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珠顺着乱了一床的床被,极为可怜的滚落到了地面上。
反正第二天,带浅枝懒洋洋躺在被子还是挺餍足的。堂堂金阙府君道袍都没穿整齐,就在天光乍亮的一大早上,蹲在床榻下面,亲自找一颗被弄丢的珠子。
被吃干抹净的某个姑娘,显然心怀不甘,指使着陈春日去找珠子还不够,还要躺在床上,念叨着:“陈春日你知道不,昨日有个佛修来找我。说他来日成佛后,要把肉身烧成的舍利给我。”
她掀开被子一角,撑着下巴心安理得看着他劳累。
哪知陈春日,半点没动气,头也没回只说:“嗯,那人是佛奴。”
带浅枝又加大力度道:“不,你不知道。还有个剑修来找我去昆吾山,还有个魔修说是愿为我效劳,又绝不会造次越矩。”
费了一番功夫,陈春日把鲛珠拾回,带着胜利者的傲然姿态:“我都知道,怎么了?”
“哦,你知道就好。”
带浅枝勾着手让陈春日走近些俯身贴过来,方便她拉他下来,开心告诉他:“那你也知道,我只中意你一人而已吧。”
陈春日任由她搂着他的脖子,低头吻在了带浅枝的额间,他把鲛珠装进她做好的道符袋子里,系好了,打上结。
总归是万般妥帖之后,他才肯说一句知道。
带浅枝抱着朝他脸上亲了一大口。忽然天起了一阵微风,他看见红纱帐子从她发间上面颊上一带而过,他亦是紧紧紧紧抱住了她。
在她爱意的眼眸里,陈春日一时觉得这红纱像是也吹拂进了他的心间,将他的心包裹了起来一般。
世人沧海桑田,许多话不知应从何说起。甚信有一劫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