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离岸越来越远,广阔的海面上看不到一只船影,连鸟也不见。贺薄文停下艇,到她旁边坐下。
乔阿懒洋洋地趴着,细长的腿露在外面晒着,白的发光:“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玩累了?”
“你该工作了!不能每天这么不务正业。”
贺薄文不说话了。
乔阿看过去,只见他盯着自己的后腰:“疼吗?”
乔阿知道他指什么,摇摇头:“早不疼了。”
“纹的时候呢?听说很疼。”
“忘记了,”她笑了笑,晃晃小腿,“就记得当时很激动,激动又高兴。”
贺薄文伸手抚摸这块小薄荷叶,俯身亲上去。随后,细细密密的吻从她的背脊滑到耳根,轻吮绯红的脖颈。
乔阿想抓他,手刚抬起来,被大掌按下来,压在船身上。
灼热的气息在耳边弥漫开,她清晰地听到背后的男人吞咽唾液的声音,再无力挣扎。
……
本来只打算待两天,却因为一直闷在屋里,第四天才离开小岛。
回到家,乔阿搬进了贺薄文的房间,还把他的床单被套全换成了白色带小红花的,四边缀满蕾丝。
没羞没臊的生活没有因旅程的结束而停止,开了荤的老男人就像开启了色.情模式,完全变了个人,上一秒还在专注地看书,下一秒就把她拉到书桌上。
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再克制,充满赤.果.果的欲.望。每当他微垂下睫毛,喉结滚动的时候,乔阿就知道大事不好。
为了躲他,甚至跑到小迪家歇了两夜。
最终,贺薄文以扯证为理由,把人接出来,直奔民政局。
没有看黄历,没有选特殊的日期,在这样一个平凡的夏日,乔阿成为了他的妻子。
……
一个月后开学,来不及准备婚礼,两人打算推后,等下一个夏天。
放纵的日子没能维持很久,贺薄文便开始拉着乔阿去晨跑,他说:“你的体力太差了。”
“你体力好就可以了。”乔阿困得睁不开眼,慢步跟着,却意味深长地笑起来,“你这么棒,我就偷偷懒。”
“不行。”
回到家后,阿姨已经将早餐做好。
为避免过度运动,乔阿跑到楼上去洗澡。下来后,贺薄文已穿戴整齐,坐在餐桌边。
她披散着头发坐过去,鸡蛋咬半口,对面递过来一个小盒子:“给你的。”
乔阿立马来精神,激动地取过来打开,如她所料,是枚钻戒,好大一个黄色钻石镶在花状的戒槽里,没有灯都在闪闪发光。
她取出来戴到无名指上,尺寸刚刚好,举起来给路过的阿姨展示:“好看吗?”
阿姨走过来看一眼:“哎呦,真漂亮,戴你手上更好看了,这么大一颗得不少钱吧。”
乔阿看向专注于早餐的男人:“多少钱?”
“不贵。”
“不贵是多少钱?”
“你猜。”
“无聊。”乔阿打开手机想拍照搜索。
贺薄文说:“查不到,定制的。”
乔阿放下手,继续吃鸡蛋,吃两口又高兴地举起手看一眼:“上次那枚绿松石的戒指就很好。”
贺薄文抬眼:“不喜欢吗?不喜欢再换一枚,或者我们去选对戒。”
“喜欢。”乔阿脱下鞋,脚丫子从桌底伸到对面蹭他,“你送的我都喜欢。”
贺薄文手伸下去,握住她的脚,挠了下脚心。
乔阿顿时缩回去:“痒!”
……
晚上,乔阿约了沈万、东东和几个朋友吃饭。
他们没以为贺薄文也会来,刚见人,齐刷刷地起身:“叔叔。”
“叔叔好。”
乔阿挽着他的胳膊,一脸甜蜜:“叫姐夫。”
沈万笑了:“难道不是……妹夫?”
贺薄文朝他看过去。
沈万秒怂,立马摆手:“我错了我错了。”他朝乔阿抱了个拳,大喊一声:“婶婶。”
“……”
就这样,乔阿凭借丈夫一人之力,成了朋友间的长辈。
虽都是成年人,见叔叔还是有些不自在,尽管贺薄文表现地已经十分亲和,大家仍不活跃,安安分分地吃饭聊天。
结束后,贺薄文开车带乔阿回家。她赤着脚丫子,搭在男人腿上,一边在群里聊天一边不时发出阵傻笑。
贺薄文单手扣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抚摸她的脚趾,忽然用点力捏了下:“说我什么了?”
乔阿晃晃脚,睨他一眼,满面春风得意:“不告诉你。”
到家后,他们一块洗了个澡,里里外外又折腾到半夜。
空调温度很低,乔阿仍汗涔涔的,趴在床上哼哼:“好想吃冰淇淋。”
已经快一点了。
贺薄文起身穿上衣服,没有多言,亲了口她的肩膀便出去买。
乔阿很少吃超市卖的雪糕,她喜欢甜筒——脆脆的皮,浓郁的奶油。
可这个点几乎所有店都关门了。
贺薄文本可以到附近的便利店拿一些应付下,却还是开车跑了四五公里,找到一家咖啡店,买到两个五块钱的甜筒,把车内温度调至最低,飞快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