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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盛枳没在意,只是划了出去。划出去最上面的消息是她妈的。
    盛枳抿了下唇,还是点进去了。
    【这个男孩子怎么样?】
    想了想,盛枳打字回复:【还可以,很绅士礼貌。】
    【那就好,你跟他多发展发展,不合适的话就再换。】
    看到最后这句话,盛枳下意识地蹙起眉。
    不是合不合适的原因,虽然陈翼哲很照顾她的感受,他们两个也有共同话题。
    但怎么说呢。
    只是她没感觉,说白了就是不喜欢陈翼哲。
    回来的路上,盛枳其实也不是没有考虑过。
    她不知道陈翼哲是怎么看她的。
    但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喜欢陈翼哲,跟他结婚,是很不负责的表现。
    盛枳靠在沙发上,叹了口气。
    可是怎么办,她现在就想多画画,根本不想谈恋爱。
    干脆剃个光头去当尼姑得了……
    没几天,除夕便到了。
    那天见过陈翼哲后,盛枳便没再跟他见过面,只是偶尔在微信上聊聊。
    她忙着直播和画画的事情,加上天冷,也懒得出门。
    中午,商雅纭和盛滕把时间空了出来,带着盛枳回盛家过年。
    他们回去的时候,伯父伯母一家和姑姑一家都已经在了。
    大人们坐在一楼客厅泡茶聊着天,小一辈的则坐在隔壁的小厅内聊天。
    盛枳不喜欢跟家里那些兄弟姐妹打交道,但也不好一个人离去。
    于是干脆抱着自己的平板,在一旁画画。
    临近饭点前,盛滕突然走了进来,把盛枳叫了出去。
    “你季伯伯叫小越给我们送了点东西过来,你去门口拿一下。”
    “哦。”盛枳应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往大门口走去。
    外边天冷,盛枳一路小跑路过前院,来到了门口。
    隔着老大远,她便看到铁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看起来跟季子越不太像。
    盛枳刚在想季子越什么时候换穿衣风格了,走进了一看,发现是程砚南。
    迎上程砚南冷淡的眼神,她扯了扯唇,乖乖伸过手。
    “给我吧。”
    程砚南没动,只是看了盛枳一眼,“你提不动。”
    盛枳看着程砚南手上的两盒礼,疑惑地抬起眼:“?”
    见此,程砚南不得不让开,把身后堆在地上的东西露了出来。
    “……”好吧,她还真提不动。
    盛枳妥协了,她掏出手机正要给她堂弟打个微信电话。
    谁知突然弹出了一条消息,是陈翼哲的。
    【新年快乐,枳枳。】
    盛枳顺手划掉了,她刚找到堂弟的微信,正打算拨电话过去,头顶却突然传来程砚南的声音。
    他的嗓音淡到极致,似乎是随口一问:
    “你喜欢他吗?”
    完
    第9章 你怎么能
    ◎哥,你的小祖宗生气了◎
    盛枳面上一怔,她眨了眨眼,说:“我那个相亲对象吗?”
    程砚南:“嗯。”
    “喜欢算不上吧,就是觉得他人还算体贴,挺适合结婚的。”盛枳看向他,猜测道:“我爸告诉季叔叔的?”
    程砚南点了点头,他盯着盛枳,又问:“所以你打算跟他结婚吗?”
    “没打算。”盛枳语气随意,满不在乎道:“但我妈叫我跟他发展发展,如果对方人品性格没什么问题的话,估计是想要我跟他结婚吧。”
    “……”程砚南沉默下来。
    盛枳看着一脸严肃的程砚南,忍不住笑他,“你愁眉苦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催婚的是你呢。”
    程砚南微微蹙眉,“吱吱,不喜欢不要勉强。”
    “我倒是不想勉强啊。”
    见程砚南又用这种老成的语气跟自己聊天,盛枳弯眉笑了起来,嘴贫道:
    “不勉强,你娶我吗?”
    程砚南低眼,看着笑脸盈盈、脸颊被冻得发红的盛枳,似是无奈地轻叹了口气。
    “吱吱,你又这样。”
    随随便便说出这些话是她,忘得一干二净还是她。
    盛枳眨了眨眼,满脸无辜。
    又?她怎么了,开个玩笑嘛……
    “我走了。”程砚南看了盛枳一眼,赌气般地放下手上的礼盒。
    盛枳原本以为程砚南是说气话,谁知他放下礼盒后,真的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隔壁的季家老宅。
    “……”不懂就问,程砚南这是更年期提早到了吗?
    算了。
    今天过年,像她这种人美心善的小仙女就暂且不跟程砚南计较了。
    这么想着,盛枳便给堂弟打了个电话。
    两人把推在地上的礼盒全部搬进去后,正好碰上吃团圆饭。
    盛枳没吃早餐,这会已经饿了。
    于是没管那么多,在商雅纭旁边坐了下来,安安静静吃饭。
    只是团圆饭一热闹,长一辈的便会开始聊天。
    聊着聊着,难免就会聊到自己小孩的事情。
    比如工作,再比如谈婚论嫁。
    盛枳在盛家这一辈的小孩里排名老二,上面还有个哥哥。
    堂哥八年前就已经结婚了,去年还生了二胎。
    年龄再往下,要么是在读大学的堂弟,要么就是初高中的堂妹了。
    前几年,盛枳打着工作的幌子,基本上不回潭州过年。
    今年一回潭州,什么伯父大姑妈舅舅催婚的就都来了。
    他们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着急。
    “枳枳,我听你妈说,前几天你去相亲了,对方怎么样?”
    盛枳扯了扯唇,不是很乐意在吃饭的时候讨论这个话题,于是不情不愿地回答着姑妈的问题。
    “还行。”
    “什么叫还行?”姑妈不高兴地看了她一眼,“枳枳啊,你听姑妈一句劝,遇到合适的要赶紧结婚,别等到三十多了,又去挑别人剩下的。你长得这么漂亮,干什么想不开呀。”
    “是啊枳枳。”爷爷盛国毅也加入了劝说的队伍,“你不要总把你的心思全部放在工作上,也要移一些到感情上来啊。”
    盛枳撇了撇唇,点头附和道:“您说得对。”
    见到盛枳这幅懒散的表情,盛国毅不由得叹了口气,对此忧心忡忡。
    从前他最担心就是这个不着调的孙女儿,这小祖宗装傻充愣一把好手。
    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听进去了,还时不时能附和几句,但其实说什么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骨子里就是股乖张叛逆劲,倔得跟头牛一样。
    这样的性格,最能轻而易举惹得人一肚子火。
    就好像天生是带刺的玫瑰,明媚张扬,学不会逆来受顺。
    更不会轻易屈服。
    盛国毅深深地望了盛枳一眼,又偏头看向满脸冷漠的盛滕和商雅纭,再次叹了口气。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当初还不如拦着不让他们两结婚……
    吃完饭后,盛枳怕家里的长辈又开始念叨结婚的事情。
    于是先一步离开了现场,她回到旁边的小厅,下意识地去找平板,想把上面画了好几天的画给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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