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崇没那么放飞自我,毕竟沈芸还在边上看着,喝得还比较文雅,遭方年怼了好几次。
那些白酒度数可能真挺高的,陆宵看方年和他爸喝了没一会儿,脸都胀红了。
陆宵紧张得十指紧握,担心梁怀钰受不了俩老头这么个灌法,喝醉了肯定难受。
他最后再耐下心等了几分钟,见方年都快把自己喝趴下了还不肯停,端着酒瓶要开始吟诗了,才终于上前两三下收走他们的酒。
陆崇晕在座位上,看起来还不算太醉。
方年放飞自我放得太高,没收住彻底喝大了,吟完诗准备要站起来跳舞,结果根本站不稳,刚迈出两步就往地上栽。
陆宵惊呼一声连忙伸手去扶,却被梁怀钰抢了先。
梁怀钰稳稳接住了方年,又扛着他的胳膊给他放回椅子上。
陆宵这才发现梁怀钰竟然看起来毫无醉意,不说走路打晃,他就是脸上都没有一丝酒后的红晕,好像那么多酒喝进肚子里都是水一样。
“你、你怎么回事啊?”陆宵难以置信,甚至有点结巴。
“哦,我好像没跟你说过,”梁怀钰叉着腰冲他笑了笑,“我酒量还不错。”
陆宵咽了咽口水:“这岂止是不错……”
就连陆崇都被梁怀钰喝得服气了,朝他竖起大拇指:“不错,小伙子不错,嗝!”
沈芸过来扶他,“行了你,喝得都打嗝了,赶紧洗洗睡吧,把醒酒汤喝了。”
她一边把碗递给陆崇,一边对梁怀钰说:“小梁你也去喝一碗,虽说没怎么醉,还是喝点好。”
“诶好,”梁怀钰扶稳方年,“谢谢沈阿姨。”
方年现在基本属于第二天起来就断片的状态,意识模糊的情况下,还含糊不清地嘱咐陆宵:不许告诉师母。
当晚,方年只能在他们家留宿,和陆崇一起被赶去客房睡同一张床。
梁怀钰神智清明,一点醉意都没有,但陆宵好像心疼得很,眼睛鼻头红红的,摸他的脸问他到底难不难受,还端着醒酒汤像个小媳妇一样,一勺一勺喂他喝。
梁怀钰哪里受得了老婆这么撒娇,身上不难受,下面倒是有点难受了。
但陆宵心疼他,说什么也不许他晚上再纵欲,甚至让他先去洗澡,好洗完就直接睡觉。
梁怀钰睡不着了。
他先洗好澡,躺在床上听浴室里陆宵洗澡的水声,越听越热,没多久,他翻身下床。
陆宵从浴室一出来,放眼床上没有梁怀钰的身影,视线一转,在衣柜前找到了他。
这人大半夜不睡觉,蹲衣柜前翻什么呢?
陆宵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揪住梁怀钰的后衣领:“怎么不去睡——”
声音在看到梁怀钰手中的东西时,戛然而止。
梁怀钰拿着一个黑色猫耳发箍,和一只猫铃铛,目不转睛看着陆宵,眼中逐渐迸发出炽热的火焰。
陆宵僵在原地。
他不知道要怎么跟梁怀钰说话了。
这些东西,是他买的。
当初的理论知识学习,也包括一些稍微刺激点的,培养小情趣的知识。
后来年前陆宵在家里养病,无所事事下就网购了个发箍和铃铛看新鲜。
可他明明记得看过之后就压箱底收起来了!
他明明特别小心不给梁怀钰看见!
梁怀钰这人到底是怎么找到的!
果然就是色批会有感应吗!
梁怀钰慢慢站起来,手里还紧紧握着两个小玩意儿。
他朝陆宵走进一步,强烈的压迫感逼得陆宵闭上眼。
“宝贝儿,戴给我看看好吗?”梁怀钰声音低得发哑。
陆宵偏过头咬住嘴唇,羞得脸颊通红,幸好房间里没开灯,只有浴室透出的一片光,不会让他的脸红无处遁形。
“不要。”陆宵两个字几乎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
“为什么?”梁怀钰倾身拥住陆宵,“我很想看。”
“就是不要,”陆宵甚至有些发抖,“我、我不好意思……”
“没事的,乖,”梁怀钰用极致温柔的声线诱哄,“给我看看,我喝醉了……”
这和喝醉有屁关系。
陆宵攥紧拳头,“你不是没醉吗?”
“现在醉了,感觉到后劲儿了。”
梁怀钰松开陆宵,低着头看他,脸一半被浴室的光隐约照亮,另一边陷在沉寂的黑暗里,像头随时想要进攻扑向猎物的狼崽子。
陆宵也抬眸看了看梁怀钰,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远也不近,恰好是可以感受到彼此鼻息的最暧昧的距离。
陆宵拳头捏得紧到发抖,脑中激烈地挣扎一番,最终浓烈的渴求欲望,战胜了微不足道的羞耻心。
他闭上眼,很轻地点了点头。
下一秒后脑就被揉了揉,梁怀钰喝酒后声音沙哑了很多,“好乖。”
陆宵紧张得不敢睁眼,只能感觉到梁怀钰先给他戴上发箍。
他买的猫耳朵质量很好,手感和真的没什么区别,黑色毛茸茸的耳朵应该会和他的黑发完全融合,梁怀钰如果摸一摸,或许会觉得那个真的是陆宵长出来的耳朵。
梁怀钰确实摸了一下,不仅摸,他还捏,陆宵身体立刻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