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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配之女[穿书] 作者:午后半夏

    “皇上……”江太医的语气里有些明显的不赞同。

    昭仁帝挥了挥手说:“孤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不必了。孤的心意已决。”如今的大燕朝,虽然看着一片歌舞升平,但是虽然没有外患,但内忧却一直都不断。特别是随着几个皇子逐渐的长大,老二,老四,老六都是光有野心,但能力却不足以匹配他的野心,大燕朝如果交到他任何一个人的手中,他都不放心。老五的心机手段能力倒是突出,几个皇子之中,他冷眼观察了十年时间,他倒是适合为人君。但他的心里,却少了几分的野心。虽说随着母后的过世,他改了不少但却远远不够。

    江太医听到昭仁帝这话,也不再说话,而是转身从从自己的袖口里拿出一个青瓷瓶递给昭仁帝,说:“皇上,这是百花丸,每日一丸,如果真的感到十分不适的话,就多上吃一丸。”

    昭仁帝应答了一声。

    *

    又是一年春。

    荣明瑶看着眼前的大红色的帖子,这是伯阳侯府的二夫人使人送过来的,其帖子的内容,她即便是不翻开,也知道里面说的是什么?再有几日的时间,便是她幼子的成亲,所娶便是荣明璇。微微的沉吟了一下,转头吩咐说道:“细雨,让人按照份例,再备上一份贺礼。是给成安大长公主的嫡幼孙的大喜之礼。”

    细雨福身应答下来。

    “对了,前些日子,让你们给八妹妹的贺礼单子,可是已经好了?”荣明瑶又开口问道。

    细雨回答说:“早已经好了。郡王妃可要过目?”

    “恩,拿来我瞧瞧。”荣明瑶点点头说道。

    细雨应了一声,转身过去内堂里,从一个红木匣子里拿出一份礼单来。

    荣明瑶上下的扫了一遍,点点头,笑道:“细雨如今真是越发的心细稳重了。这份贺礼单子,再添上两套头面首饰。就是百年好合和金镶玉。”

    细雨有些不解的问:“郡王妃,八姑娘是二房的姑娘,和郡王妃一向没有来往的。如此的话,是不是有些过了?”这份的贺礼,比六姑娘和七姑娘的时候,还要略重一分的。

    荣明瑶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细雨一眼。

    细雨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些逾越了。当下也不敢再说话了。

    三月初七日。

    乃是荣明璇和成安大长公主嫡幼孙的大喜之日。

    赵氏此人,虽然眼皮子略有几分的浅薄,为人也狭义,但对荣明璇这个女儿,却是没话说的。加上这一次和伯阳侯府结亲,虽说嫁的是伯阳侯府二房的幼子,但因其祖母是成安大长公主,有了皇亲这一层,又得成安大长公主喜爱。是以,赵氏在准备嫁妆上,可是用了心的。足有一百台的嫁妆。让人看着眼热非常。让她的两个儿媳妇李氏和蒋琳心中都是十分的不满。

    不过是一个即将泼出门的女儿,嫁的人家又不是顶好的。这一嫁,居然是五万两银子都打不住。

    只是她们也只能够在心里发酸一下,私下里的时候,与亲近的丫鬟念叨上两嘴,断断不敢说出口的。

    荣明璇出阁没多长的时间,荣明泽和五皇子便相携的回京了。

    他们这一回京,几乎把京中大部分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去,就是京中那有些奇怪的气氛,也随着他们的回来,消散了不少。

    到了四月里的时候,忠义侯府里又有喜讯儿传了出来,而且还是双喜临门的事情。那就是她素来没有多少交集的四嫂马氏和五嫂史氏,在同一天里,生了儿子,而且生产的时间,前后不过差了一炷香的时间。

    虽然和她们的关系不亲密。不过这洗三时候,她还是要过去的。

    荣明瑶正拿着贺礼单看,便见夏子然身边的江东过来,面色凝重,想着今早夏子然便被召到了宫中,同样的脸色也有些不对的。眉头皱起,心头有了些许的不安。

    “郡王妃,方才郡王爷让人传了讯儿过来,说是这些日子,怕是不得回府了。”江东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更显得凝重。

    荣明瑶眼角一跳,问道:“可是宫里发生什么事了?” 夏子然身边的四大侍卫,就这个江东,她所见的次数最少。平日里跟夏子然进出的都是江南和江北,再不然就是江西,唯有这个江东,说是四人之首,但却不常在。现如今他出来了。可见是发生了严重的事情。

    “今儿下了早朝后,皇上和内阁大臣在御书房里商议事情的时候,突然晕了过去,到如今都还没醒。太医院所有太医都被召进宫里,就连江太医也去了。郡王爷这会儿也在宫里,怕郡王妃担心,便让人传了信儿过来。请郡王妃勿要担心!”

    荣明瑶听到这话,便知道,这怕真是要出大事了。先前时候,她就已经从夏子然的话里,猜出昭仁帝的身子骨怕是有些不妥了。现如今这个情况,怕是真的不好了。

    侧头看了一眼,荣明瑶当即吩咐下去,“在郡王爷回来前,闭门谢客。任何人都不见。便是采办上的人出府才买东西,也都必须跟管事登记报备,什么时候出去,什么时候回来,都要记妥当。若是有人敢私下出府,一律打死。江东,这件事,你亲自办。”又转头对春燕细雨吩咐说:“你们两个,也拘谨下人,如有乱嚼舌根的,一律捆了,关到柴房里去。”

    江东沉声回答说:“是,属下领命。”

    春燕细雨也福了福身,应答下来。

    待到江东离开后,荣明瑶抬头,看了看天色,依旧湛蓝如洗,万里晴空,但莫名的荣明瑶的心里就是有了几分的不安。?

    ☆、完结1

    ?  虽是春暖花开的正好天气,但乾元宫里的气氛却没有那么好时节,闷热的厉害,可是在场的人,没有谁敢叫一声苦的,目光都放到那张雕有九条龙相交的龙床上。

    好片刻的时间,郭皇后才开口问:“江老,陛下如何?”

    江太医并没有回答郭皇后的话,反而眉头皱的紧紧的,让太医院里的其他太医,也去把了把昭仁帝的脉搏。

    良久。才和几个太医身形有些不稳的跪下来,颤声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陛下的身子已是强弩之末。是老臣无能。”只这一句,算是宣判了昭仁帝的身子状况。

    郭皇后面色大变,她虽然不懂医术,但强弩之末的意思,她还是清楚的,低头,看着江太医,面色发青的问道:“江老,没有其他办法了?”作为昭仁帝的元后,虽然没有生下皇子,她自己也聪明,没有搀和到几个皇子的斗争之中,但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她的后位一直都坐的很稳当。昭仁帝的身体状况,后宫之内,唯有她这个皇后,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只是她平日虽然也劝解着,但却没有什么用处。

    “江老,开药吧。”良久之后,郭皇后才叹息了一声,如是的开口说道。

    江太医点头答应下来。

    乾元宫外,所有生有儿女的妃嫔还有公主王爷们以及一些宗室皇亲,都笔直的站在那里。虽然是春暖花开的天气,但所有人的身上,却都生生的沁出了冷汗。但却也不敢伸手去擦。

    也就是此时,便凸显出了宫中的地位。郭皇后虽然没有皇子傍身,但她却是中宫元后,昭仁帝正紧的原配妻子。在场的妃嫔,不管是有多么的得宠,在这个时候,都没有资格进到乾元宫里。能进去的,只郭皇后一个人罢了。

    片刻便有昭仁帝身边得用的太监走了出来。

    本来精神有些萎靡的众人,见此,立刻精神了不少,眼睛都看向那太监。

    太监甩了一下手中的拂尘,说道:“传皇上口谕,宣二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四皇子殿下,五皇子殿下,六皇子殿下,七皇子殿下。清郡王,大理寺卿罗大人,吏部尚书宋大人,户部尚书莫大人,刑部尚书张大人,礼部尚书童大人,禁卫军统领吕大人,觐见!”

    听到太监念完这觐见的名字,在外的人,心中都是一咯噔的。

    知道,这皇上,怕真是有些不妙了。不然的话,也不会宣见后面那几个官员了。

    不过虽然心中都是各种的嘀咕的,但被宣见的一行人,还是很快的就进去了。

    一进到内殿里,便感到里面气氛的凝重,一边上,乌压压的跪了一地的太医。在龙床上,只有郭皇后坐在床边,似才给皇上喂了药。一行人都跪下去。

    郭皇后轻声对昭仁帝说道:“皇上,他们都来了。”

    昭仁帝此时已经醒了过来,不过脸色蜡黄蜡黄的,甚至还泛着淡淡的青色,神情也是少气无力的,俨然就是一副大限将至的样子。他这样,看得众人都是心惊肉跳的,心中不好的预感,也越发的强盛。

    “笔墨伺候。”昭仁帝也不见众人起身,只开口说道。

    郭皇后见此,小心的半扶起昭仁帝,让他倚着自己。

    听到昭仁帝这话,众人都知道昭仁帝这是要做什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屏息自己的呼吸声,特别是二皇子,四皇子和六皇子的眼神,热切无比。

    “孤念,宋爱卿草拟,你们都听着。”昭仁帝开口说道。

    宋安得了命令,站起身来,走到书桌前,对着昭仁帝点点头,昭仁帝沉吟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朕自登基以来,三十余载,虽无开疆拓土之能,但也算是尽心尽力,问心无愧……”昭仁帝的话,说的不徐不缓的,在场的人,都是支起耳朵听着,生怕错漏一个字来,终于说到了最重要的一段,“……有子者,越,生性聪慧,齐家修身,有帝王之德,治国之能,三思而之,传位于五皇子,越,择日登基。”

    昭仁帝这话一说完,神情变得更为萎靡起来,这时候宋安捧了写好的圣旨,到了昭仁帝的跟前,昭仁帝扫了一遍,点点头,又开了一眼已经呈到自己跟前的玉玺以及私印章,拿起,分别在这道圣旨上,盖下印章。

    这一下下来,算是奠定了五皇子下一任皇上的身份。

    不过很显然众人都还没能从这一道圣旨上回过神来,特别是自以为已经把皇位收入囊中的四皇子,更是大受打击。反应过来,立刻带了几分质问的看向昭仁帝,“父皇,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五弟?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过?他凭什么登上帝位?论才论德,他有什么资格?”明明前一段时间,父皇还升了母妃的位份,封了宏儿做世子,他以为这是父皇在向他传达,有意他为储君的信号,但是现在为什么会这样?

    他和二皇兄,三皇兄,争了十余年的时间,难道就是为了他人做嫁衣的吗?

    昭仁帝挥了挥手,:“ 除了小五和然儿之外,其余的下去吧。”

    纵然心中不情不愿的,但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以及六皇子,但在场的这么多人,他们便是放肆,也不敢这个时候的。所以,只得满脸愤恨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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