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你们就不要出去了,就算是想要出去,你们也要找几个下人一起,京城似乎有些乱。”窦琪对他们说道。
不说他们现在被人看着,就算是没有人被人看着,但是京城里头勋贵这么多,而对诚王存了别样心思的人也多,都说要是自家女儿嫁与了诚王,那到时候吃香喝辣的不说,那完全也不用考虑站错队的问题啊!反正几十年的平安是肯定有的,再加上现在皇上还正值壮年,要说他让位的事情也得好久好久了。
窦秀一个女孩子倒也没有想着经常往外跑,最让人担心的倒是窦中清和窦中翔了,就怕他们到时候不听劝自己出去外面玩,要是真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情,窦琪就算是本事再高,也救不了远火。
二夫人脑子不笨,所以也想清楚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等窦琪说完后,便狠狠的警告了两个儿子一番:“你们两个听清楚了没有,可没得有事没事就出去外面,这些日子就呆在家里头好好看书,虽说没有指望你们读书读了个前程,但是娘也不希望你们做个睁眼瞎,明白了没有?”
窦和可没有二夫人弄得这么温和,他直接就来了猛招,说已经找好了一位有德有才的夫子,等夫子来了以后他们就可以天天呆在家里头读书了,而这位夫子教人十分的严厉,若是不听课的话,那竹笋炒肉可不是这么好吃的。
“这位夫子可是我好不容易说动的,你们两个小子到时候可不能够偷懒,阿秀也可以去听听,对你有好处的,这位先生也愿意教女子。”
窦和对于那位夫子并没有过多介绍,他只想让这两个臭小子自己去领会其中的意思。
大夫人一听这夫子愿意教女孩子,心里倒是心动了起来,她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女儿,笑着问了一句:“阿秀,要不然你也去听听吧!若是觉得有趣的话也可以一起去上学,一来是可以与中清他们作伴,二来也能够让你多学些东西。”
窦秀倒是没有迟疑的点了点头,反正要是天天在家里刺绣的话,她肯定是呆不住的,若是能够在学堂里面读书,这也是极好的。
“可以啊,那我到时候跟他们一起去上学,琪妹,你要不要一起来啊!”
窦琪并没有这么个想法,所以十分迅速的拒绝了,因为她现在还有别的事情想要做,上学这种事情就让有时间有闲心的人去做就成了。
晚上,唐焱这里倒是来了消息,白天鲁艳的到来的确是有人插了一手,而这插手的人并不是什么普通的勋贵,而是唐焱的姐姐也就是公主了。
窦琪并不明白这位公主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想要插一手,或者应该说她当初对鲁艳到底放了什么的期望,居然选择了这么个人来做试探。
“你姐姐想做什么?她不会是想要让鲁艳嫁给你吧!”窦琪简单粗暴的问。
他们两个人可是互通过心意的,既然已经有了盟誓那就是不允许背叛的,若是在她以前的地方,结誓的时候是会用一种办法将两个人的命连在一起,这样的话双方就不会背叛,若是有一方背叛那另一方就会死,当然,在她当时那个时候,想找个情侣可比赚钱还难。
“你怎么会这么想,她自然不是想这样的,况且我的婚事哪里轮得到她作主,就算她是姐姐也是如此。依我看可能是另有情况,她以前从来不会管这样的事情,事出反常必有妖,你的那簪子弄得怎么样?”唐焱摇了摇头,他的事情就算是皇兄也不会管。
就算他称她为姐姐,但是她也应该有自知之明,就算外人面前叫她姐姐,别人称她为公主,但是她也应该知道现在的身份是怎么来的。
“簪子的秘密已经弄出来了,这里面似乎有一张地图,我还要将地图画下来才能够给你看。若是我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藏宝图了,要不然没有哪个人会这么费力气的将东西弄到簪子里面去。”窦琪完全凭着直觉说的,因为她觉得当初老太爷留得最大的财产估计就在簪子里面了。
若不然的话这一路来京城,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跟踪,而且现在到了京城,也有各路人马在外面窥探。
唐焱也有这样的想法,不过如果真的牵到宝藏,那这件事情早晚会传出来,若是到时候传到皇上的耳朵里,那他恐怕就得过问了。
“若是你将图画出来,宝藏的事情由我来负责,你就不要再沾手了。”
他怕到时候人鬼蛇神来得太多,伤着窦琪怎么办?
只不过,窦琪摇了摇头没有答应,她木着一张脸的看着他:“你看不起我吗?”
“我何时有这样的想法,你不要乱想。”唐焱将木着脸的窦琪搂在怀里面,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轻声的解释着。“我是怕你到时候受伤。”
一说到受伤窦琪戳了戳唐焱受伤的地方,眼神往上瞄了一下,然后回答道:“这话应该是我来说,我去的话能够保护你,我从以前就觉得你太脆弱了。”
保护王爷的护卫,觉得自己可能到时候会被杀掉,因为他们听到了这样的话,从跟在王爷身边以来,从来没有人对王爷说过这样的话,大家都只觉得王爷很强悍,打仗的时候也从来不会打败仗,不管是做什么事情都是运筹帏握。
“你啊!”唐焱看着她认真的脸,完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只是紧紧的这个人搂住,明明身体软得不可思议,但是有时候身体里面爆发出的力量,却是连他都震惊得很。“好,我知道了,让你去。”
窦琪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她不懂这里的女人为什么会一直指望着男人来保护,既然感情是互相的,那么也要互相保护对方。可是,这位妹子也不想想,人家哪里有她这样的武力值,平日里胸口碎大石完全就是小意思,徒手捏碎石头也是小意思。
公主府内,一个华服的女子靠在软榻上面,地上一个丫环蹲着正为她染指甲。
“公主,鲁家的丫环被人丢出来了,事情没有办成?那个丫头可真是个没用的,这脑子怎么就跟猪脑子一样,平日里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伺候公主的叶嬷嬷从外面走了进来,这嬷嬷脸长得倒是和善,就是话说得难听。
公主看着已经染好的指甲,轻轻的往上面吹了口气,当她看到指甲上面有些地方没有染均匀的时候,轻轻的呵了一声,一脚踹在地上丫环的身上。
“鲁家那个姑娘原本就没有脑子,要是有脑子也不会鼓鼓就去闹了。”
说话间,外面有下人进来了,那些下人熟练的拿着布巾往丫环的嘴里一塞,丫环连挣扎都来不及,就被拖出去打死了。
叶嬷嬷看着刚才还活着的丫环一下子被打死,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她走出外面吩咐着外面的人把血迹清理干净,还有把人扔到外面去喂狗。
“那公主现在要怎么办?诚王可不是吃素的,我看他要不了多久就会知道这背后有公主你的指使。”叶嬷嬷关上了房门,声音变得有些轻。
公主从软榻上面站了起来,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露出一个甜笑:“放心吧,附马会处理的,况且,他可从来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头,等附马的事情成了后,本宫就不用再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生活了,到时候本宫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叶嬷嬷听到她的话后,长得和善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也点头附和着说了声是,这公主府说是公主府,但是这里头作主的人可是附马爷,只要附马爷有招了,她这个做下人的又插什么嘴呢!
“对了,你说本宫若是现在将那个叫什么窦琪的来这里,焱弟会怎么想呢!本宫可真是没有想到这么个冷血无情的人,居然会有喜欢的姑娘,要是本宫把他喜欢的姑娘给弄死了,不知道他会怎么样?”公主是越想越觉得兴奋,那模样真是恨不得现在就要看看他痛失心爱人的表情。
叶嬷嬷看着公主脸上的扭曲表情,完全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她只是在旁边微笑的看着,等到她发泄完了才提起附马的事情。
“公主,驸马明天就能够回来了,您现在可不能够去找诚王喜欢的姑娘,这样驸马可是会很难做的。”
公主听到她的后,脸上没有露出什么,但是却一巴掌拍了过去,叶嬷嬷的头被打到偏到了一旁。
“本宫要做能做什么还轮不到你说教,附马的事情也不是你能过问的。”
叶嬷嬷低声应了声是,脸上并没有任何怨恨的神色,只是端着那副如同假面的脸站在公主的身边细声解释着。
☆、第1章
对于叶嬷嬷的这种态度,这位公主并没有感觉到奇怪的,国为这位叶嬷嬷是附马拨到这里的人手,而且附马也交待过了一切要以公主为准,公主不管是说任何话做任何事情她都不能够插手。
“算了,本宫也知道现在不能够轻举妄动,等驸马回来了后,本宫就得要唐焱好看,我要让他看看,我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任他宰割的公主了。”公主杀了一个人后,觉得心情特别的舒畅,打了叶嬷嬷一巴掌,她又觉得人生又美好了。
要说以前的公主,那完全就是懦弱不截,她从不敢在别人的面前大声的说话,也不敢在皇帝和唐焱面前有任何的想法。只因为她并不是这朝这代的公主,而是以前遗留下来的历史问题。
当一个皇帝要坐上皇位的时候,他总是需要做一些事情来来表现出作为一个皇帝的广阔胸怀,而这位公主就是在那个时候活下来的。正因为是这样,所以只要有人在她耳边这么一煽,她就会毫不犹豫的相信这是正确的。
她的这一位附马是她自己选的,当时她做得最迅速的一件事情,估计就是快速的选择了一位驸马,自从与这位驸马成亲以后,她就觉得以前那些暗黑的过往似乎全部都离她而去了。她可是公主,凭什么要过得这么可怜兮兮的,凭什么要让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帝来指指点点。
以前这位公主可能连杀鸡都不敢,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只要她想这里的下人都可以去死,只要她一不高兴,这里谁都不敢说话。她不用怕自己做的会传到外面去,因为驸马会将这些事情全部都掩盖起来。
“对了,还有驸马马上就会回来了,你到时候要让人好好伺候着驸马,要不然的话本宫不会让他们再在公主府里面做事情了。”公主说出这样的话,下面的人自然只会绷紧了神经干发这件事情,因为办不好的话,不是赶出去这么简单,到时候是会丢命的。
“好的,奴明白了,奴一定会好好办好这件事情的。”叶嬷嬷也算是摸中了公主的命脉,在她面前自称奴,这公主的面色都好看了许多。
没有错,公主府里面的下人都是奴,他们的生死都握她的手心里面,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说一套做一套,更没有人敢把公主府里面的事情外传。
等到叶嬷嬷出了房间以后,刚才还口气高傲的公主坐在软榻上面,手不停的抚摸着软榻的边缘,就算在外人面前她再怎么表现得强势高高在上,但是在她的心里面还是存在着一种十分卑微的心态。
正是因为如今皇帝上位时发生的那些事情,让她有时候午夜梦回的时候都会尖叫惊醒,那件事情在她的心里面抹不掉忘不掉,只能够一直这样折磨着她。
所以她答应了附马所说的事情,她要把心里面的阴影全部都抹去,她要把那些人那些事全部都忘掉弄死。
“唐焱,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够护着那个女人多久,等那个女人落到我的手心里面,我一定要好好招待她。”公主勤谨嘴角的笑显得阴暗又恐惧,她脑子里面已经再幻想着到时候该做什么了。
而这幻想的对象窦琪,自然是没有打任何的寒颤,也没有觉得有人再念叨着她。因为此时的她正在努力的将簪子上面的内容拷贝下来,而一边帮忙的则是窦中清和窦中翔两个人。
因为窦和给他们两个人找了夫子,而上了第一天课后,他们就觉得以前的日子简直就是天堂。现在的夫子完全就是辣手摧草,完全不顾他们还是生嫩的小草,一做错了就这么狂风暴雨的骂一通。
“小妹,你能不能跟我爹说一下,换一个夫子啊,我们真的是受不了了,那个夫子简直就是要我们两个人的命呀!平时要我们这么早就起来,晚上要这么晚才能够放学,这简直就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牛晚。”窦中清凑了过来苦着脸问。
窦中翔也赶紧点了点头,他昨天睡觉之前悄悄的量了量腰身,他可是瘦了好几斤呢!这里面肯定也有夫子的功劳。
“你是没有看到那个夫子,我的妈呀,生起气来简直吓死个人,大姐不是不愿意去了吗?现在估计只有中书这个呆子还在那里夸赞夫子会教人呢!哼,这小子现在得意了!”
窦琪不言语的给了他一拐子,直到他呲牙咧嘴的在那里跳了半天,才开了尊口:“中,而你们我不评价,而且,这个夫子是不能够退的,因为是你们父亲好不容易请来的。”
窦中清和窦中翔焉焉的互看了一眼,随即垂下了头继续做事情,等到把簪子上面的地图描绘完了后,他们神经大条的说怎么看不出来是哪里,因为窦琪找他们帮忙的时候,并没有说这个是什么东西,而他们也没有往别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