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躺着。
“音音呀,我睡不着。”苏年说。
沈弦音摸了一下她的脑袋:“怎么了,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苏年就道:“是聂三郎呀,他最后说的话,那个女人要他死在我们其中一个人的手上,你觉得这件事情是真是假?”
“应该是真的,首先,我跟他jiāo过手,他有阵法的力量加持,能力不弱,如果不是真的一心求死,你们剧组的人少说也得死掉一半,但他没有这样做,他只是象征xing地夺走了林应杰一半的命魂,以引起我们的注意,其次就是他的咒,如果他是骗我们的,他身上的咒不会生效,还有就是宁红袖了,他在乎他,不敢拿他冒险。”
苏年点点头:“我也觉得是这样,所以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那女人要他死在我们手上呢?她有什么目的,还有聂三郎,他说的到底是你还是我呀?”
“如果乾月清留的信息没有问题,聂三郎说的应该就是我了,那个女人可能是想对天柱下手。”
“是这样吗?”苏年不太确定:“我说不上来为什么,但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
沈弦音就笑了,往她身边靠了靠:“是神奇的第六感告诉你的吗?如果是这样,那我信,你身负大功德,你的感觉很多时候都是对的。”
“你这么信我呀。”苏年道:“你既然这么信我,那你就去查一查吧,查查看邵梦身后是不是一个女人,还有,天柱守阵人死在我手上会有什么结果。”
大概是聂三郎有意为之,让这里的事情结束得那么快,快得让人不得不怀疑。
又或者不是,但不管怎么样,苏年和沈弦音是起了戒心。
沈弦音应下去查,同时告诉苏年,她以为的近木则安没有这么简单,她们一定还没有找到这个卦象应验之地。
怀揣着这几个疑问,苏年之后的日子除了拍戏,就是在这个影视基地翻找,但即便是动员了息壤和宁红袖帮忙,苏年都没有任何发现——聂三郎的事情他们不知道,而影视基地里跟木有关的东西也都没什么特别,这里除了有一个天柱保护阵,除了有一些鬼,真的是干净到无法想象。
在这里拍戏的日子一闪而逝,眨眼三个月就过去了,他们终于拍完最后一个镜头,大家吃完杀青宴便准备收拾收拾第二天离开。
当晚,宁红袖为了应景,特意给他们幻化了朗空明月。
众人对着月吃喝,气氛热闹非常。
苏年喝了几杯酒,脑中就有些糊涂,一切情感都被放大了,尤其是即将面临的分别。她有些难受,压抑了很久的情绪一股脑地涌上来,让她难受得想哭。苏年捂了一下脸,生怕自己失态,赶紧拖着小凳子往门外坐。
傅云镜看见了,三步并作两步追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