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祝良机对着贺栖川笑,舞台中央的池亦勋目光渐渐黯淡下去。
“任由着你来了你笑了你走了不看我,
无辜不知所以然,
不散。”
作者有话要说: 歌是陈粒的小半,原句是“我的心借了你的光是明是暗”,文里改成“时明时暗”
第一次听歌误听成“时明时暗”,觉得真是生动贴切,我暗恋时内心真的会因为他明明灭灭
少爷永远不会对阿鸡表白,唱这首歌是他做过最接近表白的事情了
第三十章
池少爷说到做到, 和老板娘说的一小时, 他就真的在上面唱了一小时。祝良机注意到好几个女孩一直拿着手机拍那边。
他们人多,分开坐了两桌, 许查这一个月来的确憋疯了, 喝酒快得不要命,刚开始他还拉着人玩划拳和骰子,后面基本就一个人喝,等池亦勋下来时许查已经有两三分醉, 他冲池亦勋竖了一下拇指:“666, 来,亦勋坐这边。”
祝良机随口说:“你喝慢点。”
虽然已经关了摄像头, 但在这么多人面前喝醉终究不是好事。许查像没听见一样又叫女招待开了瓶烈酒。他想玩, 祝良机也懒得管他。时间一分一秒流走,从最开始大家一起敬导演、敬副导演,到后来稍微有点关系就相互灌,祝良机也快摸不着东南西北了。见许查去了卫生间, 祝良机也想去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他站起来。
放完水后祝良机在洗手台前洗手,冰凉水流让他稍微找回了一些理智。他正想离开, 有人从后方压上他的背,那人的手顺着他的腰线往下, 祝良机条件反射缩了一下,他的反应换来后者低低的笑声。
“浪什么呢。”
侮辱性的词汇令祝良机微微一怔,他能闻到对方满身的酒气。身后的人声音很是熟悉, 晕乎乎的大脑却让祝良机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是谁,他胳膊一拐想揍人,对方却借力将他的手压在了腰侧。
“滚!”
“性子还挺烈,”男人贴在他的脖颈边呼气:“是不是床上也这么野啊?”
祝良机踹了对方一脚,想不到对方居然臭不要脸地笑了一声:“你不想被我压,那你压我吧。”
按住他的人说着将两人换了个位置。对方的力气比他大,祝良机拗不过。现在换成那个人抵着洗手台,祝良机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姿势,如果是个女人这样骑在男人身上的确是非常暧昧。但这样既让祝良机看清了搂着他的是谁,对方也看清了祝良机。
靠着洗手台的男人表情近乎凝固,半晌后,祝良机和许查双双作呕。
许查:“你他妈干嘛!!!!”
祝良机:“你他妈才干嘛!!!!”
许查:“我他妈以为是哪个美女!!!!你弯腰翘屁股干嘛!!!!”
祝良机:“老子洗手!!!!你瞎啊!!!!”
许查我靠我靠几声后酒也被吓醒了,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荒唐事,许查的脸上浮现出抱歉的神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喝得有点高……嘴上没把,对不住。”
祝良机:“你他妈摸不出男的女的?”
许查委屈:“我没摸过男的。”
祝良机:“你真的是直男?”
“直直直,笔直。”许查瞟了眼祝良机的脸色,虽然后者臭着一张脸,桃花眼却因为酒意显得万分柔情,怎么看怎么透着股诱人的气质。许查一下想到了见过的小0,他急忙道:“小祝你别乱想啊,哥虽然久经沙场、刚才也摸了你一下,但你如果从此弯了我真是恨不得跳江赎罪。”
祝良机受不了地踹他一脚:“滚,瓜皮。”
回到酒桌边其他人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祝良机看了一圈都没看见姜皓,他问贺栖川:“姜皓先走了?”
“他之前就去了卫生间,你没看见吗?”
祝良机摇头:“可能刚好错过了。”
在拉萨的第一天节目组给他们放了假,没有拍摄任务,所有人自由活动。好不容易骑到拉萨,尽管腰酸背痛祝良机依然很想四处逛逛,他约了贺栖川一起出门。
到拉萨,必去的景点自然是布达拉宫,想到明天节目组的旅游项目里有布达拉宫,他们只在宫殿前的广场上绕了一圈,排队买票的人挤满了广场,少说也有几百个。中午在八角巷吃饭时祝良机点开微博,看见热搜榜上的内容,他愣了愣。
#姜皓耍大牌#
#《骑行去拉萨》被剪片段#
祝良机点开了第一个,在这个话题下有一段附加的视频,发视屏的是一个有名的公众号:【工作人员爆出姜皓在录制时因不满住宿向节目组发脾气,和姜皓一队的许查更是直言‘镜头还在拍,他就算住不惯也该忍着,出来玩那么讲究有意思?’】
祝良机赶紧点开视频,画质不算清晰,一看就是手机偷拍的。的确是许查的声音、背景也是相克宗的小旅店。网络上的评价基本是一边倒,全都在黑姜皓表里不一、瞎矫情,他喊了贺栖川一声:“你看看微博热搜。”
贺栖川看了一会儿,中肯地评价道:“惨。”
祝良机:“这么大范围的黑,姜皓的公关估计想跳楼。”
当时在场的没有外人,祝良机记得到理塘后负责嘉宾衣食住行的换了一批人,爆视屏的可能就是理塘前的工作人员。姜皓住不习惯,倒霉的还是这些临时请的人。贺栖川和祝良机想法一致,见祝良机一直在刷微博,贺栖川忽然道:“你很关心?”
“嗯?”
“先吃饭吧,”贺栖川说:“别想这些人的事了。”
贺栖川一句话直接将姜皓划到了无关紧要的位置,不过祝良机转念一想,六个嘉宾里估计五个都不喜欢姜皓,就连许查和他也是塑料兄弟情,贺栖川这种冷漠的态度也显得合情合理。
下午他们去了附近的寺庙,逛完后随便找了一家水吧休息。水吧的门面不大,后厅却很长,里面的吧台上摆满了跟西藏旅游有关的书籍,各地驴友的便签纸花花绿绿贴满墙面。他们点的饮料还没送上来,祝良机四下打量一圈,注意到角落里微微笑着的年轻人后,祝良机张了张口:“小——”
身边的人拍了祝良机一下,贺栖川说:“别叫他。”
祝良机的目光落在了姜子殊旁边的人身上,那是个陌生的高个男人,看上去大约三十出头。微微蹙着眉头听姜子殊说话时的模样说不出的矜贵。祝良机很快便猜到了男人的身份。这个,大概就是姜子殊的那位先生了?
对方看起来教养很好,衣着得体、风度翩翩。男人偶尔会对姜子殊笑一下,每到这时姜子殊唇角的弧度都会上扬几分,就像某种条件反射。祝良机偷偷看了他们一阵,庆幸自己刚才没出声打扰。
姜子殊在,祝良机也不好意思大声跟贺栖川说话,他玩手机玩得无聊,发现贺栖川居然在看一本吧台边摆着的书籍,他大概瞟了一眼,是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的传说。这时角落里传来姜子殊的笑声:“那他是在祝福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