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头一敲他的脑壳,“你又在扯屁了。什么地方,连个正规的医院有,还能有卖器官?想屁吃啊你。”
方棠棠又问:“其他呢,一个有找到吗?”
工头一摊手,“有啊。”
刚说完,就有工跑过来,说是找到了8号宿舍的一个。
他们连忙跑过去,在半山腰找到了一具冰冷的尸体,青年倒在庙下面,被一棵倒下来的木头贯穿胸。
方棠棠瞬间想起了槐镇上蔡婆婆描绘过的死法,脸色白了白。
工头现在也说不出刚才的话了,旁边几个吓得哆哆嗦嗦,反复念着:“怎么又死了?”
“是不是撞邪了?”
工头沉默几分钟,粗者嗓门:“什么撞邪,不要乱想,把他给搬下去。”
周围几个你看我我看你,有一个敢上去。
工头骂了一声“窝囊废”,己走上去把僵硬的尸体给搬出来,他走过去以后,陆陆续续有几个过来帮忙。
最后尸体是被几个轮流背着下山的,同样拿一块塑料布裹着,暂时放在仓库。
工头看着地上被包起来的尸体,对方棠棠说:“他叫颜信,才二十岁,是我同乡,去年才到我手下干活,结果他妈的今年就……”他眼圈发红,点燃一根烟抽了几,才慢慢说:“我对不起他妈,有照顾好他。真不知道回去要怎么和老乡说句话。”
方棠棠抿了抿唇。
工头问:“你们觉得到底是怎么回事?别说鬼啊神啊撞邪了,我可不信那些。”
田奔忙像是想到什么,大声说:“老大,肯定是庙里面那个男搞的鬼!你看,他长得那个模鬼样的,那天还牵着狗赶我们,还说什么我们会死,肯定是他!颜信死的地方也离庙不远吧。”
他么一说,引起了其他几个的附和。
比起什么神鬼,他们更愿意相信有在暗中捣鬼。
工头顿时抄起东西,“妈的,我们上去把他给抓下来。”
田奔忙:“抓起来!看他敢不敢继续再杀!”
方棠棠拦住了他们,“先不要乱……”
她的话突然停住,对上工头赤红的眼睛,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她感受到,工头的眼神里充满着愤怒,就像野兽一样,要把挡在面前的撕成碎片。
工头:“方小姐,你不要拦我们,我们是把他给抓起来,不会做什么。样如果他是凶手,可以保证不发类似的事情,如果他不是,和我们在一起他也会更安全。”
他一套说辞下来,方棠棠哑无言。
陆涟拉住了她,与她让开了路,对工头说:“小心。”
工头:“我们知道的,陆先。”
到方棠棠再次看到无面时,他被锁在仓库里,手脚被绑,像条死虾一样蜷在满是泥巴水的地上。
方棠棠看到他脸上的伤痕,想到工头中的那句“不会发什么”,看了工头一眼。
工头抄起扳手,笑了下,“我们可做什么,是他己摔的。”
方棠棠:“……”
她来到张林面前,弯下身体,“张林。”
张林听到己的字,黑黢黢的眼珠子望向她。
方棠棠给他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一边说:“里发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很多失踪了,”她大致把工地发的事情说了下,然后问:“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张林笑了声,声音阴冷,“第一个死,是因为他和神许愿了。”
工头:“什么神不神,妈的别和我神神叨叨,就说是不是你杀的吧。”
张林看向他,“我有什么能耐能杀?”
工头哑然。
张进的死是大家看见了的,确实是他己.杀,和眼前怪异丑陋的男有关系。
张林坐在地上,靠着椅子,有急着出去或是离开,静静看着面,什么不说。
方棠棠心中愕然,张林说的,和贾周说的不谋而合。但张林显然有和张进有过联系,那就说明他真的能够知道关山神的许多事情,次任务,他是个重要的物。
陆涟掏出一把小刀,把张林身上的绳索给割开了。
工头:“哎,你们是干什么?”
陆涟看了眼他,“一周后雨会停,面的会进来,我们也要出去。”
工头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几天岛上和界隔绝,然是个小社会,在里他管理么多工,可以对张林个长得丑陋又有依仗的为所欲为,但到天晴,船一进来,他们就要进入法治社会了。
如果做得厉害,张林是可以来维护己的利益的。
是工头有再做什么,冷哼一声,“我的兄弟可不能白死。”
方棠棠扶着张林坐到椅子上,看他全身湿透,问:“先去旅馆洗个澡换干净衣服吧?”
张林摇摇头,“不用,”他苦笑一声,“我个样子,他们也不会让我进去的,说我会给他们带去厄运。”
方棠棠抬起湿漉的黑眸:“但你其实不会,你是能够和山中的树木对话,听得见那位的声音,所以知道的事情比他们多一点,所以,他们才害怕你。”
张林沉默着不说话。
方棠棠又问:“你知道失踪了工去了哪里吗?”
张林看了倚着墙的工头一眼,最后目光落在方棠棠身上,“就在我们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