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怎么争取都无济于事,姜禾看起来也不愿意娶他。
姜禾急着回去,好不容易熬到宴席过半,她便起身告辞了。
五皇子盯着她离去的背景,心里是说不出的愤然,他到底是哪里比不上薛凌玉了,论出身和相貌,他都是都城中数一数二的。
就在他破防之即,小侍这时候在他耳边悄声道:“殿下,姜府里传来的消息就是这样...”
“薛凌玉可能有孕了?”五皇子诧异道,没想到姜禾居然肯让薛凌玉有孕,看来还真的宠爱这个妾。
一个卑贱的妾,居然能在正夫入门前有孕,姜禾这还是不打算要自己的名声了。
“皇子不能与其他人共侍一妻,那让薛凌玉消失,姜禾的后院不就没人了吗?”五皇子这话说得轻飘飘的,不愧是皇族,骨子里天生就带着冷血。
“殿下是想?”
“我暂时还不会自己动手,让姜禾亲自动手处置薛凌玉才有意思。”五皇子笑得明艳。
座下的那些年轻小姐的确优秀,不过五皇子却不把她们看在眼里。
他从前便和薛凌玉暗中较劲,却屡屡被薛凌玉打压下去,都城中的贵女皆仰慕薛凌玉的风采,他这个皇子却成了陪衬。
如今薛凌玉落魄了,他出头的日子便来了。
为免遭算计,姜禾在宴会上滴酒未沾,等坐上府里的马车归家时,忍不住问车夫:“府里可有派人来传消息?”
按理来说季大夫已经入府了,府里有父亲坐镇不会出什么乱子,若是薛凌玉真的有孕,也能得到周全的照顾。
可是现在还没有人来通传,她的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倒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姜禾刚想假寐一会儿,马车便猛然停下,刀光剑影只在一瞬间,待她拉开帘子,便看到五个侍卫已经倒下了三个。
对方来势汹汹,看得出来各个都是练家子。
眼睛里是对她□□裸的杀意。
领头人剑指她,森然道:“姜禾,你出身卑贱,竟趁着薛丞相落难强纳她的嫡子,有辱薛家门楣,今日我们杀你后快,再救大公子出府。”
这一板一眼像极了来寻仇的。
姜禾拿起侍卫掉落在地上的剑,蹭着雪白泛亮的剑光,杀机四伏之下她没有丝毫的紧张。
这些人竟报着薛灵衣的名头前来吗?
她握着带血的剑柄,朝着这些人笑了笑。
季大夫入府后便去了小院子里诊脉,可她拧眉诊了许久,也没个准信。
央乐得了姜父的吩咐,要将结果报回去,便忍不住催问:“季大夫,结果如何啊?”
薛凌玉心中也着急极了,只是看起来沉得住气而已。
他也出声问道:“季大夫,我可是有孕了?”
季大夫收回手,却摇摇头。
“薛公子晨时可是吃了什么东西?”
薛凌玉一愣,他倒是有些想不起来了。
央乐答道:“公子晨时用了一碗皮蛋瘦肉粥。”
季大夫娓娓解释道:“皮蛋带着腥气,若是一次性用太多,是会吃不下其他东西的,公子恶心呕吐便是因为这个原因,待我开一副利于消化的方子,便不会再这般了。”
薛凌玉收回手,面上带着些许失落,“有劳季大夫了。”
季大夫回道:“薛公子客气了,您的身子康健,假以时日定然能得喜讯的。”
“既然只是吃坏了肚子,那便不用去告诉...不用去告诉她了。”
薛凌玉到嘴边,才发觉自己竟没有正正经经的称呼过姜禾。
央乐知道薛凌玉口中的她是谁,将季大夫送出府后,便去主院里禀报了姜父,这也让姜父空欢喜一场。
既没有怀上,只说等姜禾回来再告诉她,就不必特意差人走这一趟了。
薛凌玉也在纠结如何跟姜禾说自己没有怀孕,只是吃坏了肚子这件事,仔细一想,其实这样也好,孩子生下来也是个牵绊,若是五皇子进门,也许还能大发慈悲的提前放他离去。
况且庶出的孩子,在家族的生活得有多悲惨,那些世家大族里流传出来的秘辛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就算他再不情愿,也必须接受自己的孩子也是庶出,若是主君和善,还能将孩子养在身边冠个嫡出的名号。
薛凌玉摸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忍不住笑自己想得太多,他现在还没有怀上就如此伤春感秋了,若是真的怀上那还得了。
他坐在小院子里等了许久,也没见到姜禾的身影,心想也许她和五皇子订下了婚事,就干脆在宫中留宿了吧。
又或者是听到他没有怀孕的消息,就在宴会上玩得不亦乐乎,也不想着归家了。
他灭了灯,一个人躺在床上许久未眠。
姜禾是浑身带血回来的,走时带的那五个侍卫只剩下一个,车夫也受了很严重的伤,她们一行人就在天子脚下,最繁华的京华街街口被人劫杀。
姜禾下了死命令不许将此事声张出去,可死了四个侍卫不是一件小事,而且那些人还是姜家护卫中武功最高强的几个,这样的死伤足以可见对方实力高强,想要致姜禾于死地。
这件事惊动了姜父和姜尚衣,两个人都赶去了流水小筑。
季大夫又被匆匆请进了府。
面对众人的担心,姜禾云淡风轻道:“母亲,父亲,我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