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将军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明月香心沉到谷底,又想起那日三姐产女时的艰难,令家如今不会又故技重施想要将姐姐灭口吧?
王宫之内,田王后坐在椅子上看着底下跪着的舒简,然后一步步地走到她面前将她扶了起来。
“你可知道,你如今来找本宫,就再没有回头路了。”
舒简下意识护住小腹道:“舒家满门被冤如今只留下三哥一人,身为人女奴婢无能为力,夫君莫名横死,身为人妾奴婢亦然束手无策,如今,奴婢又要当人母了,难不成就看着夫君的血脉继续被奸人所害?”
田王后也明白,若不是三天前舒家在牢中全家被人毒死,唯有一个命大,却也苟延馋喘,眼前这位女子恐怕也不会暴露她腹中的孩子。
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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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为这一次宣地怕是无能无力了,尤其是朝中百官,哪怕是那些曾经跟着魏家与孔家的文官再迟钝也难免惴惴不安,毕竟事情已经不仅仅是宣地内部朝政的政见不合,而是被两方人马逼到了家门口。只要宣地一破,那国都还会远么?谁没有家人老小,谁没有宗族挚友,等着宣地被人侵占,他们的下场不是全家横死就是成为亡国奴阶下囚,那如今的相互争执还有什么意义?
不少商人开始慢慢将资产往外转移,就连明家人也不例外,明老爷虽然人在国都,但是老母妻妾都已经送到老家去了,甚至他还准备将家人偷偷送到夏国去,尤其是他的爱子,不然等着国破恐怕明家连根都要断了。
与他一般作想的人家很多,慢慢的就连官府都压制不了百姓悄悄想要离开国都甚至离开宣地的想法,最后被逼无奈,朝廷只好将城门封锁,只需进不许出,就算百姓怨声载道也绝不妥协。
大家的都觉着天要亡宣地了……
谁料,原本一直沉寂的的田家突然出手,不但从魏家手里夺过兵权,还联合了不少新晋的世家好似徐家、孟家、魏家旁支等等,一起讨伐孔家。甚至就连大家之前以为恐怕早已在后宫被害的田王后也走了出来,用从来没有的强势手段,接进了何公公,又带领一小部分禁卫军在半夜擒获了禁卫军中孔家的带头人,又斩杀了十六名反抗孔家嫡系。
如此并没有完,田王后还将一直在后宫耀武扬威的孔贵人带了出来,以番邦细作的理由将其关押,自从孔贵人进宫之后便长时间住在她宫中的宣王终于被接了出来。只可惜宣王中毒太深,原本富态的身体已经瘦成了一把骨头,田王后差点就没认出来,此后前来探望的不论宫中女子还有宫外大臣,见者无不伤心落泪。
孔家一时间便成为了众矢之的,宣王的死忠无一人不想将其饮血吃肉。
然而,就在大家想要联手止住孔家的时候,孔家居然反了。
“时机到了。”秦蛟拿着书信,回头看着房门,妻子已经怀孕两个月了,听大夫说头三个月和后三个月的女子最需要照顾,他此次出门就在眼前,而等他回来谁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他是真不想走,却又不能不走!为了妻儿也是为了赵国百姓。
“傻站着做什么呢?”
身后的声音让秦蛟拿着信的手一抖,此时就恨不得放在嘴里绞碎了也不想让明月香看出端倪。他不想让明月香知道他要走了,更不想让她胡思乱想,伤了自己。
明月香看他略带慌乱的将书信塞进怀里,就算他回过头露出一丝若无其事的笑容,她也早看透了他的把戏。如今两人相处他害羞的时候虽有可不是曾经那么频繁,但他若是心里有鬼,那耳朵就别提红的多么透彻,简直都要冒出血珠子了。
“进来吧,我有话说!”明月香撩开帘子走进了屋,秦蛟的心七上八下到也老老实实跟了进去。
“坐吧。”明月香靠在椅子上,扬起下巴说道。
秦蛟乖乖坐到她跟前,双手放在膝盖上,就连眼睛都不敢瞟。
“说吧,这段时间你每日早出晚归是干什么去了?”明月香一甩手腕道:“别和我说打探消息,江河他们也不是吃干饭的。”
秦蛟张张嘴,就把打探消息的词儿咽进肚子里。
“也别说什么心不定只是出去走走!”明月香美眸圆瞪。
秦蛟又咽了咽,闭上了嘴。
“更别说你想要看看能不能离开宣地!”明月香双手往腿根处一叠,冷笑着看他。
秦蛟已经木了。
“行了,说实话吧!”明月香摸着小腹说道。
秦蛟一见她这个动作,立刻吓得站了起来道:“可是不舒服了?要不要找大夫。”
“站着!好好说话!”明月香道。
秦蛟只好支吾了几声,他是真没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