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烈吧唧了一下嘴,门就被人敲响了。
车烈一惊,手足无措了好一会儿,才张皇的叫了一声‘进来’,然后紧张兮兮的盯着门。
车家老爹是个实在的农家汉,打小的虎虎生威的挥着扁担,就对车家的两个男娃儿耳提面命,说敢脱了人家闺女的内衣,就得给人家闺女穿上嫁衣,然后做牛做马,逆来顺受的疼她一辈子,否则打断他的腿!
车烈听话的很。
这会儿敲门的人,可就是他车烈的终身幸福了啊。
这么想着,车烈的小心肝儿和脱了轨的赛车似的。
门被轻轻的推开,单必盟冷着脸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套新的衣服,车烈的衣服昨儿被单必盟撕的拖把一样,条条末末儿的烂了一地,单必盟可不想让车烈果果的带着一身的吻痕出门。
“啊啊啊啊!”
车烈一见单必盟,就凄厉的尖叫了一声,接着迅猛的跳回到床上,一头钻进被窝里,一手指着单必盟,张大了嘴继续惨绝人寰的尖叫。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这是我的公寓。”
单必盟冷冷的看着裹的和粽子一样,怯生生的只露出了一颗脑袋出来的车烈,从容不迫的回答道。
“!”
车烈一听,整个人都像是瞬间经流了十万伏特的高压,从头发到汗毛一根一根的笔直的竖了起来。
男人……哦哦老天,怎么见了个鬼的是个男人啊!见了个鬼王的还,还是插人一刀子,连眼都不带眨一下的单必盟啊!
这门一定是打开方式错误了……
车烈抱着最后一点不甘心的执念,苦哈哈的蠕动着嘴唇,可怜兮兮的问了一句。
“辅导员,我们干……”
“嗯。”
没等车烈‘嘛了’出口,单必盟就风轻云淡的应了一声,同时置身事外一样微微颔首,好像昨儿晚上的激情,是车烈一个人自导自演自攻自受的春宵,而他不过是一个不相关的看客。
车烈见单必盟点头,一直狂跳着的小心肝儿,就那么的脱了轨,翻了车,死寂死寂的了。
这是个什么事儿啊FML……
车烈欲哭无泪,守了十八年的身,一夕交给了个男人,车烈懊恼的恨不得用被子捂死自个儿。
车烈忽然又不知想起了什么,浑身激灵灵的抖了一下,一只手探到被子底下,在屁|股上来来回回的摸了摸,车烈知道,俩男人做,如果他是零,那这会儿一定是屁|股上的花儿红肿红肿的。
车烈只希望,他是被上的,相当于‘人家闺女’的那一个,这么一来,他的酒后乱了性的愧疚感会小的多。
车烈忐忑的想着,红着一张脸,抖着手,一个劲儿的摸着自个儿的屁|股。
☆、016 和我好吧
单必盟慢慢的走到了床边儿,看着车烈半低着头,脸红的煮熟的虾子一样,一手在被子里一拱一拱的,不知在捣腾些什么。
好一会儿了,车烈才慢慢的抬起头,凌乱的看着单必盟。
他的屁|股,还好好儿的,那就意味着……
车烈咽了一口口水,眼神儿战战兢兢的绕着单必盟的周身转了一圈,滴溜溜的看向了单必盟穿着休闲裤,却仍然看的出分明的挺翘轮廓的窄臀上。
车烈甚至在心里勾勒出了单必盟的屁|股开花,痛楚难忍的样子,车烈嘴一张就嗫嚅道。
“辅导员,我错了。”
“没事,你喝醉了。”
单必盟把衣服放在了车烈的床头,也不说没关系,也不冲着车烈怒吼,只是淡淡的说着‘你喝醉了’,像是在说一个故事,一个平淡而乏味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故事。
“没事?”
车烈呜咽了一声,心里猛的愧疚丛生。
车烈可没单必盟那么游戏人间,车烈是个实在人,设身处地的为单必盟想了想,车烈琢磨着吧,单必盟好心好意的大半夜赶出门,把喝的烂醉的他抱回了宿舍,却被他恩将仇报,厚颜无耻的给上了。
单必盟身体一定受伤的很。
单必盟心里一定委屈的很。
“辅导员,这怎么可能没事!你觉的憋屈,别强撑着,你骂我,打我都成!”
车烈自怨自艾的吸了吸鼻子,车烈这会儿倒宁愿单必盟横眉倒竖,狂暴的随手抄起一把椅子,狠狠的往他身上砸,把所有的委屈和怒气都发|泄出来,也好过这么淡淡的看着他,强自镇定着。
车烈扁了扁嘴,两眼碎光盈盈的看着单必盟。
“是我对不住你,我会对你负责的!”
“……”
单必盟愣了一下,居高临下的看着裹在被子里的车烈。
单必盟不知道车烈的脑袋瓜子里在一厢情愿的想些什么,单必盟只看到这个呆呆傻傻,紧张兮兮的家伙,这会儿圆溜溜的两眼里,竟带着让他震惊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