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什么?陶筱筱?”贺九堂眉头紧拧,“关她什么事,我和她又不熟。”
莫问枫重哼一声,“那关我什么事,我和你也没那么熟。”
贺九堂哑声问:“你是不是误会我了?”
“不是吗。”莫问枫面色寂然。
“不是。”
贺九堂鼻尖顶上对方鼻翼,四目近在咫尺,贺九堂可以清楚看见对方的下睫毛。
鼻息交汇,贺九堂的唇珠擦过莫问枫的下唇瓣。
两人恍恍惚惚的,眼皮半垂,贺九堂率先闭上了眼睛。
“小枫!把爸爸的账本拿进来!”
里屋传开莫父的声音,吓得两人立马醒过神。
“放手。”莫问枫窃窃命令道。
贺九堂立马松开对方,后退一尺,莫问枫越过对方,同手同脚的到收银台上找到账本,然后送进里屋去。
待到莫问枫出来时,贺九堂还僵立在原地。
“你先,回去吧。”莫问枫局促不安的摸了摸鼻子。
贺九堂忸怩的点了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人走后,莫问枫靠在墙边深呼了几口气才缓过来。
结果,当晚晚饭后,莫问枫在院子里收衣服的时候,贺九堂又从围墙上跳了下来。
“你,怎么。”莫问枫抱着晾干的衣服,“没事吧。”
贺九堂此时鼻青脸肿的,全身上下脏兮兮的,像是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没事,挨了点揍。”贺九堂拍了拍膝盖上的灰,“我去找陶筱筱了。”
莫问枫低声嚅啜,“约会?”
“胡思乱想什么,我去找她对质了,**的,她竟然对外说我跟她在处关系,要不是她家离我家那么近,谁认识她啊。”贺九堂无奈。
莫问枫感觉心头撞鹿,“所以,她打你了?”
“她前任打的。”贺九堂碰了碰自己的脸,“他前任怪我耽误了他们和好,我看他不爽,就打了一架。”
“幼稚。”莫问枫抱着衣服,提起水桶,“进去洗洗吧。”
误会就这么解开了,但两人的关系还是模糊不清着。
贺九堂升高三了,跟家里要求后,就不住宿了,两人开始每天一起上下学了。
“大哥,下周六你生日在哪过?”
“你是要跟我们过啊,还是跟大嫂偷偷过啊?”
“我认识一家唱吧老板,他们那里有小单间,有床的……”
“那种地方容易被抓吧。”
贺九堂请那伙朋友在巷尾街吃夜宵,聊到了下周自己的生日,本想着让这伙人给自己出谋划策些什么,结果看来这伙人对他和莫问枫的误解已经越界了。
“那什么,下周我不过生日,男人十八岁了谁还过生日。”贺九堂摆样子道,“那天我要学习,谁都别来打扰我。”
这伙人立马兴致焉焉的,就不再追问此事。
但贺九堂回去就跟莫问枫说下周六自己邀请了一群朋友到家里过生日,让他非去不可。
听到是一群朋友,莫问枫就放心的答应了。
自从两人一起上下学后,贺九堂时常对莫问枫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小动作,例如无缘无故把人拉进巷角里牵手,或者贴在对方耳边说话什么的,导致莫问枫有点不敢和对方独处。
可真到了贺九堂生日那天,莫问枫来到西区贺家时,别说了什么一群朋友了,贺家上下老小一个都没有,就剩贺九堂和一桌的酒菜。
莫问枫把带来的礼物放到一边后,说了句生日快乐就要走。
“哎哎哎,别走啊。”贺九堂连忙去关自家大门,“你来晚了,之前真有一群人,他们吃饱了就回去了。”
莫问枫看着桌上饭菜动都没动过的样子,最终也没说什么,还是坐下来和对方吃了饭,看着对方吹了蜡烛,切了蛋糕。
莫问枫酒量不好,喝了两杯啤酒就放杯了,贺九堂像条干鱼似的,一人干了三瓶啤酒。
“你要回去了?”贺九堂头趴在饭桌上,脸红筋涨的,声音听着就含酒量很高,“我有点醉了,你送我回房再走吧。”
这也是应该的,莫问枫搀扶着对方上了楼。
两人前脚刚迈进房间,贺九堂眼神立马就聚焦起来,脚向后一踢把门关上了。
“贺九堂,你怎么……”
莫问枫没反应过来,贺九堂就躬身把对方扛起来,一手反锁了门。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贺九堂充耳不闻,直接把肩上的人扔到床上,自己俯伏其上。
“起来,你发什么疯!”莫问枫两臂抵在对方膛前。
贺九堂一手凌压着对方,一手从枕头下摸出一对手铐,住在这种地方的家庭,家里有一副手铐没什么稀奇。
“你铐我干嘛!”莫问枫目眦尽裂,两手被铐住按在头顶。
贺九堂在对方颈窝蹭了蹭,摩挲着对方下颚,“我喝醉了。”
“我知道你没醉,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莫问枫试图缓和这个氛围,“有事明天再说。”
“那我不装醉的话,对你做这种事,你会原谅我吗。”贺九堂碰了碰衣衫下的玉体。
莫问枫想也没想就说:“不会。”
“你嘴硬。”贺九堂手游过两腰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