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走过来。
他面色沉沉,从张无心手里抢走糕点,语气不善道:“我知道现在大家捧着你,都不敢得罪你,我也不能欺负你。但是我告诉你,现在日子好过以后未必如此,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因为你什么也不知道。”
原来是花月。
他说完这番话后,就思考着张无心会怎么回击他。按他以往的了解,要么一声不吭地走掉,要么气急败坏跟他对骂,要么是羞愧地低头,这些他都想好了对策。
结果张无心哪条路都没走,她直接伸手“啪啪”点了花月的穴道,把食物抢回来。
然后露出一个很阴险残暴的表情说:“信不信我一拳打得你脑浆迸裂。”
花月闭着眼睛,吓得两腿发抖。
好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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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惹我懂不懂?”
花月拼命眨眨眼睛,意思是“懂了懂了饶命”。
“两个时辰就解了,你好好在这儿吹吹风,吸取教训,以后就知道该不该惹我。”
自此张无心武力值恢复得差不多,她已经懒得跟他们废话了。也用不着小心翼翼,现在她把这庄子一把火点了朱长玲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花月拼命眨眨眼睛,意思是“不敢了不敢了”。
回到房里,朱九贞还在睡。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松口气。因为她不想听到他问去哪儿了见谁了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等他醒来。她有种预感他会这么问。
“啪!”她一巴掌拍他屁股上。
“唔。”他醒了,不太高兴:“干嘛呀。”
“起来你,这是我的床,回自己房里去。”
“哦。”他赖着不动。
“怎么,你想睡我这儿?”她毫不客气地捏捏他的屁股,说:“我是女人,我不介意,名誉有损的可是你。”
“喂,我刚刚睡着了,你一直守着我呀。”他支起身体,探头看她,眼睛还有些迷蒙,有点慵懒的风情。
“嗯。”她有点心虚,含糊道。
他瞬间吃吃笑了,像只偷吃了奶酪的小老鼠,眼睛好亮,嘴巴像果冻。
张无心跪了一只膝盖到床上,声音暗哑:“过来让我亲亲。”
朱九贞愣了一下,爬起来凑过去。
他刚睡醒有点没力气,试了几次都没坐起来,被张无心拉了一把才勉强坐着,一个半仰的姿势。
他的发饰都退了,额发向后半梳成结,泼墨似的头发全垂在身后,在空中飘飘荡荡。
张无心一手揽着他的腰,指头还缠绕了些许发丝,一手捧住他的后脑,细细看他的脸。
他感觉那道目光有点灼热,有点承受不住,低着头不敢看她。
她没说话。
他两只手交握在一起,找话说:“明天,你打算干什么呀。”
她没有回答,直接撞上他的唇瓣,像只只会发情的小动物,听不懂人类的语言和文明,只有野蛮粗鲁的热情。
门没有关,只要有人路过就能轻易看到她们在做什么。
她嗅着他呼吸间缕缕幽幽的清香。这香味温热湿润,让她忍不住发热喘气。放在他腰上的手难耐地抓揉,嘴唇碾压他的唇缝,让缝隙忽大忽小,忽闭忽开,唇瓣像面团一样被挤压蹂躏。
花月领了任务来给张无心送衣服。他来到门口,愣住了。
只见朱九贞坐在床上,被张无心紧紧搂着,脸上一片潮红。从侧面能看到他粉嫩的舌头被吃进嘴里,眼睛被泪水打湿,发出令人脸红的“唔唔”声,气喘吁吁,香汗淋漓。长长的头发在半空中摇荡,像水妖一样。
张无心吸吮着他的舌头,口水都吃进去。
朱九贞的细腰被又掐又柔,软得不像话,只能把重量都压在别人的手臂上。
余光瞥到门口,他惊道:“有人!”两只手推着张无心。
花月看傻了,直愣愣地走进去。
“少爷”
出去啊呜呜。朱九贞含泪心道。
他完全被压制住,退不开逃不掉,被搂抱在半空中,浑身使不上劲。两只手捶了好几下张无心的后背,手好疼,手臂好酸,只好不中用地放下来,自暴自弃地搂住她的腰。
张无心像啃肉骨头一样先含湿他的唇瓣,肉煮烂了方便食用。然后咬软他的舌头,唇瓣含在嘴里,吸干他的汤汁,喉咙不停吞咽。
花月像着了魔一样看着。
“少爷,你被亲了。”
“她在咬你的嘴。”
“你吸你的舌头,你的口水流出来了。”
“少爷,她一直吃你的口水,好像怎么都吃不够一样,一直吸。”
听了花月说的话,朱九贞气得头上冒烟,狠狠掐了一把张无心的腰。张无心闷哼一声,继续搂着他亲。朱九贞的口腔被人用舌头搅弄,敏感的地方不断被刺激,好痒好舒服。
“少爷你的嘴巴全部都被吃掉了。”
“少爷你很想让她亲你吧,你一直搂着她的腰,还把舌头伸出来让她吸。她只是把嘴巴贴过来,你就自己张开嘴让她把舌头伸进去。”
朱九贞的手爬上来,能感受到张无心结实又漂亮的背肌。嘴巴里每一块肉都被咬软了,酥酥麻麻。唇瓣的颜色好看得不得了,像充血的樱桃,勾得人只想一口咬下去,咬得汁水飞溅,然后咬碎咬烂。
花月仍是痴痴看着。
朱九贞羞到不行,再次狠掐张无心一下。张无心终于回过头来。她斜眼看着花月,眼睛里是冰冷的杀气。
花月吓得打翻手里的盘子,盘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飞快地跑了,跑之前看了朱九贞一眼。
朱九贞慌忙下床捡起地上的盘子,扭头对张无心说:“你的衣服要明天才到,选件成衣勉强对付一天,这里有六套衣服留哪套?”
张无心走过来,手指在衣服里划拨几下,拎出件灰的:“这个吧。”
朱九贞蹲在地上笑道:“我就知道。”笑得很好看的样子,让人心痒痒。
张无心一把把他推倒在凌乱的一堆新衣上,压着他就亲。
晚上花月给朱九贞梳头,脑海中显现出逃跑前看到的那一眼。朱九贞满脸春意,颊边飞红,眉毛委屈皱着,眼中水光潋滟,眼角很红,嘴唇上面全是咬痕,微微张开,看得见嘴巴里面的一点殷红的舌头。
他幻想被张无心亲成这样的是自己,有点疾度地看着朱九贞。梳头发的时候故意用力扯掉他两根头发,痛得朱九贞“哎呦”几声,给了他结结实实一巴掌。
第二天朱长玲亲自领了大夫过来,跟张无心说了足足一个上午的话。
亲自给她敷药,还陪她一起吃了饭。当然还有朱九贞。
他今天只将头发全部束起,戴一个不起眼的黑铁发冠,没有其余发饰,显得头发格外乌黑发亮。面如冠玉,色若朝花,额上一点朱砂,穿月牙白小衫,绛红色的小褂,项上戴赤金盘螭璎珞圈,一进门就脱了大红猩猩斗篷,抱着一枝红梅笑嘻嘻的。
朱长玲厉声道:“贞儿,你妹妹受伤了,是谁害的?她不方便吃饭,你还不照顾她。”
朱九贞连忙过来,喂张无心吃东西。看她吃着,自己有点馋,也夹了块肉到嘴里,又舀了口爱喝的汤。
“谁让你坐了?给我站着,不准吃了!”
朱九贞放下勺子,嘴巴一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嘴里的肉故意吐出来。他不敢反抗,委委屈屈地站起来,眼睛红红地继续喂张无心吃东西。
张无心没有客气,安心地当伤患。
朱长玲目光凛然:“委屈什么?你的狗咬了人,还有理了?”又对张无心笑着说:“心儿,不要拘谨,就把这里当自己家看。我没有女儿,看见你就觉得亲切,像一位故人之女,所以心里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她的孩子如果还在,也是你这般大。有什么不喜欢的一定要告诉我,谁让你受欺负了我给你出气,知道吗?”
张无心道:“知道了朱前辈。”
朱长玲这才满意地点头,又给张无心夹菜。每次夹都会问她的喜好,问到了就连忙吩咐下人记着。知道她嗜辣后,特意命人调一个楚地的师傅备在厨房专门给她用。又说她有伤在身,清淡更好,嘱咐她叁五日后再吃辣。就连她哪道伤长什么样子,在哪处,恢复如何,她都似乎在大夫那里了解得一清二楚。而后问她夜里睡得怎么样,有没有盖好被子,平常喜欢玩什么。
张无心和家人分离很久,朱长玲一下让她想起了娘和义母,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不禁流下泪来,说是感动落泪也好,伤感落泪也好,总之那股酸涩的感觉是真的。
但她明白朱长玲不过是虚情假意,越是温情脉脉,背后越是阴谋算计。
朱长玲见她落泪,也跟着悲伤地摇摇头,眼中有泪光闪动,很心疼地握住她的手说:“你这可怜孩子,是不是想娘了?”声音里充满着无限怜爱。
这是任何一个离开母亲的孩子都无法承受的软刀。她太知道一个孤身的少女软肋在哪儿了。
“好孩子,快来我这儿。”她揽过张无心,擦擦她的眼泪。“你娘不在,就当我是你娘,知道吗?不要叫我朱前辈了,叫我朱姨,朱姨会好好照顾你。还有你九贞哥哥,也会陪着你。”
张无心乖巧地点头,趴在她的肩上。
“瞧你的脸,都哭花了。”又让张无心在座位上坐稳,说道:“我女儿害你受伤,之后还屡次欺负你。我们姓朱的从没有这样做人的道理,如果不是他年纪小不懂事,我立刻把他打杀出去了。我这儿有个宝贝,很适合你,你收下吧。”说完递给他一个盒子。
张无心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一枚柳叶戒指,正是上次朱长玲戴的那个。
“这是”
“这是我们朱家家传的宝贝,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一枚死物而已,我必须把这丫头哄骗得服服帖帖。而且戴上这个后,武婴歌那个老不羞还有脸面抢人吗?
张无心非常坚定地再叁拒绝,朱长玲才收回去:“等你完全恢复了,我还要把朱家传女不传男的心法教给你,到时候你再收下。”
又说道:“对了,你九贞哥哥很后悔让狗害了你,所以特意把狗全杀了,想让你原谅他。我让他给你敬一杯酒,当作赔罪,之前的事情就都过去了。看在我的面子上,以后两个人好好作伴,可以吗。”
作话:是花月变态,不是我变态
[厌女改字]嫉妒→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