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功不受禄,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南芗把身上的披肩紧了紧迈着小步离开。
潘灿淼看着南芗要离开的背影皱着眉头大步上前抓住她的肩膀,南芗被突如其来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美人别怕,就是怕你夜里冷把衣服穿上吧。”潘灿淼把他自己的风衣给南芗披上她的肩头。风衣很大把南芗瘦弱的身躯通通包裹住,把南芗没有发现无意间被刮破的旗袍一角遮盖住。潘灿淼嘴角挂着痞里痞气的邪笑,璀璨的眸子不可一世中竟有察觉不到的柔情。南芗觉得潘灿淼这个人就跟他的名字一样,璀璨夺目又虚无缥缈。
南芗没说话披着潘灿淼的衣服离开,见着她瘦弱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眼里潘灿淼脸上的笑容也一点点消失不见。“刚才的几个地痞流氓干掉!”潘灿淼冲着福特车旁的手下冷冷吩咐着。
“美人儿被欺负看不下去了?”手下调侃着潘灿淼。
街上的南芗动了动长时间穿着高跟鞋的脚,脚腕和脚掌都是火辣辣的疼,想起刚才的遭遇委屈的吸吸鼻子接着又弯下腰把高跟鞋脱下。南芗拿着高跟鞋一边跑一边笑。
“哈哈没事今天挣的钱可以买一堆点心吃。”南芗安慰着自己。
“南小姐的脚和脚腕受伤了晚上回去告诉潘爷一声。”暗处保护着南芗的两个潘灿淼手下窃窃私语着。
“你累不累?我背你?”手下乙对手下甲说。
手下甲骂了一句滚,可是还是在黑夜下红了脸,手下乙嘿嘿傻笑着。
小胡同的潘灿淼翻了个白眼坐进车里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换上一身带着补丁的破旧衣衫,戴上了遮着半张脸的银色面具,又在已经把皮鞋换下现在穿着烂布鞋的一只脚里塞进一块棉花。潘灿淼从豪门阔少变身为衣衫褴褛的乞丐。
“搞不懂你这有钱人啊!”手下看着潘灿淼把一边把潘灿淼衣服当中的雪茄拿起。
“滚回去。”潘灿淼小气吧啦的把雪茄夺回放回衣兜里接着打开车门下车。
手下挥挥手小胡同就出现了几个人,他们把黄包车拉到潘灿淼身边,眼睁睁的看着自家老大一瘸一拐套上黄包车往一处狂奔。
“你这死瘸子腿脚真好,健步如飞的!”被潘灿淼超过的黄包车夫笑骂着见过好多次的面具瘸子车夫。 “着急挣钱娶媳妇!”潘灿淼说着一口方言傻笑的拉着黄包车狂奔甩开老车夫。
“你这小子也别太不要命,腿脚不方便就慢点夜里雨里都注意。”老车夫摇摇头唠叨完就拉着黄包车往和潘灿淼相反的地方跑去,明明说着别人慢些跑自己却也是快速的拉着黄包车,为了病榻上的媳妇也是拼了命。
“黑子,这老伯明天多送些米面大洋。”潘灿淼的手下抽着雪茄对副驾驶旁的黑子说到。
名叫黑子的擦拭着手枪点了点头想是想到了什么笑着抬起头望着男人,手下看着笑着的黑子伸出手捏了一把他的脸。“在笑什么?”手下把黑子的枪装进自己的衣兜。
“影子潘爷啥时候才能娶媳妇啊!”黑子像个小孩子模仿着潘灿淼特意学了好几天的口音。
手下影子放下自己手中的枪笑了笑伸出手给了黑子额头一个爆栗。“没大没小不怕潘爷罚你?”影子看着也是满眼笑意的黑子。
“影子保护我,你说过的。”黑子的手悄悄地在有些昏暗的车里拉住影子的手。
“嗯,我是你的影子如影随形你在哪我在哪。”影子与黑子十指相扣。
影子把车灯关掉,车窗与车门锁住接着车里变得一片漆黑,微弱的喘息声在寂静的黑夜里彰显的暧昧又充满诱惑。福特车吱吱作响,不知道还在拉着黄包车四脖子汗流的潘灿淼要是知道自己的手下在他的福特车里做那不可言说之事是何感想。
潘灿淼一瘸一拐的拉着黄包车东拐西拐的进胡同,路程太远潘灿淼直骂娘!“他娘的!南芗等潘爷把你弄到手一定折腾到你腿软。”“我要媳妇,为了媳妇这点苦算什么!”潘灿淼又开始健步如飞的狂奔。
片刻之后来到了一处小院子旁,潘灿淼放下黄包车敲响院门。
“南弟是我!”潘灿淼操着一口非常不流利蹩脚的方言应门。
“你又来了啊?”一个清秀瘦弱的男孩打开了门。
看着笑的眉眼弯弯的男孩潘灿淼有些冷淡的点点头然后开口。“刚跑完车,口渴了来歇歇脚!”
“快进来我在煮面吃!”男孩打开门热情的把潘灿淼拉进来。
潘灿淼任男孩把自己拽进屋里,男孩拿来一把椅子又小跑着去灶台拿了一个大海碗。“你多吃点三水哥。”男孩把一碗带着绿油油葱花和一枚荷包蛋的面条放到潘灿淼手中。
“南响弟吃过了吗?”潘灿淼吃了一口咸的齁人的面条,表情冷淡的咽下。
南响点点头心里怕潘灿淼吃不饱站起身又去灶台给他拿馒头,潘灿淼看着一瘸一拐的南响面具下的脸冷了几分。“南弟你脚怎么了!”
拿着馒头的南响愣了一下接着挠头嘿嘿傻笑。“俺妹子南芗想买裙子,我就多跑了几个集市卖菜!”
潘灿淼点点头低下头呼噜呼噜吃面条,南响把馒头塞进他手里。
第103章 阔少迷情双面妙歌女
墙,一张山水画,勾勒布局;窗,一枝水仙花,含苞待放;桌,一碗热乎面,融融泄泄;夜,一双有情人,懵懵懂懂。
在不大的屋子里,虽看着些小但被南响打理得井井有条。饭桌上的点点烛火照在脸上,南响与潘灿淼坐在一张大木板凳上,挂钟上的时间随着他们缓慢的吃饭速度越走越快。“时间不早了三水大哥!”南响出言打断还在细嚼慢咽着大馒头的潘灿淼。
“南弟我也歇够了先走了!”潘灿淼把手中剩下的馒头几口咽下起身,跟潘灿淼坐在一张木凳上的南响因为潘灿淼的起身,平衡不稳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惊慌失措的俩人潘灿淼先反应过来的拉住要摔倒的南响。“吓,吓我一跳!”南响拍拍胸口,心扑通扑通跳。
“怎个这样犯蠢?”潘灿淼的声音染上了不易发觉的笑意,蹩脚的方言更是特别的可笑。
南响挠挠头说不出话就一直嘿嘿直乐,潘灿淼也跟着笑了一声之后便走到门口开门离开,这几步动作潘灿淼走的慢的不能再慢。南响看着一瘸一拐的潘灿淼心里打上了一个问号,刚才三水哥的腿脚好像很快速啊是自己看错了?
南响愣了片刻接着又看着饭桌上的两只碗筷发了一会呆,蜡烛灭了大半才想起来要收拾碗筷,擦干净桌子洗干净碗南响胡乱的洗了把脸衣服都没脱就累得不行的躺上床榻。房檐上的潘灿淼看着烛火熄灭屋里一片漆黑才动了动麻木的脚离开,刚走了几步屋子里的油灯就亮了。潘灿淼又折了回来蹑手蹑脚像做贼一样来到了南响房顶揭开了一片瓦。床榻上的南响啃着一块洋点心腮帮子鼓鼓囊囊像只小老鼠,应该是噎到了急急忙忙的光着脚跑下床来到桌子旁倒茶水喝,咕咚咕咚一大碗热茶下肚。南响拍了拍肚子把油灯熄灭盖上被子合眼睡觉。潘灿淼看着这一幅画面忍俊不禁,又恋恋不舍的看了几眼才翻身下房。
晚风悠悠,凌波仙子独花动,油灯素裳人入梦。南响嘴里带着花茶与点心的香甜入眠做着香甜的梦,潘灿淼还在东拐西拐把黄包车停到一间小破屋处,衣衫褴褛的走在胡同里寻找着自己的车停在哪里。
“潘爷!”手下乙小声的喊着潘灿淼。
“做贼?”潘灿淼走进车里跟他说话。
“他睡着了怕吵醒他!”手下乙指了指身后躺在车里睡着了的手下甲,潘灿淼幽幽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下脖子上的粉红痕迹。
“你和他不是保护南芗的吗?失职?”潘灿淼不爽的鸡蛋里挑骨头。
“我和他把南小姐护送回家半路碰上了黑子和影子,他们两个让我们来的。”手下乙小声的说着话生怕吵醒了睡梦中之人。
潘灿淼想了想平日黑子和影子形影不离的场景心里立刻明白了跟明镜儿似的,这他娘的是都成双成对翩翩飞了,感情就他自己这单身汉还在爬房檐望眼欲穿呢。
“潘爷这日记上记着的都是今天南芗小姐所做的,哦对了都是他记得我是负责保护安全当保镖的!”手下乙小心翼翼的指了指手下甲。
潘灿淼摇摇头把露着指头的破布鞋脱下换回油光锃亮的大皮鞋直接把身上的裤子扯下,里面的西裤搭配上身的补丁旧衣说不出来的违和感。潘灿淼靠在车窗边点燃一支雪茄接着翻起来手下递给他的日记,翻阅的特别的认真如同学堂中的孩童。看到最打眼的一条手中的雪茄都来不及抽就急匆匆的吩咐手下开车。
“潘爷现在是子时!”手下一边开车一边和潘灿淼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