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下午,不知谁找来了艾斯,才把人给接走。
夏利一上车就瞬间崩溃了,他问艾斯:“芜君是不是没办法救了?”
艾斯沉默。
夏利低声啜泣:“爸爸也没办法求伊芙夫人救他吗?李尔呢?”
艾斯沉了脸,凌厉地瞪了夏利一眼,这一眼才让夏利脑子好使了点,想起被刺杀的元首正是李尔的父亲。然而元首离夏利十分遥远,李尔离他却很近,他一时着急,把这关系给忘了。
“这是他自己选的路,应该承担这样的后果。”艾斯顿了一下,想起他父亲跟伊芙夫人也都还被囚禁着。而李尔自从警署里回来,便不见外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做什么。
“你只看到他要死了,你看看这些被他连累的人,他们又做错了什么?李尔又做错了什么?要我说,他简直该死。”艾斯气愤极了,他是理解不了芜君这个人,简直像个灾星,谁挨上谁倒霉。
夏利看得出来艾斯是真的对芜君感到很气愤,他把自己低泣的声音压得更低。
艾斯自顾自地说:“我就没明白,芜君是怎么把上将给杀死的。”
夏利低声道:“芜君是杀手,他很会用刀。”
艾斯骤然一脚把车急刹在路边,难以置信地抓着夏利的手腕:“你说什么?”
“芜君是杀手,有些特殊抚养学校会培养杀手……”接着夏利把芜君的杀手身份,以及他为什么知道,芜君和他弟弟霍格的关系一一告诉了艾斯。
艾斯最后沉着脸说:“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芜君让我不要告诉其他人。”
艾斯瞪大眼睛:“你是傻子吗?这么重要的事,他让你不要告诉其他人,你就不说?”
夏利缩着脖子,汪着一眼泪水看着艾斯,嘴角撇了撇,小声道:“他是我朋友。”
“你……”艾斯简直不知道怎么说夏利了,转而问道,“你还知道什么关于芜君的事?”
“一年前芜君怀了个孩子,那次我说有个朋友要安胎药,就是给他的。”
“啥?那个朋友就是芜君?”艾斯简直难以置信,夏利这小东西到底瞒了他多少事。
“我只有这个朋友,我以为你能猜到。”
“……”艾斯一时失言,马上着急问道,“那孩子是李尔的吗?孩子呢?”
“芜君说不是,孩子他也打掉了。”
“你还知道些什么?他为什么要杀了元首?”
“我不知道,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艾斯沉着脸,发动汽车,打了个弯,直接开到了李尔公馆,下车直接闯到他楼上卧室门外,“哐哐哐”砸门,大喊着有事要告诉李尔。
李尔拉开门,他还穿着昨夜的衣服,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脸色看起来倒是还好,也没有特别憔悴和颓废,只是因为两天一夜没睡觉,眼底有点灰黑的眼袋。
艾斯着急道:“你知道吗?芜君是个杀手,没想到他瞒了我们这么久,他竟然是个杀手。”
李尔抬手打断他,平静道:“好了,我知道了。”说完他就要关门。
艾斯急急伸出一只手拦住,李尔这反应不对啊,他太平静了,好像这件事他一直都知道似的。
“你知道?”
“还有事情吗?”
“芜君他……”艾斯差点说出来了,告诉李尔芜君怀过别人的孩子,好像也没这个必要,“不,我没事了。”
“那你先走吧,我想自己静静。”说完毫不留情关上了房门。
一月三日的元老院的审判吸引了整个帝国的眼球,这件事原本应该秘密进行,可是因为太过重大,不得不邀请了几家媒体参与,并进行现场直播,以给全国民众一个交代。
案情虽然重大,但是审理的过程可谓无聊。关于芜君刺杀上将的过程,他供认不讳。可是关于他作案动机,他一个字都不说,关于他怎么杀死上将的,他也只是含糊其辞。
长老问:“按常理,你的体型身高不足以杀死德卡拉上将,你是怎么做到的?”
“要是我说我做不到,就能洗脱我的嫌疑吗?”
“不能,你手上的血迹,你留在现场的指纹和脚印,以及当时放你进去的人证都在,你的证据链条很完整。”
芜君淡淡道:“哦,那我就不说了。”
“你为什么要杀死上将?”
“……”
芜君这丝毫不配合的样子,让人很是火大。大长老推了推眼镜:“那我问你另一个问题,这件事是谁指使你做的?”
“没人指使。”
“那你盗取的国家机密在哪里?”
“我交给了伊芙夫人。”
“那是她指使你刺杀上将的吗?”
“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把机密给她?”
芜君勾唇一笑:“我盗取的机密难道不是我想给谁就谁吗?”
“你是因为什么选择的她?”
“随机,反正我迟早被抓,那份机密文件只要不在我身上就行。”
“但伊芙夫人说你是的阴谋,那份儿文件里是一堆废纸。”说着,大长老让人把文件向芜君展示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