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念叨的人眼珠子都睁大了,他自己喝还要管着自己别喝,哪有这样的?
转头正要去拿曾梵手里的酒杯呢,结果就被扣住:“劝你别喝了。”
白锦浓:“你管不着。”
曾梵:“我是管不着,可是你看看那边,那么多人围着他,待会儿指不定是要醉了,你要再醉,谁拉他回去呢?”
白锦浓一听,反驳说:“他酒量好着呢,怎么可能醉?”
嘴上这么说,之后眼神却不停地往男人身上瞄。
堂堂霍氏集团的老总,锦晟娱乐背后最大的股东,还是这部戏的投资人,主动邀请大家吃饭,这么好的机会,谁不想着上去跟人碰个杯,甭管人家想不想认识你,把酒灌人肚子里关系就算是近了一步。
而霍闻远这次显然是来者不拒,一杯一杯地往下灌,还面不改色,众人都惊叹他的酒量,更起劲了,最后还是导演把众人按住,严肃说:“去年酒桌上出的那件案子还记得不,劝酒的也都被抓进去了。”
这话说完,众人果然都面露尴尬,总算想消停了些。
过后徐导拉着男人单独说话,站在门口,将近六十岁的小老头开口说:“新建影城的事有没有谱?”
灯光下,男人表情平静:“不敢说百分百的把握,但我会努力促成。”
“嗯,要真能成的话,确实是一件好事,只是要投进去这么多钱,似乎是不太划算。”
徐立秋刚把担忧说完,就听人道:“这点钱我还是能出得起的,而且我也不是为我自己。”
听到这儿,徐立秋点点头,又抬头,忍不住问:“你跟那个白锦浓,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就是那么回事。”这话听着跟绕口令似的。
徐导在心里哼了声,说:“不想说也没事,不过他是个好苗子,你要是能帮助他,那也是好的。”
话交代完了,酒席也差不多散了。
霍闻远回去的时候发现白锦浓已经不在那儿了,想着应该是先回去了,就叹口气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接着才半清醒地到路边叫代驾。
谁知道刚走到车边呢,就听到车喇叭猛地响了一下,抬头一看,里面还坐着人呢。
霍闻远一开始以为是遭了贼,正要报警呢车窗就被人摇了下来,一张熟悉的脸正对着他:“赶紧上车,我送你回去。”
霍闻远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直到对方不耐烦地再次按喇叭,他这才脚下发软走了过去。
一进车,一身的酒气就飘了过去,霍闻远说的第一句就是:“你怎么在我车上?”
白锦浓理所当然:“你刚刚出去的时候,我从你兜里掏的车钥匙。”
说着脚踩在油门上,男人却严肃说:“不行,喝酒不能开车。”
“我喝的果酒,才两杯。”
“你酒量小。”
“笑话,你我都能喝趴下。”白锦浓大言不惭,又转头侧身给男人系上了安全带。大概是因为喝了酒,身体发热,手指无意间碰到男人的手臂,烫得跟要烧起来似的。
白锦浓哼哼念叨着:“叫你喝这么多酒,看你明天头不头疼。”
说完,一踩油门出去了。
回到酒店的时候,男人已经醉迷糊了,白锦浓拽着人坐电梯上楼,就这点路就已经累得头顶上冒了汗,这么大块头,就跟抗大麻袋似的,能不累吗。
“喂,你房卡呢?”白锦浓掏男人的口袋没掏着,又去摸裤子口袋,结果被男人的手一把抓住。
“在上面。”闭着眼睛回答他的问题,跟没醉一个样儿,可人一松手站都站不稳。
白锦浓气得咬牙:“没在呀,你再找找。”
男人听话地把裤子口袋掏了出来,结果还真没有。
上下都没有,不是落在饭店就是落在车里了,可他累得要死,实在不想再拉着人跑上跑下的了,干脆就拉着人到了自己房间。
白锦浓讨厌男人身上的酒臭味,一边念叨着一边扒人衣服,还让人不要乱动。
可男人根本就没有乱动,只是不耐地翻了个身,皱着眉头一脸难受的模样。
“哼,让你喝这么多酒,现在知道不好受了吧?”白锦浓一边说着风凉话一边把男人的衣服挂在了衣架上,想着酒店房间里还有两张小沙发,再用椅子拼一下,让人凑合睡一觉算了。
就当……就当是感谢他收留自己一年的恩情,反正这也不算什么。
正想着呢,就听到身后咣当一声,回头,男人有些发愣地看着满地的碎碴子,裤脚都湿了。
白锦浓气得发飙:“你干什么呀!”
他这么吼了一句,男人像是有点被他吓到了,慢吞吞蹲下来:“我想喝水,不小心手松了……”
他似乎是想要捡地上的东西,但那站都站不稳的样子直把人给吓一跳。
白锦浓赶紧过去把人拽起来:“你别动了呀,小心弄伤了手!”
说着把男人一把推开,用桌上的塑料盘子把那些碎瓷杯弄进纸盒子里,而男人像则手足无措地在那儿看着他,想要上前帮忙反而被嫌弃地赶到一边去。
直愣愣地杵在那儿,白锦浓忙活完了一圈回来,发现他还晕晕乎乎站在那儿,地方都没挪一下。
顶着一脑门汗对人喊:“你怎么不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