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孩子的母亲...
薛太夫的心有些乱。
苏雅万这时候往后退了几步,跟薛太夫拉开距离,主动道:“若是太夫想和微臣一刀两断的话,先给微臣指一门婚事,好叫微臣下辈子有个着落,毕竟微臣跟大夫有了首尾,也不好去寻别人家的儿郎...”
这是想要划清界限了?薛太夫有些温怒,他冷笑道:“你想让哀家给你赐婚?好啊,你看上哪家的公子了?”
苏雅玩立刻便开始思索,倒真的像是在考虑哪家儿郎一般,薛太夫更加生气了,他揪着苏雅万的衣襟,迫使她的眼睛里都是自己,狠狠威胁道:“只要哀家在一日,你就别想娶亲。”
薛太夫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话里浓浓的占有欲,他表面上看起来清冷淡漠,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可是一旦喜欢上什么,就是认了死理。
见他言语这般霸道,苏雅万轻笑一声,不由分说的吻上了他的唇,薛太夫按照本能去回应着,待好一会儿,他才明白自己这是中了她的激将法,想要试探出他的心。
薛太夫顿时心里便存了气,在苏雅万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叫她总是喜欢咬自己,她更过分,不光是咬脖子,还有别处。
小狐狸的牙齿实在是太尖了,苏雅万不免闷哼一声,将他的手扣到地上,喘着气息问道:
“我想在殿里睡你,今日没有人知道我来,阿梓,我想就在殿里摸摸你,好不好?”
宫侍与江神医说完,江神医已经猜测到殿里或许有其他人,便要提着药箱离开,突然听到殿里传出奇怪的声音,还有椅子被碰倒的响动。
宫侍看着殿里,担心道:“太夫这是在干什么,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他想要进去看看,可一想到太夫冰冷的眼神,怎么样都迈不出这个步子,便看向江神医,她是贴身伺候薛太夫的太医,深得薛太夫信任,要是由她进去,太夫想必不会怪罪吧?
江神医摇摇头,“太夫也许是近日心情不好,想要砸些东西泄愤,太夫喜静,最好随意进去打扰,若不然可是杀头的罪。”
江神医都这样说了,宫侍也不好自作主张,只继续在殿外候着,不过这股动静没响多久便消失了。
薛太夫嫌殿里的瓷砖凉,哪怕是有衣服垫着,也缠着苏雅万去内室。
苏雅万今日穿的官袍早就被他抓破了,薛太夫像是还记着她上次匆匆离去的仇,刻意在她的官袍上弄出了些痕迹来。
官袍上面染了味道,旁人只要凑近一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苏雅万没想到薛太夫还玩这种小把戏,也由着他来。
薛凌玉这胎真的不像怀眠儿时那般受罪,也只是在怀孕两个月的时候孕吐过几次,之后胃口就一日比一日要好了,加上姜禾几乎是鞍前马后的照顾着,就连处理商号的事务时,都得把薛凌玉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免得他一个人无聊。
眠儿现在也到了牙牙学语的时候,这孩子不光长得圆润些,就连学说话都比别的孩子要早上一个月,小小年纪便显出天资聪颖,更得姜家二老的欢喜,姜尚衣甚至还时常还带着她跟以前老友叙旧。
姜禾在案前翻看账簿,薛凌玉端着一盘葡萄过来,姜禾硬是把人弄到了自己的腿上,抱着他的腰身才肯继续看下去,薛凌玉的身子渐重,担心自己压坏了姜禾,可就是这点重量,姜禾恨不得日日都抱在怀里,哪里会嫌弃。
薛凌玉最后只好安安稳稳的坐在她腿上,他已经开始显怀,便摸着隆起的肚子,问姜禾:“你猜这胎是女孩还是男孩?”
这个孩子那么安静,一看就是个乖巧的,薛凌玉觉得会是男孩。
“无论是女孩还是男孩,都好。”姜禾说完,张了张嘴。
薛凌玉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开始帮她拨葡萄,直到亲自送到她的口里,姜禾才肯将视线又挪回到账簿上。
这对账的事情可是要讲究一个心细,若是分了心,最后对不上一文钱,都将前功尽弃,重新再核对一遍,更别说北坊最近改建了个市集,依着姜家的名号,有不少人都争先恐后来租铺子和摊位,姜家这次可是赚得盆满钵满,姜禾每日也要熬到深夜才能就寝。
薛凌玉心疼姜禾,便想着让她一个人能够安安静静的处理事情,可偏偏姜禾总觉得,他这是不喜欢她的表现。
既然喜欢,那理应就该待在一处,更别说他现在是双身子,时时刻刻都需要人照看着。
薛凌玉饱读诗书,居然对此无法反驳,只能依了她。
不过姜禾并不是普通人,在一边照顾他的同时,一边还能将商号的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没有出一丝差错。
但是薛凌玉对于她的回答并不满意,孕夫总是这样子情绪不稳定的,这下子又忍不住使起了小性子,就连喂姜禾吃葡萄的动作都带了几分粗鲁,嘴巴也嘟得老高。
姜禾轻笑了下,抚上他的肚子,温声道:“如果是女孩的话,眠儿就多了个妹妹,不光我会高兴,想必母亲和父亲也会更高兴,若是男孩的话,必然是跟你一样温柔体贴的,我肯定会更喜欢。”
这话倒是中听,很快就将薛凌玉哄好了,姜禾将葡萄咽下,又道:“不过这又不是最后一胎了,往后总会凑多几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