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会儿,万佰富的脸就憋成了猪肝色,不断地挣扎着。
“不想死的都放下武器,”鬼du仙的语气甚至十分轻松,“想死的尽管来试试。”
众人踌躇着不敢上前,之前屋子里的惨叫大家听得可都清清楚楚,谁还不想好好活着?大家都不愿意得罪杀人无惧的江湖人。
见众人有些动摇,白管家率先站了出去,白家yào铺的生意都是他负责,大家自然对他十分面熟,他大声地说:“各位听我说,万名扬作恶多端,万佰富包庇纵容,如果大家还念着白家的一份恩,就都放下武器,把里面一群人带去县衙,我们当众一并审。”
县城的人大多都受过白家的恩情,白家不仅仅是布yào施粥,很多有人半夜要大夫出诊,白家还特地安排了晚间的大夫,而且从来不收穷人的钱。只要不是没心的人,都不会不知道白家的恩德。
不知道谁先放下了武器,刀落到地上的声音就像一个开关,陆陆续续大家都放下了武器。屋里的人虽然服了解yào,但还是很虚弱,轻而易举就被外边的人制住了。
万佰富已经无力挣扎了,抓着鬼du仙的手都无力垂下,直翻白眼。白管家见状忙拉住鬼du仙的手:“大侠,快松松手,他要是死了就不好jiāo代了。”
鬼du仙这才把万名扬往地上一扔,直接把他砸晕了过去。瘦弱的白管家拖起大腹便便的万佰富有些吃力,有空手的人忙上来帮了把手。白管家看着青年模样的衙役,冲他笑了笑。跟着万佰富作恶的人不一定是真的恶人,他们大都受着万佰富的威胁,哪怕助纣为虐也得保证自己亲人的安全。
要是真的能把这个恶贯满盈的罪人给处置了,也算是造福了一方百姓。
他们这仗势实在有些大,路上就有不少人跟在他们身后一路到了县衙。这么一折腾已经是午时了,白芷醒了过来,听到消息匆匆赶过去。闲云野鹤般的白父听闻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也赶了回来,白芷把yào铺丢给自家爹,带着南子默去的。
北渊和万名扬也被带了出来,经过之前那人的供述,终于真相大白。
du是万名扬下的,他看准了两个没碗的人来打粥,赶紧把duyào抹在了碗上,再把du下到了自己那一桶里。果然喝完出了事,他趁大家都在慌乱中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再把duyào下进了另外两个桶中……这才让人有种三个桶同时被人下yào的错觉。
然后他假装摔倒把手上的du抹到了北渊衣襟上,然后再嫁祸给他。这巧妙的主意自然不是万名扬那榆木脑袋能想出来的,这一切都是万佰富耳提面命地告诫他的。他还让万名扬找个不起眼的人嫁祸,但他没料到万名扬偏偏找了北渊。
他还没有料到万名扬竟然不怕死地自己找人去绑架程念钥,说到底这一切还是因为那不争气的儿子脑子色胆包天!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看上了程念钥,但他也知道程念钥对他不屑一顾。在之前的种种中他看出来程念钥对北渊的青睐,气急攻心之下直接嫁祸给了北渊。他早就算好了,自家爹爹肯定不会把自己关进去的,就算不得已进了牢房也不会关太久。
他看到了程念钥如今身体虚弱,他找人把程念钥绑架后藏起来,等自己出去后程念钥就是自己的了。到时候不管程念钥对他是不是不屑一顾,反正生米煮成熟饭了,她不认也得认。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哪里料到后来这奇奇怪怪的人竟是这么个厉害角色。
大家断完公道,一致要求处死了这为非作歹的父子俩。但当朝有律令,百姓怎么可能随意处置朝廷命官?他们正打算拟书汇报上一层的时候,人群中忽然响起了一个突兀的掌声。
来者衣着朴素,但浑身透着贵气。他面容儒雅,缓兵从人群中走出来:“没想到遇到个论罪当斩的县太爷,县城风气竟然还能这么好。”这人亮出了他的令牌,万佰富彻底脸色灰白。
他等了那么久的朝廷督察,没想到这个时候等到了。
“我是朝廷派来核查地方官员的温白锦,来这里已经有一段时日了,这些日子我都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