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童脚尖下移,蹭亮的皮鞋重重的踩到了男人两腿之间绵软的器官上。刹那间男人爆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肥肉层层的脸如金纸煞白。
他毫不留情的用鞋底碾压过, 直到男人汗如雨落, 彻底吐不出那些污言秽语。
谢童抬起了脚,用略尖的鞋头踢了踢男人的脸颊,将将要踢进眼眶的动作终于让他害怕,再说不出来一句话,眼里迸发出讨饶的神光。
“就算他再怎么样, 也不是你这种背后诋毁的小人能够讨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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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映月明。
谢童归来时, 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光景, 楚歌斜倚在床头, 以手支颐。
明光下两片眼睫已然垂下,正是酣然欲睡的时候,却犹自强撑着,不令自己陷入梦乡中去。
他的脑袋微微摇晃着, 因为重力的原因,像小鸡啄米一般,一点一点的下滑。忽然瞬间蹭落了支起的手掌,头颅一下子撞在床头。
“咚”的一声,便是有再大的瞌睡也醒了。
楚歌一下子惊醒,眼中犹自含着些困倦未醒的水光,茫然的抬起头,四处张望,似乎终于看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含糊道:“童童,回来了?”
谢童缓步走到了他身前,轻柔的替他揉着脑袋刚才撞着的地方,刚才那一下冲击颇大,指下按着,似乎都鼓起来了一个包。
楚歌咕哝了两声,被他力度适中的手指按得很是舒服,自然而然的靠近了他的怀中。
随意的,又如此的亲昵。
朦胧暖光中,他的颈项白皙且修长,就像上好的甜水瓷器一样,触之温润而生辉。
那样的不设防,仿若依偎着的,就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脆弱而精致,只要稍稍一用力,就可以将他彻底制住,任由施为。
“去哪儿了?”
不经意的询问,却教谢童心里一紧。
也不过是一瞬的事,谢童低沉道:“把那些来的宾客都送走了。”
怀中人调整了一个姿势,埋首在他的颈项,吐出来的话语都带着含糊的鼻音:“……哪里用的着你亲自去送,就算不送也没有什么关系的,童童。”
谢童安静了片刻,道:“我想做的更好一点。”像是迟疑着,又补充道:“和你相配一点,殷叔叔。”
他常年揣度着楚歌的心思,轻而易举的便知道,此刻自己应该说什么样的话。
果不其然,在这之后,怀中人就吃吃的笑了起来,尾音带尽了亲昵:“眼下就已经很相配了啊,童童。”
丹凤眼里溢满了笑,水光流转,潋滟生辉,像有明月照映入了他的眼瞳,满满的都映着眼前人的影子。
嘴唇是浅浅的淡粉色,让人情不自禁想要吻下。
谢童侧头,将将要倾身俯首的刹那,心底却陡然响起来中年男人阴狠且怨|毒的话语,微微僵住。
杀父逼母,家破人亡。他以为自己已经将这两个词语抛在脑后,然而一刹间,却不知怎的,又一次想起。
楚歌却是不知道的,悠悠然间,从困顿的倦乏中转醒过来,只见到了他晦暗且深邃的眼睛,不同于素日来的依恋与爱|念,那其中却有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颜色,沉沉的,只教人心惊。
一时间只以为自己看错,谢童缘何会露出这般复杂的眼神,他下意识道:“童童?”
谢童伸出了手,遮住了他的眼睑。
在那一瞬间,他突然害怕了,他爱极了这双清亮而温柔的眼睛,也不敢面对这双纵容且亲昵的眼睛。
都是真的吗?
还是说,那是随意攀咬恶意污蔑呢?
他不知道真假,也不敢询问真假,如果成真,恐怕所有美好的梦境都会塌碎。
楚歌却是不知道的,被人温热汗湿的手掌盖着,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略略急促的呼吸。
他想起来了系统跟他说的话,今日之后,完成任务,待得他登出以后,这个世界就要塌毁了,崩裂成碎片,从此不复存在。
连眼下他紧贴着的躯体,都会消散的一干二净。
最后的一个夜晚……何不让之美好一些。
楚歌变得前所未有的主动,谢童半躺在床头,闭着眼睛,手掌紧紧抓住身下的被褥,任由他跨坐在身上,肆意施为。他那样冷静而理智的克制住自己,只有到最后,楚歌伏在他胸膛上,止不住喘|息,累的彻底抬不起手指的时候,才蓦地起身。
就着身下相连的姿势,谢童把人抱到了窗前,迎着清冷的月色,把自己狠狠埋进去,更狂又彻底的占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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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火热而黏腻,缠|绵不尽情|欲的气息,待得楚歌第二天醒来后,几乎是头痛欲裂,全身仿佛都没有了知觉。
他是那样的肆意而放松,完全放弃了收敛的念头,兼之夜里谢童又不知疲乏,眼下彻底尝到了苦果。
系统说:“啧,看不出来啊,钢管直!”
楚歌假装没听到系统在说什么,他躺在床头,哼哼唧唧了一声,道:“……统子,走罢。”
系统说:“新婚炮刚刚打完,你就这么拔|屌|无情?”
楚歌一口气差点被他噎得没有上的来,老半天才恹恹一息道:“不然呢,不是你说的吗?”
系统“哦”了一声,道:“那现在如果你想留下来还是可以留一会儿的。”
楚歌说:“算了吧还是登出吧,办你的手续去。”
系统吭哧吭哧道:“不行。”
楚歌说:“嘎哈呢你,我不是听你说的要登出了才放飞了一把会搞得像眼下这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