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自作主张,白锦浓就有些不高兴了:“又不是我让你花钱的,你可别拿这事当人情。”
说话这样赶趟儿,霍闻远简直哭笑不得:“没让你记我的人情,我租这房子也不全是为了你,新开的公司在这边,我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不过你放心,我只是偶尔过来住,不会打扰你。”
这话说得卑微,总算是讨着人的好脸了。
当天就叫了搬家公司把宿舍的东西全搬了出来。
铺盖被子衣服啊什么的,还有窗台上的那盆蟹爪兰,全都打包搬了进来。
霍闻远亲力亲为,西装外套脱了,挽着袖子往上搬箱子,这么几趟下来,脸上的汗都出来了。
白锦浓抱着自己的毛绒小熊上去,一抬头就看到男人白色衬衣底下鼓囊囊的肌肉,流畅的肩颈线跟□□的面部轮廓。
尤其是那两双腿,长而有力,他有心去跟人的步子,却怎么也跟不上,只能快走着。
霍闻远回头,察觉到他的小动作,箱子放下来低头问:“累不累?累得话就去旁边歇一歇。”
白锦浓摇头,就这么跟在他后面,踩地上的影子玩儿。
一旁的搬家司机见状问:“这是你弟弟?感情这么好?”
霍闻远抿唇笑:“不是弟弟。”
“不是弟弟?”那人一脸惊愕地问,之后想到什么,表情立马古怪起来。
那样的表情刚好被白锦浓看在眼里,哼了一声,冷冰冰地把男人叫走。
“怎么了?”走到屋里的房间,霍闻远还有些不明所以。
白锦浓嘟着嘴说:“你不要帮他搬。”
那咬牙切齿的样子,记恨人似的。
霍闻远笑着问:“人家哪里惹到你了?”
“哪里都惹到我了。”白锦浓急哄哄地去抓男人的领子,被人反手抓住。
“怎么了?”上上下下扛着东西这么长时间,他身上的汗都还没干,怕小孩儿嫌弃他身上有味道,赶紧往后撤了一步。
下一秒小孩儿却偷偷摸摸凑到他耳边,怪恼火的语气,一字一句呵着气:“他以为……我是被你包.养的大学生。”
说说完,霍闻远的表情直接僵住,不知是被这话给惊到了还是被耳边说话的人给挠的,心脏砰砰直跳。
察觉到身体出现异样的时候立马就转头直起了身,声音故作镇定:“不要瞎想,没这回事。”
说完就匆匆走到一边去了。
剩下白锦浓站在那里,奇怪嘀咕:“我也没说有这回事啊。”
真是,心虚个什么劲儿。
当天晚上,白锦浓正式在新房里入住,虽然不算乔迁之喜,但霍闻远还是很上心地给人做了一桌的菜。
白锦浓在片场两个月吃的都是餐厅送来的,像这样的家常私房菜他是好久都没有吃到了。
一边吃一边点评:“这个牛腩做的不错,煮的很烂。”
“你喜欢吃就多吃一点。”他是嫌他太瘦,在外面那么些天,身上的肉都不知道长到哪去了,看着就叫人心疼的慌。
白锦浓哼哼一声,说:“我现在是要控制体重呀,不能吃太多。”
小口小口吃着,满桌的菜吃的都不多,就算是特别爱吃的锅包肉都只伸了两筷子。
这么点的饭量,霍闻远都看不下去,跟在人后头念叨:“就算是演员那也不用这么苛刻,你这才拍完戏,就不能好好陪我吃一顿?”
啰啰嗦嗦婆婆妈妈,白锦浓听着烦的慌,吃完饭直接把男人关在了卧室门外。
霍闻远倒没再招人烦,只是怕人搬家一开始住不习惯,主动要求留了下来。
一连几天,几乎跟人形影不离,意外地体贴周到,往往白锦浓还迷迷糊糊的时候,男人就已经起来为他准备好了早餐。
牙刷挤好了牙膏,温水也跟人备着,接着再过来叫人起床。
白锦浓有赖床的习惯,加上晚上背书背到很晚,早上更加起不来了,耳边男人叫了半天,他才肯翻了个身,哼哼唧唧地坐起来,闭着眼睛任由男人给他换衣服穿鞋。
这个时候是最考验男人意志力的时候,可爱的睡衣睡裤脱下来,身体毫无防备地敞开,又白又嫩,尤其那双腿,看得久了差点鼻血都流出来。
他是正常男人,对着自己心爱的人不可能一点杂念没有,但就算想又能怎么样呢,小孩儿单纯地跟纸一样,乖乖地坐在床沿上任由他摆弄。
往往这个时候霍闻远一颗心都颤得要命,实在忍不住了低下头去偷亲一口,接着就被招呼了一爪子。
小孩儿眼神凶巴巴地,看他的表情跟看流氓一样:“不要乱碰我!”
眼神这么凶,耳朵尖却是红的。
霍闻远吃不准他是害羞多还是恼怒多,便不敢乱动,剩下的动作都规规矩矩的,没有再做多余的事情。
吃完饭亲自把人送到学校,叮嘱他过马路要小心,有什么困难就给他打电话。
他这么尽职尽责,就跟看孩子的老父亲一样。
而对于他这种细致入微的照顾,白锦浓显然也是享受的。
每天来学校上课,状态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闲着没事打篮球的时候杨浩然问他是不是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