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音冷笑:“他那么有头脑,需要你胡乱点拨?”
“当局者迷啊。不然你也不会对他那么有意见。”牧丞说,“我是怕他以后来不及后悔。许谨修在感情上跟正常人不太一样,他现在大概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内心。”
有些人需要一生去治愈童年。他希望许谨修好,所以不想事情发展成不可收拾,那样他会万劫不复。
“所以你就让小眠处于尴尬的境地?”林竹音收起表情,十分认真的告诉他,“姓许的是你哥们儿,但夏轻眠是我姐妹儿。亲的!你们男人之间怎么相处我不管,再有一次拿小眠垫牙,别怪我不给面子。”
牧丞知她这是真气着了,当即讨好到:“下不为例。请你吃饭请罪好吗?”
林竹音冷哼,“行是行,但这车得我开。”
牧丞立马上交车钥匙。
等林竹音坐定,他正要绕到副驾驶,车子却轰一声绝尘而去。
冷风从身边吹过。
牧丞一呆。随即生无可恋地对着车屁股大叫:
“喂你好歹给我留个打车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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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夏轻眠陪夏沁雪看了会儿电视便早早睡下。
一觉睡到快十点,明媚的阳光悄悄爬上窗棂,她才悠悠转醒。起身去洗漱,出来后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工作群里热闹非凡,都在讨论其他考古队挖出的文物。许谨修那边没有任何动静。
放下手机,夏轻眠打了个哈欠走出去。
夏沁雪正在钩袜套,见她出来,立刻放下钩针去厨房热菜,“你们考古队是不是伙食不好啊,每次回来都要瘦几斤。”
夏轻眠走到灶台边,搂住夏沁雪的腰撒娇,“外面的饭哪有您做的好吃。”
夏沁雪捻起块鸡肉塞她嘴里:“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夏轻眠吃光了一碗饭,还喝了一大碗莲藕排骨汤。
水足饭饱,她瘫在沙发上揉了揉平坦的小腹,拿起快要钩完的袜套看了看。
“这是给我的吗?”
“快到冬天了,你怕冷以后出差就带着,来月经没那么遭罪。”
夏轻眠笑笑,“还是您想得周到。”
窗外阳光正好,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夏沁雪打开窗户换空气,“这么好的天你不出去走一走?”
“好啊,您想去哪?”
夏沁雪好笑:“我的意思是,你好不容易休息不是应该去和阿修约会吗?”
夏轻眠僵了一下,随即扯出抹笑:“我今天想陪着你。”
她工作忙,机会难得,夏沁雪也就顺水推舟地答应下来了。
夏轻眠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同城群里发的各种信息,才知道过两天城市展馆要举办国际知名青年画家的画展。
夏沁雪性格柔弱,平时除了爱做手工,摆弄些花花草草,唯一喜欢的就是画。经常在没事的时候捧着画册看得津津有味。
夏轻眠有了决定,起身将手机递过去,“我后天陪你去看着这个吧?”
夏沁雪眼睛一亮,随后一脸可惜,“票都被抢完了。”
这位画家在三年前名声大噪,第一副作品在纽约拍出了六百万美元的价格。大胆的用色和独特的画法引起强烈反响,被誉为极具天赋的青年画家。
从此他名声鹤起,国内外各大杂志周刊争相报道。虽然至今没露过脸,但丝毫不影响一票难求的趋势。而这种神秘感反而让大众想对这位天才画家的庐山真面目一探究竟。
“没关系,我们去展馆看看有没有留票。没有就当逛街了。”
其实出门的时候夏轻眠多少抱了点希望。万事没有绝对,她想着万一呢。
到了展馆,询问后被告知真的没有票后,还是免不了有些失望。这勾起了她抢不到演唱会门票的伤痛。
夏沁雪拍拍她手背,安慰到:“我在网上看是一样的。”
话虽如此,可谁都知道身历其境的感觉不同。
败兴而归,夏轻眠控制不住将怨气转移:“这人就不能多卖点票。惊世巨作应该让大家都开开眼才对。”
苏彻和季临希从展馆里出来,就看到前方一老一少不情愿地走出去。
“看看,这都是你惹的祸。我都说了多办几场,你就是不愿意。”
苏彻凉凉看他,“你以为卖菜呢?”
在某些事情上苏彻有自己的坚持,或者说骄傲。曾经有个商人看中了他的画,重金砸下。苏彻只是因为人家不懂而胡说了几句,就甩脸子不卖了,还因此得罪了人。
现在的人浮躁,有几个人会静下心来琢磨你想通过作品表达什么,大多数看的是个热闹。那些抢到票的人不见得都懂行,更有甚者,只是为了网上的热度前来打卡,证明自己走在流行前沿。
这样一想,季临希心里就平和了。别人有没有票跟他又有什么关系,要怪就怪自己手慢。
“你说的对,我们走吧。”
话落正提步去后门的停车场,苏彻忽然开口让他等一等。
“还有事儿?”
“你那里是不是还有几张票?”
季临希还没有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应到:“是啊,我不是跟你说了,明天要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