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豆浆,状似闲聊地问:“张汐颜,你平时都有些什么兴趣爱好?看书?”
张汐颜老实回答:“挣钱。”
柳雨心说:“挣钱算什么兴趣爱好?那是生活必须技能好不好?”她问:“挣钱?”
张汐颜“嗯”了声,说:“我穷。”
柳雨想一口把豆浆喷到张汐颜的脸上。
要点脸好么?张汐颜穷?张长寿大师宰她爹柳仕则先生就跟宰猪没区别,还说她爹早年发家时干的事太缺德福泽有亏,帮她爹做善事攒福德,一副她爹爱听不听,爱捐不捐,不捐滚蛋的叼叼的样子。她爹乐呵的洗干净脖子把头凑过去挨宰。她想买跑车,柳仕则先生心疼得直啜牙,说她念书开跑车太高调,没给买,回头就给张长寿他爹的道观包工包料包一切费用修葺得好好的。修葺道观花的钱远比买跑车多多了。因为张长寿没让别人来修葺道观,宰的是她爹,她爹还可得意了。
真就是日了汪!
旁的不说,就说张汐颜现在住的这房子,市中心繁华商业地段,金融大街,寸土寸金的地方盖了这么个住宅小区,就算是租赁,租金也相当不便宜,张汐颜好意思住在这里对着她哭穷?她住的地方都得比张汐颜远出一个环,差了一个区。
哭穷不犯法,她睡在张汐颜家,吃着张汐颜买的早餐,总不能真啐张汐颜一脸,于是,只好默默地继续喝豆浆吃油条,顺便抨击一下油zhà食品不健康,“真诚”地建议张汐颜尽量不要在外面买油zhà食品吃,不卫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油。
张汐颜说:“这是我妈zhà的。”她见柳雨抬起头,满脸一副“你逗我玩呢”的神情看着她,表情是罕见的丰富,说:“真是我妈zhà的,我爸骑小电驴送来的。”
柳雨拨拨一次xing餐盒,忍无可忍地问:“你家用快餐盒装早餐呀?”连勺子都是塑料的,张大寿先生如此行事,您家的孩子到底是亲生的还是捡来的?
张汐颜说:“不用洗。”
柳雨竟是无言以对。她的视线从张汐颜的手上瞥过,才发现那手修长细嫩,一看就是从来没有干过家务活。
她俩吃完早餐,张汐颜把快餐盒和袋子收进垃圾桶,扔出门,擦干桌子,又去洗漱完,然后,一起出门上班。
柳雨莫名觉得张汐颜这人有点奇葩,但具体又说不上来奇葩在哪里。
她在电梯里遇到汪洋,经过昨天那事,那自然是互相不认识了。
张汐颜进电梯见到汪洋,不由自主地看了眼柳雨,见她神色如常,连个眼神都没给汪洋和陈晓晓,坐电梯进入办公室便开始忙起了工作。她一边觉得柳雨是个牛人,一边又觉得柳雨难道就这么算了?不过,这终归是别人的私事,她也不好去八卦或者是说什么,再加上工作忙,上班便忙开了,把这事放在了脑后。毕竟同事感情上的事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下午,柳雨收到汪洋发过来的信息,自诉苦衷,担心没办再在公司留下去,他这么做是为了赚钱买房给他们一个共同的家。言辞恳切,从文字都能读出声情并茂来,好一个为了他们的将来忍辱负重的苦情男。
柳雨冷笑,回:“渣滓,滚!”果断拉黑。他不发信息过来,她都忘了要拉黑这事。
她敲敲与张汐颜之间相隔的一道屏风,说:“请你吃晚饭,以谢收留之恩。”
张汐颜说:“晚上加班。”
柳雨说:“工作餐,就在楼下餐厅,我也要加班。” 她们这个组比较大,就算是同一组,干的也不是同一个项目。
她俩到餐厅,刚坐下,旁边有两个同事过来拼桌。
柳雨见到这两人过来,忍不住侧目。要说她怀疑张汐颜是奇葩,这两个才是真奇葩,极品的那种。要说业务水平,人家剑走偏风,照样是浪到飞起,业绩妥妥的,很得上头待见,但要说招恨,那是真招恨呐。
别人嘴碎聊八卦,那都是在背地里悄悄议论,这二人直接坐到她和张汐颜旁边来给陈晓晓站台来了。
汪洋经常往柳雨那里凑,在公司并不是什么秘密,不过柳雨高冷难追也是事实,于是,全公司唯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