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带了好些棵桃树,还有不少花花草草和药材。
两人将新家的前后院都种上了桃树和花草,还划一小块地,种上药材。
连大门的左右都种上了花草和爬藤。
这天,杨老乡长为表示对陈尤除鬼的谢意,专门让人做了陈府二字的匾额过来,也算是乔迁之礼。
匾额是钱正主动请缨送来的,刚到门口就觉这房子真的是大变样了。
不再有阴冷、阴沉之感,反而换发出生机勃勃之感,光看着都觉得舒坦。
钱正心中越发觉得陈尤是个人物,她先上前敲了门。
而她敲门时,陈尤正在房里做‘好学生’,认真听着青冉教的道教真经,听到敲门声,她顿时长舒了口气,跳起身,急忙说道:“冉冉我去开门。”可算能偷懒会了。
青冉见此,不禁笑了几声,说:“回来,还得继续学。”
往外走的陈尤脚步一顿,然后直接小跑出了房门,看得青冉再次大笑,笑后他摸摸越来越大的腹部,说:“小悠然呀,你娘学不下道,可真愁人呢。”
打开门,陈尤便看到钱正和她身后两人,那两不认识的女郎抬着一块红布包裹的东西,有些疑惑,但脸上笑容依旧,开口:“是钱正啊,来,进来坐。”说着,她侧开身准备邀请人进门。
钱正急忙道:“陈真人,先不忙,您来瞧瞧这。”说着话她就走到那东西旁边,扯下红布,露出下面的匾额。
陈府二字刻得极为漂亮,那字迹真是好看极了。
陈尤不禁赞道:“好字!”
“哈哈,陈真人好眼光,字是苏大夫写的,苏大夫的字是镇上数一数二的。”钱正笑呵呵的,“这匾额是杨老乡长赠送的乔迁礼,虽不贵重,也是一份心意。”
“回头得好好谢谢杨老乡长。”陈尤心下对这匾额很喜爱,又赞了声:“这匾额真的很不错啊!”
钱正看陈尤很喜欢的样子,心里也高兴,连忙招呼着跟来的两人帮忙挂上。
在阳光下,陈府二字似乎在闪闪发光。
就这般,岭南饶镇,有了陈尤和青冉的一席之地。
将匾额之事做好,钱正也不忙着走,和陈尤边喝茶边聊了几句,才问:“陈真人,不知您这几日可否有空闲?”
“可是有事?”陈尤放下茶杯,问了句。
钱正也转入正题,道:“刘员外常做噩梦,有时还见自己死去的父亲在她周围,想请您去做做法,超度超度,送她父亲一程。”
陈尤手撑着额头,说:“不为为恶者做法。”
“这......倒也不算。”钱正脸上也有些为难,“刘员外夫郎也是做了不少善事,此次,也是他叫了我来请您。”
陈尤正想拒绝的时候,从里间走出的青冉却说:“阿尤,应下吧,为她父亲做法,她也占了个孝字。”心里却想着,只要做了这些,阿尤就可拿上功德,其他人他管他们作甚?
陈尤看了眼青冉,很没原则的点头:“也可。”
钱正见此事成了,连连夸赞陈尤和青冉心善,还细细问了需要备些什么。
陈尤只说:“沐浴吃斋三天,三天后做法。”
“好的,陈真人,三天后来接您。”
钱正走后,青冉走到她跟前,笑着调侃:“这沐浴吃斋又是什么来头?”
陈尤站起身,脸上带着的笑容有些孩子气,说:“糊弄人的。人啊,你做得越花俏,他们就越信你。”说完,她也不去想做法的事情,而是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摸摸他如今大得让她有些心惊的腹部,“小悠然长得这般大了,可真是辛苦你了,冉冉。”
“不觉得,我只觉得呀......挺开心。”青冉微微摇摇头,看着腹部,说:“我们的孩子,也要来到这世间了,想想就觉得......高兴,好高兴。”他们血脉相连在一起的孩子。
陈尤拥他入怀,让他靠住自己,道:“我也高兴,我们,我们的孩子,这大约就是喜乐的意思了......”
三天后,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
陈尤跟往常一般和青冉腻歪了一阵,才收拾东西去刘府做法,超度了被鬼复仇杀死的刘府原主夫后,大方接过刘员外送上的银两,那样子没有一点真人的清高。
谢绝刘员外留她吃饭,陈尤不知为何觉得自己有些急切,急切的想回家去。
在她踏出刘府的门槛时,心跳有一瞬间漏拍,似乎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
她抬起头,大中午的天空,竟有一片红霞。
“陈真人?”跟着出来的钱正看着突然顿住的陈尤,颇为疑惑。
陈尤没回她,而是拔腿狂奔。
从来没有的过的速度,风在耳边吹过屏蔽了两边的种种声音,她满心里急回荡着两个字:回家!
当她进自家大门,就听到青冉的低吟声,她倒抽一口气,脚步不停,直接冲到房门前,一推开门,便见青冉躺在大床上,他青色的蛇尾垂在地上。
“阿尤......”床上的青冉低唤了一声,声音虚弱却带着浓浓的喜悦。
“冉冉!你怎么了?”陈尤急急的跑到床边,只见青冉身下已有有些湿润,还带了些血,她忽然想起什么,瞪大了眼睛,又惊又喜又忧,道:“冉冉!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