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空条老师打过招呼,眼角的余光轻轻扫过来,落在我的脸上,对我露出一个平淡又温和的笑容:“菊理小姐,好久不见。”
我微微张开了嘴,瞳孔稍稍放大,很显然,我的面部表情已经透露出了我的想法——我不认识他。
他也露出类似诧异的神情,但依旧保持着和煦温婉的微笑:“看起来你已经不记得我了菊理小姐。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值得记住的人。”说着,他垂下眼帘,神态间流露出受伤的情绪。
我慌张地扭头去看身旁的空条老师。
眉头一皱,空条老师扫了我一眼,上前一步,走到来人的身前,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我的视线:“行了别逗她,不是跟你说了?叫你回国来就是专门让你看看她的记忆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我不禁愕然,茫然地抬起脸来。
与此同时,来人的目光越过男人宽阔结实的肩膀,与我远远对视。他冲我笑了一下。我匆别开眼。
“噗嗤。”
这时,我听到了他的嗤笑声:“看来确实有点问题,好像真的不记得我了。”яòùщёи.clùв(rouwen.club)
我羞恼地捏紧拳头,脸颊火辣辣的。
无视我的存在,两人自顾自地将我定型为病人,并且把我扔在一边交谈了起来。
“光这样看,我也看不出来什么问题。”那人说,“不过她还认得你,想来应该只是缺失了部分记忆。失忆的原因有很多,有可能是脑部受到重击,长期使用精神药物,甚至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所以我需要先对她进行一个全身检查。”
帽檐下绿色的眼睛转向我,空条老师看了我一眼,手插.在衣服的口袋里:“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怎么样?我能觉得怎么样?他们会给我选择的权利吗?
就在我迟疑的期间,红色的脑袋从空条老师的身后冒了出来,对方搭着空条老师的肩膀,笑着询问我:“介意我检查检查你的身体吗?菊理小姐。”
这是什么羞耻的问法?我感觉我被调.戏了,但是我没有证据,太过在意反而显得自我意识过剩了。
这么一想,我郁闷地耷拉下眼角。
空条老师抬起手肘打了他一下,用那双镇静平和的眼睛看着我说:“花京院典明,你之前认识他。他只是习惯和你开玩笑,不用在意。”
什么嘛。我根本不认识他。我开始怀疑他们两个合起伙来骗我。可是骗我有什么用呢?我又没有钱,况且空条老师也不像会缺钱的样子。难道是像电视新闻里的那样,拐.卖团伙将无辜女X骗进小树林里,然后挖掉她的器官去黑市上卖?
好吧,我承认我脑洞大开了,比起这么麻烦的事情,这两个明显不缺钱的人想诱.J我的可能X还要大一点。
想到这里我更慌了。如果是记忆中的空条老师我还能相信他,但他现在变得好奇怪。
“我……”我捏了捏拳头,强忍着惧意问道,“请问是去医院检查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自己去……”
“不是哦。”那个叫做花京院典明的男人打断了我的话,嘴角笑意不减,一脸善气的模样,“JOJO叫了他的私人医疗队过来,仪器设备都很齐全。”
那一刻,我觉得我的人生彻底灰暗了。
他们真的不是在拐.骗我吗?到底是想挖我的器官,还是对我做奇怪的实验?还是说……他们想强.J我?我的脑子里一时滚动过无数糟糕的结果,得出唯一的结论——我完了,完蛋了。
我后悔没有给吉良打电话了。
眉头轻皱,这时候空条老师开口了:“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检查,你就当给自己做个健康T检一样。”
他的安慰完全没有效果。我怎么可能信啊?两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给我说我失忆了,在小树林里说要对我进行身体检查。我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好了JOJO,先打电话让医疗队过来吧。”花京院典明打破了这无意义的僵持。
空条老师深深地凝视了我一眼,然后转过身,背对着我,掏出手机放在耳边,对着电话那头的人用我听不懂的语言不知在说什么。
在此期间,花京院典明走到我的身旁,高大的身躯杵在我的手边,身影完全覆盖了我的身体。我不免瑟缩了一下。
“不用害怕。”他终于严肃正经了一些,“真的只是检查而已,刚才吓到你了。”说着,他低头冲我微微一笑:“抱歉,原谅我吧,我也是因为有点生气。”
可惜他的安抚依旧无法驱走我的恐惧。
空条老师打完电话,回头看到和花京院站在一起的我,神情一怔,目光扫过我身侧的男人,轻轻拧起眉头。
他没有说什么,沉默地走过来,站到我的另一边。
夹在两人中间的我,每一颗细胞都在激动地呐喊:救命!
刺啦——
就在我晕晕乎乎地思考着自己接下来有可能遭遇的可怕的事情的时候,一辆盖着绿布的巨大的白色医疗车突然横在了我的眼前,从上面陆续走出来几个医生打扮的人。
“承太郎先生,花京院先生。”
那几个医生走到我们的身前,向着我身侧的两人打招呼。
花京院典明先上前一步,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问:“设备都带齐了吗?”
“都带齐了花京院先生。”头秃的医生扫向,“病人是……”
渐渐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我,我的脚情不自禁地跟往后退,然后被身侧之人扣住的手腕。
碧色的眸子睨过来,他的眼神让人不敢后退。
“走。”
……
头顶是雪白的圆弧面,我被迫躺在一个巨大的仪器里。隔着白色的罩子,我隐约还能听见外面的讨论声和来来往往的脚步声。
好像……真的只是检查……
我迷茫了。
难不成我真的有什么问题吗?
我摸着隐隐作痛的胳膊,想起花京院典明给我抽血时说的话:“你的外部看起来没有任何损伤,所以极有可能是长期服用精神药物造成的失忆。”
我从来没有服用过精神药物啊……
不一会儿,我又被推了出去。
我张开眼,一眼就看见站在仪器旁边的空条老师,连忙起身下来,扯了扯裙子。
“有什么问题吗?”我主动问道。
绿色的眼珠子在锐利的眼眶间滚动,目光向下,他看着我说:“很正常,没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可是看他的表情好像不是这样的。我该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吧?!
怎奈他不肯多说一句话,转过身叫我“跟上”,便率先走了出去。
我神情恍惚地跟在后面,下了车,走窄小的马路边。而路边的花京院正和一个医生在讨论着什么。
看到我和空条老师,花京院典明迎了上来。
“你那边怎么样?”空条老师停下脚步,问道。
“一切指标都很正常。”红发男子笑了笑,目光投向我,“你很健康,菊理小姐。如果y要说哪里不好,就是太完美了,毫无瑕疵,简直像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我被噎了一下。这是什么奇怪的回答?
所以说,我没事?隐隐的,我又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儿。
“好了。”他一脸轻松,“说起来我还没吃早餐了,JOJO你们也是吧?既然这样,我们一块儿去吃饭吧。”
空条老师沉默地“嗯”了一声。
所以……就这样了?
因为是第一人称,所以很多东西都没办法写出来。其实这个时候承太郎已经怀疑菊理的老公了,只是为了防止打草惊蛇,所以没跟她直说。毕竟现在菊理正处于半失忆状态,要是和她说了,她说不定扭头就告诉吉良吉影。不过他们已经被女主警惕了,他们的做法简直像对女主在说:放心,我们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