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用帕子把景帝的头发拭干后,见他舒服的样子,又叫丁兰拿来玉梳,任他头靠在她膝上,缓缓给他通发,边通边用手指给他做头部按摩。
景帝舒服的眯着眼,手无聊的抓着小花衣角把玩,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今日累吗?”
“累,规矩太多了。见识到今日的场合后,我才知道以往学的规矩都不算规矩。”说到最后,小花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声。“不过有女官帮忙,差不多的时候我便走了。”
景帝满意‘嗯’了一声,“以后这种场合会有很多的,习惯后便好了。”
等景帝头发差不多都干后,两人才去了床榻上。
帘帐一放下来,景帝的眼色便变了,小花当然清楚这代表着什么。
先帝驾崩,需要守孝,她大着肚子,他日日都很忙,这大半年两人也就那么一两次,而且还顾忌着不得尽兴。
景帝确实荒得厉害,什么废话都没有说,人便欺了上来。许久没有了,小花也是想得慌,景帝只是随便撩拨了下,她便受不了了。
她环上他的颈,摆出任君品尝的姿态,可这位君却专注错了地方,反倒对着她那处逗弄了起来,逗弄不算,还吸上了。
这项经历并不是没有,奶晫儿依依那会儿,奶了孩子,没少奶男人。所以小花只是红了脸,也没有推拒。甚至见景帝瞅一处吸久了,还让他换一处。小花可是一直记得徐嬷嬷当初说的,两边不均匀会大小不一的事儿呢。
景帝品尝了一气,嘴里咕哝了一句,“以后不准再给孩子吃。”
小花愣愣的,浑身又热又烫,还有丝难耐,不禁委屈道:“那我让太医开了回奶的药罢。”
景帝睇她一眼,没有理她。
……
良久良久之后,景帝才说了一句,“不准。”
小花费力想了半天,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
一直折腾到半夜,两人才停下。
小花已经累得手指都动弹不了了,景帝抱着她去沐浴。
丁香趁空收拾床上被褥,见床单上面各种痕迹,甚至还有疑是奶水的污渍,不禁脸通红了起来。
丁兰反而比她大方些,视若无睹的收捡了,然后换上干净整洁的。
两人出去后,丁兰小声取笑道:“以前也没见你如此容易害羞,怎么,和赵副统领相会了两次,就懂得里头的含义啦?”
丁香作势拧她一把,“你个口没遮拦的,这也能拿来说。”
“行了,知道你和情郎感情好,你也是别总吊着人,抽个空和娘娘说了吧,娘娘是个好性子,会成全你们的。”
丁香蹙起眉,“唉——这我知道,可你看现今这情行,娘娘手边哪能缺了人,还是再等等吧。”
“可你年纪不小了,等不起的。”
丁香没再说话,望了悬在空中的弦月一眼,深深的叹了口气。
***
皇后这次确实病得有些严重,要不然二皇子满月这日,她绝对不会坐视让小花出尽风头不理的。
筵宴散罢,乔贤妃便来了凤栖宫。
皇后明知她来没有好事,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渴望,宣了她进寝殿。
看到一脸苍白,卧在榻上的皇后,乔贤妃很是惊异。
装着安慰了几句,乔贤妃便步入正题了。
话里的大体意思就是说皇后今日没到,元贵妃出尽了风头,司言司的女官给她布置很大的阵仗,众外命妇都来拜见贵妃娘娘了。不说是见个贵妃,旁人还以为是参拜皇后呢。
乔贤妃是个很会说话的人,有时候明明知道她的目的是何,明明也清楚是个什么样的状况,还是忍不住的随着她的话大幅度波动自己的情绪。
对方是个什么意思,皇后非常明白。不外乎觉得贵妃是自己逾越不过的高山,想挑唆天生具有优势的皇后上。炮筒子都是这样被捅上前的,可有时候明明清楚对方的目的,却因为同样刺伤了自己的心,忍不住同仇敌忾。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乔贤妃和皇后并不是朋友,却有着同样的敌人。乔侧妃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剩下就看皇后是如何想了。
乔贤妃走后,皇后忍不住又咳了一口血。
她心中有一丝悲哀,还有许多的愤恨。恨那个人为什么要存在,恨乔贤妃像抓了她命脉似的,一次又一次肆无忌惮挑战她皇后的威严。
赵嬷嬷走了出来,手里端了一碗药,服侍了皇后喝下。
“娘娘不应该把贤妃的话听进去的,为难的是自己的身子,娘娘的身子经不起折腾了。”
“她并没有说假话,她的意思本宫也懂……”皇后神情激动起来,抓住赵嬷嬷的手,“可本宫真的很想让她死,嬷嬷你能帮我吗?”
赵嬷嬷神情晦暗莫名,“娘娘谬赞了,娘娘难道还不明白一件事吗?首先得自己先站起来,您在宫中没有根基,您应该求助的不是奴婢这个奴才,而是应该依靠的人。”
“应该依靠的人……”
“娘娘您忘了皇太妃娘娘了,太妃娘娘当了近三十年的皇后,在宫里经营了这么久,一个新晋的贵妃,并不足为惧。”
皇后笑得讥讽,果然还是如此。
她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无力,乔贤妃捏住了她的痛处,一次次挑战她皇后的威严,萧家也是。她明知这赵嬷嬷是萧家送来的,她什么都知……
可她有拒绝的能力吗?
呵呵……
☆、第151章
?连着思索了几日,锦阳侯夫人还是忍不住把儿子阮思义的一位叫碧鸢的姨娘叫来了。
碧鸢想不出夫人为什么会问许多年前一个丫鬟的样貌,但能被夫人单独叫来就是代表亲近,她自是挖空心思在脑海里回想。
想了半天,才想到这个人。之所以这个人会在她脑海里留有印象,一是因为人长得极为出挑,二是因为当时事情闹得有些大。
虽是过去了四五年,但认真想还是能回忆起的。
碧鸢缓缓将脑海中记忆的那个人形容了出来,随着记忆大门打开,她形容的也越来越具体。
锦阳侯夫人听完后,柳眉皱了起来。
“如果找来画师,你能具体形容出她的样貌吗?”
碧鸢迟疑的点点头,说道:“应该可以。”
田氏听到这话后,松了一口气,也不假他人之手,带碧鸢去了书房。
田氏年轻的时候有才女之称,一手丹青也是颇为出彩的。
碧鸢小心口述,田氏执笔绘画,经过无数次修改,花费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才画出一幅女子的整体小像来。
画中的女子极为单薄,身条细细的,姿态呈一种头半垂眼睑半敛姿态,整张脸只能看清线条精致的小脸儿,眉眼儿却是看不清的。
田氏皱起了眉,碧鸢却是说像了,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