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扇着小翅膀迎过来的小鸟,弯腰把他抱到怀里,摸摸他的小脑袋。
孔蓝也发现了不对,犹豫一下说道:“我来带他吧,等他大了,你再……”
“我来。”帝初毫不犹豫拒绝,虽然眼神黯淡,但态度坚持,“他现在只认我,我来带他。”
“可是……”
帝初知道他在可是什么,这样下去,孔阙如果一直不恢复记忆,以后绝对会把他当爸爸看待……或者妈妈。
但帝初舍不得孔阙。
“我相信他。”他摸了摸小鸟暖呼呼的小身体,眼睫垂下,遮住了眼中的情绪,“他会记起来的。”
小鸟被摸得很舒服,困了起来,将睡未睡之际,突然尾巴一痛。他唰一下清醒,抬眼看向正抱着自己的这世上最好最好的“麻麻”,对上了对方幽深暗沉的眼神,本能地一抖。
奇、奇怪,怎么觉得“麻麻”有点生气。
他稀少的脑容量想不出“麻麻”生气的原因,只本能地歪头用力蹭“麻麻”的手,想让他开心。
帝初眼神暖了下来,又轻轻摸了摸他,哄道:“睡吧,多睡才长得快。”
……
等孔阙稍大一些之后,帝初带他回了中央区,闭门谢客,专心养鸟。
春去秋来,幼鸟褪去一身绒毛,换上橙红色的硬羽,终于有了些属于凤凰的神采。变漂亮后孔阙第一时间找到了“麻麻”,把自己长出来的第一根漂亮尾羽毫不怜惜地拔下,送到了帝初手上。
“给我?”帝初关上书,转了转手里光华流转的漂亮羽毛。
“啾!”小凤凰开心地叫了一声,歪头往他怀里拱,用头冠蹭他。
帝初翘起嘴角,摸摸他的头,突然说道:“其实我以前很讨厌鸟。”
小凤凰动作一僵。
“觉得鸟很丑,很吵,还有股臭味。”
小凤凰彻底傻了。
“但你不一样。”帝初把他的脑袋推开,温柔地摸摸他,“我很喜欢你,快点长大,嗯?”
小凤凰愣愣看着他,刚刚长出没多久的漂亮尾羽突然唰一下展开,如扇子一般铺在地上,渐变的红色羽毛被阳光晕染,像初升朝阳染出的霞光。
帝初扫一眼他的尾巴,笑了,又摸摸他:“很漂亮。”
小凤凰突然回神,火烧屁股一样地转身飞走了。
帝初目送他飞远藏起来,满意地重新拿起了书:“会飞了,不错。”
秋去冬天,然后春回大地。
小凤凰以极快的速度长大,很快长成了一只漂亮的成年大鸟,但他还是爱拱进帝初怀里,像孩子一样蹭他。
倒春寒过去后,黄桃在帝初的授意下,把养在研究院的那两只翠鸟送了过来。它们吃过帝初的力量,对帝初很亲近,而且已经初步开智,智商相当于五六岁的孩子,十分活泼可爱。
到家第一天,帝初把它们介绍给孔阙,说它们是他的孩子。
孔阙惊呆了,发出一声悲伤的低鸣。
原来他不是帝初唯一的孩子?
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帝初看着他认真说道:“你当然不是我的孩子,孔阙,我从来没有把你当过我的孩子,你和它们不一样,你比他们更重要。”
孔阙又叫了一声。
哪里不一样?
帝初不回答,只开始教他化形的方法,并不再允许他挨挨蹭蹭地撒娇,像对待一个平等的老友那样对待他。
孔阙很不适应,他每天看着帝初细心照顾那两只翠鸟,又难过又迷茫。为什么会这样?他能感觉到帝初对他仍是很好的,但、但就是不一样了。
那天晚上,他做了件大胆的事情,他半夜偷偷摸进帝初的卧室,爬上了帝初的床。
帝初很快醒了,把他捉起来放到门外,弯腰与他平视,说道:“孔阙,在你没化形前,我不会摸你,不会亲吻你,更不会让你和我睡在一起。”
孔阙低叫了一声,难过地问他为什么。
“孔阙,你看,我们连正常的jiāo流都做不到,你不能让我永远去猜你在说什么。”帝初又摸了摸他,很温柔的力道,“你想和我说话吗?你想唤我的名字吗?”
唤帝初的名字?
孔阙抬起头,看着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