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犬牙从牙缝里挤出字眼——“那些尸体你是怎么弄的。”
“我没有弄,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黑羽说,他的声音因为被抓住脖颈显得更为沙哑。可他的目光还是不移开,那感觉就像在挑衅犬牙。
犬牙冷笑,他操过旁边的汽水,用牙齿咬开盖子。于此同时,加重了掐着黑羽脖颈的手劲,不让黑羽从他身边逃开。
黑羽不知道犬牙要干什么,眼神开始变得有点慌。但这正是犬牙想要的,他需要黑羽紧张和害怕,他不会允许自己最后的一年多刑期因为这个奴隶而延长。
当汽水瓶靠近的时候,黑羽开始挣扎了。
但犬牙一发狠劲,直接把黑羽向后摁在草地上。他用膝盖抵着黑羽的肚子,不让他翻起身子。掐住脖颈的手上移到面颊,逼着黑羽张开嘴巴。
然后举起汽水瓶,朝着黑羽张开的嘴猛灌下去。
黑羽剧烈地抗拒着,他想扭头闪躲,但根本闪不掉,他想蹬腿踢踹,但他够不着犬牙的肚子。
汽水淋得他满脸都是,从他嘴巴、鼻孔、他就被呛到了,汽水中的二氧化碳又让他更严重地咳嗽起来。
他只能用双手推着犬牙,推着他的胸口和手臂,却完全不能让犬牙停止施虐。
等到一瓶汽水差不多灌完了,他才顺势摸到了犬牙的脸。他用手指扎了一下犬牙的眼睛,才令犬牙的动作有片刻的失控。
随后他马上用力地拧动身体,从犬牙的膝盖下扭出去。
犬牙才不会让他逃走,他抓住黑羽的手腕把他重新压回原地,膝盖就着下胯不轻不重地一撞,彻底让黑羽脱了力。
虽然犬牙用的力道不猛,但由于受创的是最脆弱的部位,黑羽仍像被电流击中一样,轻微地呻吟了一声,浑身发抖。
第17章
犬牙借此机会,干脆把黑羽翻过来。但满身是汗的黑羽滑溜溜的,一骨碌就从他手中挣开。
可就在这时,突然从旁边窜出一个黑影,对着黑羽就是一记侧踢。
这一踹何其及时,正正把黑羽踹到了树桩上。
黑羽狠狠地撞上了粗糙的枝干,带下了一片干裂的树皮碎片。
“我操,这逼玩意还挺够呛!”只见刀疤活动了一下筋骨,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
犬牙呆了,他不知道刀疤跟了自己多久,也不知道他是否听到了他俩的对话。
但下一秒刀疤就打消了他的顾虑,马上又笑出一脸的横肉,搓搓手对犬牙说——“你这小子,在屋里玩还不够,还得拖到外头来?”
听到这样的话,犬牙松了口气。
如果刀疤偷听了他俩的对话,他一定会跟自己一样追问。但想必他只是贼心不死,迟迟跟上后,根本没注意他们在谈什么,满脑子都是精虫罢了。
犬牙放松了,黑羽却紧张了。他没有忘记前一天犬牙给他的警告,而看似现在确实多了一个要教训他的存在。
黑羽想站起来,可脚一滑又原地坐下。他的眼睛里再次凝聚起恨意,捏紧了拳头准备反抗。
可刀疤才不会给他反抗的机会,刀疤这人或许等双方准备好了硬碰硬不行,但如果让他稍微占一点点优势,他就能把对方的肠子都拖出来。
犬牙前几次和黑羽干架时都没有掏出刀,也说不上为什么,他总觉着还没到那份上。但刀疤一看黑羽握了拳头,干脆就把腰间的匕首拔了出来。
他俯下身子捞了一抔土,毫无畏惧地朝黑羽走去。
他当然不会害怕,毕竟现在还有一个犬牙在,就算一对一打不过,他们现在也是一对二,而看似对方使不出一对王炸。
黑羽看了看犬牙,又看了看刀疤,再看了看犬牙。
犬牙没有动作,反而把目光稍微移开一点。黑羽的身后就是操场的铁丝网,要逃跑也只能往犬牙的方向跑。
黑羽知道了犬牙的意思,于是他就这么做了,当刀疤拿着匕首一点一点逼近的时候,还不等刀疤把一抔土撒向他,他拔腿就冲向犬牙的位置。
但犬牙没让他走,他伸手拦住了黑羽,揪住他的裤带把他往回扯了一点,然后狠狠地把他往刀疤的方向推去。
这回刀疤高兴了,他的脸上写满了“犬牙你真是我的好伙伴”,对着一趔趄趴在地上的黑羽用力地踢了几脚,然后咬住刀背,开始解裤带。
黑羽也不会善罢甘休,他忍着胸腹的剧痛,毫不犹豫地扑向刀疤。他拦腰把刀疤抱住,干脆地将其扑倒在地。
刀疤一不留神脑袋撞在地上,眼前瞬间出现了一点点星花。但他没忘自己还咬着一把匕首,于是迅速的抓起匕首,及时地在黑羽背后划了一道。
瞬间,黑羽后背出现一条深深的血口。
鲜血不停地涌出来,甚至能看到里面翻出红肉。
刀疤被激怒了,他冲着犬牙喊了一声“你他妈怎么不帮我”,随即握紧匕首,一边揪住黑羽的头发把他扯开,一边试着把匕首架在黑羽的脖子上。
刀疤的身形比犬牙更灵活,很快就骑在黑羽的背上。
但黑羽挣扎得太猛烈,以至于他的裤衩都染上黑羽后背的鲜血,搞得像他肛裂了一样。
犬牙原本是想上前帮忙,但不知为何又没法真的动作。
黑羽的脖子被迫扬起,使得他再一次与犬牙四目相接。
那一刻犬牙的两耳又被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和第一次在奴隶贩卖会时一样。
他听到了呻吟的声音,听到了舀水的声音,听到了冲撞的声音,还听到了哭泣和嘲笑的声音。
然后,他看到了橘子店老板的双眼。
那双眼睛透过肮脏的平面镜与他四目相对,眼里充满了绝望,他开合着那张皲裂的嘴唇,苦笑了一下。
——我也不会救你的。
“差不多得了,”犬牙脱口而出,“我没说让你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