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萧北也到楼上来,一开门,又是一脸坏笑……
“你再过来?再过来你信不信我从楼上跳下去?”
“这个我可真不相信。”萧北吃准了沈墨没这个胆量,阔步上前来。
“哎……”沈墨无奈,只好往里面让了让,给萧北让出个地方来,警告道,“睡觉你就乖乖睡觉,别招惹我。”
说着,大中午的,就用被子把自己给裹得严严实实的了。
“萧北,你说……你是瞎啊,你还是感觉细胞失灵啊?”
“我感觉细胞不失灵,但我真希望我瞎”,萧北靠在她的肩头躺着,看着天花板,“如果只是用感觉,我觉得在你心里,我很重要。而且我也知道你是一个守妇道的女人,也……挺爱我的。但如果用眼睛看……你说,我用眼睛看到的那些,哪一样能让我心安?”
“咳咳……”沈墨干咳了两声,觉得……她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丫子啊。
每一次和萧北言语较量,可是说出来之后,自己的话准保是站不住脚的。而且有时候还是自己打脸呢。
“哎呀……行行行,我的错我的错,我以后会注意的。”
沈墨忽然想到自己刚刚的觉悟,马上邀功:“我和你说,咱们都不用说以后,就从现在来看,我就是相当有觉悟的。刚才时时走后,我原本想要给陆嘉逸打电话的。但是一想到你,我立刻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儿。而是想要等你回来之后,当着你的面儿打。我就是什么事儿都不想瞒着你。”
“你要给他打电话?”萧北原本还是挺舒坦地躺着,但是听到沈墨这话,一个激灵起身,俯视着沈墨:“你给他打电话干什么?”
“我要求他帮个忙”,沈墨用手枕着头,想起时时的事儿,叹了一声儿,“我想让他提拔赵正曦,把赵正曦调到总部去。用一个闲职供起来。等过了这一阵子,再找机会炒了他。”
“为什么要这么干?”
“哎……说了你也不懂”,沈墨打了个哈欠,“反正这是我自己的事儿,我自己处理吧。”
对赵正曦的龌龊为人,萧北是亲眼见识过的。这样的人,发起狠来可是挺可怕的,歪门邪道儿多着呢。萧北知道,一定是时时和沈墨说什么了。
不用想也知道,结婚之后,那个丢他们男人的脸的混蛋,结婚之后,对周锦时一定不好。她们这些女人之间啊,没事儿就愿意互相“分享苦难”。时时少不了是和沈墨一番唠叨,沈墨心疼她这个小姐妹了,就想要帮忙解决问题。
自己还挺着个大肚子呢,能解决什么?回头儿别让赵正曦给她害了。一着不慎,损失的可不是她自己,还有他们的孩子呢。
“你和我说说,周锦时怎么了?还有你到底想怎么做,我帮你分析一下。”萧北用手臂撑着头,好信儿道。
萧北好不容易好信儿一回,沈墨也不忍心让他落空,只好把时时和赵正曦现在的状况,和萧北说了一下。
萧北听后,骂道:“说这人是男人中的败类,都抬举了他。我看他是连一条狗都不如。”
“你分析分析,赵正曦这是不是冷暴力?是不是憋着坏,等着时时开口呢?”
“还用分析么?光是用耳朵听,就能听出来了。”萧北道。
沈墨叹了一声:“我觉得时时玩儿不过他。现在时时身边儿也有人了,只要能和赵正曦离婚,以后的日子会好起来的。就算不和这个生物学学霸在一起,就凭着时时的条件,也一定能找到一个对她好的人。我想……我想帮帮她,找赵正曦出来谈谈。”
“就用他在陆氏的工作来威胁他。先让陆嘉逸提了他的职位,我再找他出来谈。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只要他肯放过时时,他在陆氏的职位就能保住。不然,他会失业。以他现在的口碑,失业了,谁敢用他?”
虽然萧北不愿意让沈墨插手这件事儿,但也不方便劝阻。毕竟沈墨说得也在理。如果没有人逼迫赵正曦一下,让这混蛋再拖延下去,周锦时这辈子就毁在他手上了。
沈墨是一个很讲义气的女人,自己最好的朋友有难,想帮忙也正常。
所以既然决定要帮,那就帮得彻底一点,而且一定要由他来帮。找陆嘉逸帮忙算什么事儿?以为他萧家没人了吗?
“不用这么麻烦,我去赵正曦谈,比你用陆嘉逸折腾更管用。”萧北道。
沈墨看出了萧北的想法儿,萧北是不愿意让她去找陆嘉逸帮忙。
因而忙解释道:“其实这也不算是求陆嘉逸。我是陆氏的第二大股东,我想要让他提拔一个人,或是开除一个人,还不容易?只是一句话的事儿。更何况赵正曦是陆嘉逸弄进来的,是陆氏的员工,我看这事儿还是直接用陆氏吧。把萧氏牵扯进来,不是太抬举他了?”
这话萧北爱听。沈墨的意思是说,用陆氏就不算抬举了赵正曦,但是让他、让萧氏和赵正曦接触,就是抬举了他。这不是明摆着在说,萧氏比陆氏的地位高么?
虽然即便她不说,这也是事实。但这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意义可是重得很呢。而且还说得如此自然。说明这女人打心底里,已经更向着婆家了。
“怎么啦?想什么呢?怎么忽然不说话了?”沈墨还以为不让他帮忙,萧北心里又不舒服了,又误会她和陆嘉逸了呢。
“没事”,萧北道,“那就让陆嘉逸去做吧。我去插手这件事儿,的确跌份儿。但是你找他谈的时候,要叫上我。我不掺和,但你必须要找一个靠窗的位置,我在车里等着你。”
“行行行,你说什么是什么,都听你的。”沈墨道。
原来这小子不是吃心了,而是偷着乐呢。
陆嘉逸说是让他们五点钟到,但是摇摇五点钟才下课。萧北要去接摇摇,沈墨很自觉地在家里等着,不说要先去。
看到沈墨连衣服也不换,就穿着下午在家穿的那身睡衣窝在床上,萧北心里高兴,来了大度劲儿。
“你先过去吧,别让姚家老两口儿自己忙活,你也帮帮忙。”
“我不去”,沈墨很是坚决地翻了个身,“你去接摇摇,回来接上我,咱们两个一起去。不然回头儿你乱吃醋,还要怪到我身上。总之以后但凡是需要和陆嘉逸做接触的,能让你在场,我尽量让你在场。”
“这么听话啊?”萧北拍了她的屁股一下,“你要早这么听话,哪儿来这么多麻烦啊?”
“你起开,我不是听你的话,而是对我自己的名声负责。快去快去,别啰嗦。”沈墨用被子蒙住头,这是一句话都不想要和萧北多说了。
兄看到沈墨如此有觉悟的样子,萧北想当满意。自己勾起嘴角笑得开心,下楼去了。
其实不仅是时时能看出萧北的变化的确很大,她自己,也是能看得出来的。萧北的这些转变,都是在潜移默化的过程中进行的,没有什么能说得明白的原因,也一点儿都不刻意,自然而然就是这样儿了。
就像在不知不觉中,她也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小女人。没有什么能说得明白的原因,也并非刻意为之。只是在两个人的日常相处中,自然而然地变成了这样儿。
其实真正的相爱,并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也不需要过多的争取,只是自然而然的,我想为你改变、我没有可以去做、但我已经为你改变,就是这普普通通的过程,便是爱情最本真的样子。
既然已经是一个以家庭、以老公为中心的小女人了,她就不介意自己做得在彻底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