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风吹来,很是迷人。
“瑶,最近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生活和工作都很顺利,你呢?”
“替你感到开心,我嘛,还是老样子,在波士顿的工作也很顺利,你看,我现在如愿来到中国了。”他望着季瑶笑。
季瑶没有回他这句话,只是也微笑了一下。
“哦对了,索妮曼夫人的儿子回来了,庄园里又养了许多鸡鸭,她还开辟了一个马场。”
“哇哦,她很厉害。”索妮曼夫人是她和艾伦在完成学校作业时认识的一个老妇人,她和蔼可亲,在美国西部独自生活了很久,他们还在她的庄园寄宿了几个晚上。
“我去拜访过她几次,她还问起了你,问你在中国过得怎么样,我说我也不太清楚,她就用俚语说教了我许久,我听得半知半解。她关心你,但是不便来中国,所以我就来了,来看你。”
季瑶笑得温柔,她说道:“谢谢你,也替我转达给索妮曼夫人,谢谢她,我也很挂念她。”
他们站在江边,艾伦凝眸看着她。
此时的城西别墅外,一片暗沉,树木丛林都静止,一个人都没有。
地下室里,杨明远正在收拾行李,好几个特大行李箱,里面满满当当的,不知装了什么。
“杨总,现在风声有点不对,我打电话让东哥,叫他在码头等着了。”
他嗯了一声,面色阴沉,“根据收到的消息,应该是条子那边来人了,赶紧把手里的这批货交出去。”
小露动作干练地打开另一扇门,让杨明远出去,“杨总走这边。”
远处一辆劳斯莱斯掩于黑暗中,驾驶座上谢豪瞪大眼睛,马上就要开车门下去,旁边陆之宴拉住他,“干嘛去?”
“小露那妮崽子居然敢叛变?!我当然是去堵她啊。”
“我让她这么做的。”
“啥?”
“后面那条是死路,我们的人已经堵在那了。”
“我们的人?陆哥你不是说叫来的是警察吗?”
“没有。”
“那你布的这局难道不是让杨明远进局子啊?”
“他的身份还不能公之于众,这对季氏名声不好,先让我们的人扣下来,不怕他不答应。”
“陆哥你真是……”他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杨明远跑到半路,前面赫然是一堵人墙,黑色西装黑色墨镜,动作整齐划一。
他瞪大了眼睛。
就在这时,猛然!他的后小腿中了一枪!膝盖不由得跪在了地上,前面有个人用黑色胶纸黏上了他的嘴,并用绳索绑住了他。
暗红的鲜血汩汩流出来,崎岖不平的石子路留下一道布满血色的痕迹。
杨明远满头大汗,开不了口,他往后转头。
只见小露右手抬起,握着一只黑色手枪,枪口装了长长的消音器,那么黑的夜晚,枪口此刻冒着的烟都能看清。
小露神情冷漠,动作果断,转动了一下手腕,移动枪口,下一秒就再次瞄准,扳机松动间,杨明远的另一条腿也中了一枪。
夜色黯然,无声无息。
杨明远一下全身趴倒在地,他目眦欲裂,拼命抬头要看谁,脖子粗红,青筋暴起。
小露从他身边走过去,面无表情,声音肃穆冷静,“通知陆总,得手了。”
黑衣人低头,应了一声:“是。”
榕树下的车开动,陆之宴听着小露的报告,让谢豪把车开回去。
想到了什么,又跟季瑶打了一通电话。
此时的季瑶还跟艾伦在江边散步,电话铃声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季瑶接起来,“怎么了?”
“你在哪呢?”陆之宴的声音充满磁性。
“在磐柳江散步呢。”
“就你一个人?”
“和我朋友。”
“谁啊?男的女的?”
“我在美国的老同学,男的。”
那头沉默了,过了一会,陆之宴说道:“我这就来了,等着。”
说完就挂了。
看季瑶把手机收起,艾伦很懂分寸地没有问,又跟季瑶聊起了在美国的一些事,两人相谈甚欢。
此时一个小男孩莽莽撞撞地跑来跑去,险些就要撞到季瑶,艾伦眼疾手快,一把搂过季瑶的腰,将她调了个方向。
小男孩的家长连忙赶来道歉,又教训了自家孩子。
“谢谢。”她对艾伦说。
艾伦低头看她,深邃的湛蓝瞳孔满是深情,在她皱眉之前,艾伦收回了放在她腰上的手,他缓缓开口:“其实,我来中国,并不是因为索妮曼夫人想你,而是因为,是我想你……”
也就在这时,陆之宴从车里下来了。
他迈开长腿,几步就来到了季瑶身边,搂过她的腰,面色不虞。
艾伦看到突然出现的中国男人,愣了一秒,随后朝他友善地打招呼。
季瑶也微愣,马上给他介绍。
“他叫艾伦,大学时跟我一个专业的。”
见陆之宴眉头紧皱,隐隐还有戾气,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又对艾伦说:“他叫陆之宴,是我的男……”
“哈斯本!”
季瑶和艾伦都愣了一下。
不知道是他讲的急,还是口气不善的原因,总之他的发音听起来有点怪,配上一副别人欠了他百八十万的臭脸,显得特别滑稽。
季瑶强忍着笑意,重新对艾伦说:“是我男朋友……”
“哈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