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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之怎么可以全是渣攻 作者:灯半月明

    简守面色未变依旧冰冷如斯,这些年太多人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厌恶过后就是麻木,他总不能将每个人的眼睛都剜去。

    薄唇轻启,隔空贯耳:“所为何事,竟犯我勿肆阁!”

    啊,美人就是美人,连声音多如此好听,屠苍勾起唇角,笑意却未直达眼底:“阁中极西,筠山灵脉,为我所求。”

    筠山灵脉是勿肆阁灵气最盛的地方,是勿肆阁的根基所在。

    屠苍说的所求,不如说是所夺。

    所谓妖修,奸戾蛮横,对自己没有什么附加束缚,所以从来都是肆意妄为,想要什么夺来便是。

    但屠苍想要分割勿肆阁简守却是不允的,这勿肆阁从前是万俟侯的,以后会是万俟绝的,不属于他却更要小心守护。

    “有我在一天,勿肆阁一分一毫都不可缺。”

    “哦,是吗?那就拭目以待了!”

    屠苍手中的幽火陡然大盛,已经窜出一米高跳跃在屠苍的耳侧,大喝一声,屠苍飞身而起一掌拍在结界上!

    结界果然完全破裂,千名妖修蜂拥而至,简守手持软玉剑率先迎敌,双脚踏在风中宛如一颗紫色的流星。

    屠苍手中的幽火灼灼不灭,在简守还未近身的时候就攻了过去!

    两人的速度快得惊人,远远望去就像是幽绿和紫红的纠缠,不知何时出现的万俟绝仰头而望,身后就是厮杀不断的魔修妖修。

    祭出明流剑的手臂突然被人紧紧扣住,枯满脸审视:“你想干什么!”

    小臂一转将枯的手震开,万俟绝眼露鄙夷:“当然是上去帮他了。”

    枯想再次去拦他,却被身后的妖修偷袭差点跪倒在地!

    腰上被人一带,撞进了某个突然出现的怀里,那个偷袭他的妖修凄厉的惨叫一声,死了。

    本来就是两个人的战斗却被万俟绝的插入而打断,简守向屠苍送出的剑被硬生生地转了个方向,受到的反噬让他的脸色一白,气息陡然混乱了。

    不过只是停下来片刻,就看到万俟绝和屠苍打在了一起。

    简守皱眉,现在的万俟绝缺乏经验必定不是老妖怪屠苍的对手,果然屠苍一个幽火打过去,万俟绝就被推出去数十米。

    简守飞身过去截下屠苍的第二次攻击,软玉剑被幽火裹挟着,指尖被灼烧,简守却握得更紧了,再次与屠苍战了起来。

    万俟绝原本捂住胸口的手,已经不动声色地放下了,他满意地看到屠苍将简守引向了偏僻之地。

    并且此刻简守正背对着他,将最没有防备的地方对着他,这是绝好的机会。

    万俟绝的眼里闪过一丝幽暗,提着剑刺了过去!

    寒光一闪,噗嗤一声,带血的剑刃就穿透简守的左肩,屠苍适时地停下来,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

    拿着软玉剑的手臂无力地垂了下来,简守是左手拿剑,受此重创和砍掉他的左手并没有什么区别,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简守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嘴唇微张清澈的眼里透着茫然,但他却看到了屠苍一脸了然的模样……

    他当然不是傻子,很快就想明白了,此次屠苍攻打勿肆阁,恐怕就是万俟绝为了除掉他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为了这场戏他不惜伤害自己。

    “原来如此!哈哈哈哈……”

    简守大笑的模样依旧很美,就像一朵浴血的花,越是盛放越是摇摇欲坠,鼻间萦绕的血腥很熟悉,屠苍挑起眉尾,眼里的兴趣更甚了。

    万俟绝听见他近似张狂的笑声,像似在笑他,又像似在笑自己,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握着剑柄的手跟着简守胸腔的颤动而战栗,万俟绝的心头莫名闷得发慌,

    “闭嘴!”

    再次用力后,剑身完全穿透躯体,剑柄抵在了简守的后背,如他所愿,简守止住了笑声,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万俟绝从后面接住了他,看见他苍白如纸的脸,嘴角处尽是苦涩。

    ﹍﹍﹍﹍﹍﹍﹍﹍﹍﹍﹍

    仲春初四,妖修大举进攻勿肆阁,阁主简守在和屠苍交手时身受重伤。

    前阁主之子万俟绝出手相救,并逼退屠苍保住了勿肆阁。

    因简守至今昏迷不醒,然万俟绝接管了勿肆阁的大部分事务。

    万俟绝端坐在大殿之上,他身着银边云纹黑色裘衣,头戴紫金发冠,丰神俊朗且气度非凡。

    他的视线扫向殿下跪着的人,威压死死地压在那人的身上。

    “西殿—秦伯,可还有什么异议?”

    被称为秦伯的人,双膝发出碎裂的声响,已经陷入地里一寸,全身发抖牙齿咬得出血。

    魔修向来推崇修为高的人,万俟绝有这等实力他还有什么好反对的。

    秦伯终是艰难地开口:“属下,并无异议……”

    简守醒来后唤了一声“枯”,可惜并没有人应他,喉咙里干涩得像是在冒火,他只好自己爬起来去拿水喝。

    起身的动作牵动了左肩的伤,还牵动了脚踝上的锁链,简守伸手握住它想要将其震碎,却悲哀的发现自己的修为都被桎梏了。

    他嗤笑一声,觉得这情形还真是该死的相似,凉凉的锁面贴在皮肤上,冰冷得刺骨。

    于是就这么枯坐着,从天明到夜幕,毫无生机的发丝垂在脚踝处盘绕在铁链上,单薄的里衣下是衰败的躯体,他越发觉得累。

    陨突然从房中现身,简守抬眼:“枯?”

    那人不说话,简守就又这么看了几秒,然后道:“啊,你不是枯,那你是谁?又是谁的人?”

    陨却并没有回答他的提问,直言道:“我希望你能劝枯离开勿肆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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