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么大一堆明日要穿上的东西,小花的头都是大的。可要说心中没有激动,没有欣喜,也是假的。
她终于可以成为他的妻了,成为可以名正言顺站在他身旁的人。而她与他之间,再也没有阻挡……
翌日寅时,小花便起了。
整个凤栖宫灯火辉煌,小花在宫人的服侍下泡了汤浴,洗净了长发。浴罢,用鎏金熏笼烘干长发。
丁兰为小花通发,从头一直梳到尾,另一边春梅几人由春草带着为她敷面。一切弄罢,春草为小花上了香脂,开始着妆。
着妆完毕,便有十来名宫人捧着皇后冠服,由丁兰和春草服侍她一件一件的穿上。等所有冠服穿上,小花坐于妆台前,丁兰为她梳发。
发髻梳好,春草小心翼翼捧来凤冠为小花带上。
等所有都齐备,小花站了起身,尝试的走了两步。
幸好,还算稳当。她总算能体会到晫儿第一次穿太子衮冕时的心情了,实在是头重脚轻得厉害。
不知觉中,天已经大亮了。
突然,远方遥遥传来一阵钟鼓声……
虽隔的距离有些远,但还是能听清楚的。
咚、咚、咚……
庄严而又肃穆。
春草低叹一声,“陛下那里已经开始了呢。”
为了今日的封后大典,不光小花做了许多功课,春草丁兰也是。从期间有多少步骤,到每一环节会是什么动静。所以即使没有在前朝那处,小花也是能根据钟鼓声获知此时情况的。
此时,陛下应该刚至太极殿前吧。
果然,钟鼓声歇,又响起奏乐‘隆平之章’。
奏乐传到凤栖宫来,声音已极其微弱了,可今日是封后大典,万众瞩目,整个皇宫自是除了与封后有关的,再无其他声音,所以小花坐在凤栖宫还是能够隐约听见的。
‘隆平之章’歇,跟着响起的是‘庆平之章’与‘显平之章’。
小花的心砰砰砰跳得极快,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激动,让人热血沸腾的同时却又有一种眼热的感觉……
“娘娘,该起了。约莫册封使快到了。”不知过了多久,丁兰突然说道。
小花让人扶着去了凤栖宫殿门处,宫院中各处节案、香案、宝案均已设好。
节案于宫内正中,宫内南为香案,设册、宝案于东、西各一处,皇后拜位于香案前,并有女官六人早已在各处站位守候。
远远的,有奏乐越来越近。
小花下了台阶,刚站定,就看到景帝一身玄色衮冕,身后跟着大队抬着册、宝亭的内銮仪校而来。
此时正是金乌初升之时,金黄色的太阳照射着来人身上,仿若镶了道金边似的。尤其那人,一身玄色衮冕更显俊逸威严,竟恍是天神下凡。
之后的种种,小花已经完全记不起了,只是机械似的随着引礼女官做着各种仪礼动作,眼睛却是怎么也舍不得丢开他。
只是看着,一直看着……
而景帝也是如此,目光是淡漠的,却是极其专注。宛如这么多年来,一直专注她一人,从未旁落过。内敛的眸内,是一抹越燃越烈的炙热……
随着一声“礼成——”
一只白玉般修长的大掌出现在她眼前,小花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微微借力便站了起来。
“陛下……”
“朕的皇后,你穿这身衣裳,很美。”
“是吗?”
“嗯。”
作者有话要说:ps:请允许面面先傻笑会儿……
历时三个月,这本书终于步入了尾声,其实有很多很多东西还想写,却又觉得把有些可能与男女主无关的写进正文会是拖字数?
所以正文在这里结束,下面就是后记了,后记其实也就是延续,讲一讲封后以后的事,讲一讲其他人,例如福顺、依依、四少爷等等,当然小花花和闷骚景也是少不了的……
篇幅不会太长,但是——终于可以信马由缰了!
一直觉得封后了才是结局,所以这里就算是一个小小的结局吧,
o(n_n)o哈哈哈~面面要叉腰仰天大笑一百声,才能宣泄出来心中的畅快。
大密度连着更新了半年,从处女作的上一本到这一本,从未断更过,v后更是多更,其实压力也是挺大的,因为面面毕竟不是专业,也就是因为爱好、因为喜欢。
每每半夜三更码某个情节把自己码哭了,总觉得自己有点毛病,幸好,戳我泪点的,似乎也有亲能感同身受,不管是一个还是两个还是几个,总会有一种欣慰……
每个女人心中都有一个梦,一个美丽的梦,其实面面也就是在做梦,然后把自己梦分享给大家……
关于皇后,这个女人让面面贡献了不少眼泪,写到她还在宣泄,闷骚景走了,这个时候心里特别难受。其实闷骚景不是无情,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或是陌生了太久就真成陌生了……
后记第一章是写福顺哒,我对这个死太监心水的很,一定要让他老脸笑成一朵菊花~\(≧▽≦)/~
☆、第174章 后记一
?看着那边执手站在一起的两人,齐姑姑忍不住便热泪盈眶了起来。
?她瞅了瞅身边那人,见他老脸绷得紧紧的。
与他太熟了,熟到只看这表情,便知道这老家伙内心激荡的厉害呢。
是啊,他们是亲眼见着皇后和陛下一点点走到现在的。其中经历了多少事,世上再也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
不知什么时候便学会了操心……
那个小人儿没长大时,操心着怎么才能长大,长大了操心娶妻生子,操心生活美满。可是事事不如意,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主子有了她,有了子嗣,有了爱,似乎一下子就圆满了。
齐姑姑感觉心里空空落落的,悄悄的走出凤栖宫大门。
宫道内空空荡荡的,今日封后大典,不相干的宫人太监自是不敢乱走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
这么多年,第一次,想痛快的哭一场。
齐姑姑不知道哭了多久,等她渐渐停歇时,身边响起一个声音。
“哭什么,应该高兴才是。”说是如此说,齐姑姑却从这声音里听到了鼻音。
这老家伙,惯会装!
齐姑姑抹抹眼泪,侧头看旁边那人。
白皙的脸,挺直的鼻,皮肤细嫩却有着许多细细密密的纹路……
老?
是啊,他们都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