看的,电视遥控器能从扶手上拉下来,知不知道这里面有方便袋,知不知道这里扣下来就是小餐桌,飞机在起飞的时候耳朵会不会不舒服?该死的蠢蛇。。。。。卫生间的门是折叠的,要把着两面推开,上完厕所站起来后才可以按冲水,不然该把你的蛇鞭吸住了,垃圾桶在水池旁,轻轻一按就开的,还有飞机上的食物是免费的,不要以为是花钱的。。。。蠢蛇,蠢蛇,我应该在上飞机之前就告诉你这些的。
月歌在各种担心之中度过三个小时的旅程,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冷落了一旁的MJ天后红珠,一下飞机就迫不及待的把夜螣叫到身边跟着。
对于月歌的生气,夜螣显得莫名其妙,坐了三个小时的飞机而已,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干嘛黑着一张脸给自己看?
一把接过月歌丢过来的外衣急忙忙的跟了上去,看在其他工作人员的眼里,那就是月歌摆明星架子欺负小助理。
月歌他们下榻在碧海电台为其提供的休息场所,给月歌准备的房间也是套间,内室是月歌休息用的,夜螣则在外间随时待命,不过对于夜螣来说根本无所谓,反正门一关别人也不知道门里面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夜螣学会了欲擒故纵,对于月歌的小脾气他不在像之前那般逆来顺受,偶尔也会摆出一些高姿态,适当的气气月歌,能有效的提高自己在月歌心目中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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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此刻这般,电视机明明是月歌随手打开的,看的津津有味的却是夜螣,这两人从进来开始就没有什么眼神的交流言语的沟通,但夜螣却清楚的知道,从进门开始月歌就伺机偷偷地偷窥着自己,似乎有话要说却又欲言又止。
果然,沉默了半个小时后月歌绷不住了,一把夺过夜螣手中的遥控器就胡乱播了一个台来看,而夜螣就像故意与之作对,见月歌根本没有心思看电视,就把频道又拨了回去,就这样俩人一来二去,你来我往的转台转着玩,最后还是月歌赢得了胜利,将电视频道卡在一档子知名的谈话类节目上。
气势汹汹的抱着膀子冲夜螣大吼:“你这是什么态度?”
坐在沙发上的夜螣只是仰起头迎上月歌愠怒的目光没有言语,这下子,月歌就更急了,想要发火还找不到合理的理由,气的他双眼直喷火,自己也搞不懂为何心里这么闹腾,反正就是看见夜螣冷冷淡淡,不痴不傻的样子就气。
觉得闹僵了大家都不好看,还掉身价,这完全不符合他三期明星小天王的身份,铁定会影响晚上彩排的心情,一瞪眼干脆掀被上床装死好了。
房间里很安静,休息的大床也很舒适,月歌一身疲惫却怎么也睡不到,任由电视里的女主持人说着什么,反正他一句也没听进去,想要翻身,却又不想被夜螣误会自己好像想要转过去看他似的,四肢僵硬的难受也挺着在被窝里不动。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道什么时候,月歌开始听进去那档子谈话节目的内容。
他听到一个受伤的声音自电视中传出:“小伊~小伊~你躲吧,你逃吧,我对你的爱终有一天会带着我找到你~~呵呵,呵呵呵呵…”男人的情绪听起来那是相当的激动,最后的笑声也是极度悲怆,月歌没有动,似乎也忘记了四肢的僵硬和维持一个动作的不适,而是在心里好奇怎么这世界上什么人都有?不就是跑了个女人么?还真好意思冲着全国人民咆哮啊?多丢人啊?
正想着,一把女声突兀的插了进来,一听就是节目的女主持,语气显得极为温柔,似在安慰刚才那个情绪激动的男人:“水先生,请不要激动,只要你有这番孝心,想必无论你的父亲他走到哪里都会感受到的”
听到这里月歌一惊,小伊是他父亲?夜螣就像月歌肚子里的蛔虫,早就发现他在偷听,顺势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将声音又调大了些许。
然后下一秒冲进月歌耳朵里,冲进电视机前千家万户的是那个男人声泪俱下又充满震撼力的爱的剖白,简直要人肝胆俱裂:“不,对他我没有半分孝心,只有一颗真心真意爱他的心,他不是我爸,他是我此生的挚爱!”
哗~电视机里传出场内一片哗然,月歌也惊得掀开被子弹坐起来,这简直太劲爆了,不但是个人性向的问题,还是违背社会伦理,伤风败俗的禁忌之恋,这、这、这简直太要人震惊了。
月歌目瞪口呆的看着电视里的男人,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剪着干净清爽的卡尺,麦色的肌肤泛着成熟男人应有的蜜色光泽,浓眉大眼,长得有些凶,牛仔裤,黑衬衫,简单大方的装扮,浑身却散发着浓重的颓废气息,是因为失去爱人而感到迷茫吗?月歌迷惘了。
他怎么可以爱上同性?怎么可以爱上自己的亲生父亲?月歌的心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作祟,与夜螣的别扭也忘到了后脑勺去了。
不知什么时候月歌窜到了沙发上专心的看着这档子节目,看着电视机里的水果面对各种说辞与各方压力,仍旧执着着自己心中的那份爱,静静的听着男女老少的谩骂与批评,无论怎样都不改变爱上他自己亲生父亲的事实,没有一句辩解,没有做戏的神情,从里到外都透着失去挚爱而快要腐烂的气息,悲怜的让月歌这样不屑同志的人都感到被一股子永无止尽的伤感紧紧的裹住无法呼吸。
节目的最后,月歌才知道这个男人叫水果,今年竟然与自己同岁,二十四,他的父亲水天伊才比他大十六岁,而且居然还是蓝翎市人。
“他很棒,很勇敢”是夜螣的声音,柔柔的吹到了呆傻住的月歌耳中。
他很棒么?这种行为是勇敢吗?月歌一时绕不开,觉得刚才那档子谈话节目是他此生知道的最骇人听闻的事情,若不是他亲眼看见亲耳听到,打死他都不会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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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棒么?这种行为是勇敢吗?月歌一时绕不开,觉得刚才那档子谈话节目是他此生知道的最骇人听闻的事情,若不是他亲眼看见亲耳听到,打死他都不会相信的。
突兀的把头扭向一旁的夜螣,宛如冰晶闪亮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夜螣看,那么?是不是就像自己真的遇到一条蛇精一样?别人不能亲眼看见他变化是打死也不信的吧?
“怎么了?”夜螣的声音很低柔,暖暖的烘烤着月歌乱了的思绪:“他没有错,爱很难,而他却独自在坚持”
“所以?所以你的意思是儿子要比爸爸伟大?比爸爸勇敢?比爸爸真诚?”月歌思绪混乱:“不,不对,这是不对的,同性之间的爱就是不对的,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血缘关系?他们要怎么在一起?不对,这是不被社会认可的行为,这是大逆不道”月歌的情绪越发的激动起来,快要到达他自己无法掌控的局面。
月歌不舒服,每当他谈及有关同性爱这个话题的时候就特别的不舒服,尤其最近更甚,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忘到了心灵的角落,只要在使使劲就可以想起来,可他却怎么都想不起来,给伊米打电话,伊米只是说他工作压力过大而已,不用在意更不要放在心上,只要按时吃他配比的药剂就好。
月歌摇晃着脑袋,觉得这档子节目录制完后应该马上回蓝翎去找伊米给自己做做心理辅导,实在是太难受了,看着同性之间的爱,自己就莫名的会被刺激到,随即会产生许多不良的连锁反应。
夜螣将烦躁的月歌压倒在柔软的沙发上,猛的亲上了那两片柔软的嘴唇,轻轻地舔舐,小心地品尝,缓缓地撬开,温柔地进入,缠绵地厮磨,用心地制造暧昧的津液。
“呜?”月歌惊讶的瞪大那双明亮的眼,夜螣的温柔要令人血脉喷张的声音自月歌的鼻腔中发出,蛊惑着夜螣的理智:“呼嗯~~呜~”
月歌软软的瘫在沙发上,夜螣的重量使得他身下的沙发大肆凹陷进去,男人的手臂驮着他的头颅,被亲吻的姿势很舒服,男人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面颊之上,男人的长发落到了他的眼角,刮骚着体内一股子不知名的躁动。
良久,夜螣松开了被吻得神魂颠倒的月歌,看着并没有发怒而是发呆的月歌,夜螣轻声开口:“不对吗?——这种感觉?”
月歌怔怔地摸着自己被夜螣吃咬过的唇角发呆,片刻低声自语着:“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生气?我又有病了吗?看来我要真的该去找伊米了。”
月歌在执拗的认知中迷失了方向,整个人都绕不出那个弯儿,心里有道坎,可是却不知道那是一道排斥什么的坎儿。
他觉得自己认为刚才那一吻美妙不是对夜螣产生了什么情愫,而是开始惧怕为何自己被男人吻了没有作呕的感觉?这不是他该有的反应,他应该表现的激烈,表现的偏激,表现的暴怒,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发呆,沉默,失神。
非常的慌张,十分的不解,抓着电话的月歌像个精神病患者那般颠三倒四的和远在蓝翎市的伊米描述着自己那错综复杂的心情变化和对同性事物的看法。
他说了很多,包括在电视上看见的那段谈话节目,他把整个故事的前因后果匆忙地对电话里的伊米讲述了一遍,同时还阐述了自己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然而伊米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听着月歌讲述,却在月歌说他自己被男人吻了也似乎不再像之前那么排斥的时候遭到了伊米激动的追问:“你说什么小月?请把你刚刚和我说的那句话在重复一遍”
“我说,我觉得被同性亲吻不在像之前那么无法接受”月歌也很郑重的为伊米又重复了一遍。
“谁?”伊米的声音很失态。
“?”月歌有点发懵。
“谁?我是说吻了你的人谁?在哪里?多久之前的事情?他是谁?”对于月歌的病情,伊米似乎更关心亲了月歌的那个男人是谁。
“伊米?”月歌稍微恢复了些许,有些不知所措的唤着他的家庭医师,即便他是十分的信任伊米,可此刻的伊米的确过于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