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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仪精心准备了两个小时,终于出发了,到餐厅时刚好四点,闻仪跟着服务生来到了相应的包间门口。
闻仪调整好仪态,敲了敲门,没一会门开了,贺十申高大的身形堵在门口。
两人对上眼神,贺十申渐渐皱起眉头。
“贺少。”闻仪很快就害羞的低下了头,没看到对方皱眉。
贺十申打量了闻仪身后,空无一人。
“你,一个人来的?”贺十申放门,让路给闻仪。
闻仪进了门,才菀菀笑说:“嗯,我自己来的。”
贺十申仍不死心,站在门口又巡视了几眼,才进来。
贺十申OS:这什么回事,闻让呢?
————————怎么这样?
闻仪也没主动坐下,站在一旁,两手忸怩的抓着包包。
“闻小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是谁让你过来的?”
不管当不当讲,贺十申也直接问了,礼貌问题另说。
闻仪欣然回答:“我二哥。”
“闻让?”贺十申有点失态,语气冷漠。
“嗯。”闻仪还没察觉到对方的异样,用手指绕了绕胸口前的卷发。
————————闻让叫闻仪过来的。
————————闻让却自己不来。
贺十申立马明白了,难怪闻让不许他过去接,原来早就打好算盘了。
可看着闻仪这样,贺十申若是立马走人,或者坦白事情又太不像样,就算自己对人家没意思,也不能不讲道德啊,礼貌问题是要另说的。
于是只能平心静气坐下来,请闻仪吃了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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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下午6点,闻让也接待了他画展的负责人——张伯平。
据本人在线上的个人介绍,张伯平是典型的家中有资产的却乐于上班的人,专门负责替别人办展览,见面会之类的策划。
两人见面时,都有些许吃惊,两人都以为对方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没想到见面才知两人竟然是同龄人。
“没想到青鹤先生竟如此年轻,真当年少有为啊。”张伯平终于是赞出口。
闻让只是笑着摇头,领着张伯平画室走去。
青鹤是闻让的名号,闻让在界内从未透露过姓名和任何个人信息,他只通过第三平台和媒体展示他的作品,也匿名参加过一些画展,有不少他的画粉还以为他是个中年大叔,也有人以为是个文艺女性。
总之,闻让以自己喜欢的样子活着,无声的活着。
张伯平是个温谦之人,知道对方不能言语,也不会多问什么,但对闻让每一幅画都做了个人的点评。
点评合理,赞美有度,闻让听着也很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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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闻仪拿起纸巾擦嘴时,这晚饭也吃了快两个小时,贺十申终于按耐不住要说实话了。
“闻小姐,我有话要对你说。”贺十申面色严肃,摆正坐姿。
闻仪有些紧张,心想对方要提及两人的关系了吗,立马点了点头。
“其实,今天请闻小姐吃这顿饭,是想向你道歉,贺某一开始没有和你清楚,让你多为分神了,我想我们缘浅,怕是不能顺两家长辈的心意了。”贺十申正视对方,“我对闻小姐没有那方面意思,也不想继续浪费闻小姐的时间,也希望闻小姐能另遇良人,抱歉。”
贺十申还是选择了隐瞒请闻让吃饭这件事,这对谁都好。
闻仪表情渐渐由失落变成平淡。
++++++虽然真诚期待过,向往过,但是却没有真的抱有希望过。
+++++“看来是跟贺先生无缘了,那便谢过贺先生请客了,也希望贺先生能早遇良人。”
+++++闻仪也不容失态,那副姣好的面容上露出大方的微笑。
“谢谢闻小姐的宽容大度,贺某送闻小姐一程吧。”
“贺先生方便的话,都可以的。”
第6章
贺十申把闻仪送到闻家后,闻仪邀请他进去喝杯茶再走,贺十申一开始想拒绝,
却又转念一想,改用去看看闻让为由拒绝了。
闻仪也不好多说什么,任贺十申自己去找闻让了。
贺十申进了小花园,心情复杂的朝闻让的画室走去。
———————闻让干嘛这么做。
———————给自己和闻仪牵红线?
画室的门依旧没锁,但是掩着,贺十申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陌生男人的欢笑声。
谁的笑声?贺十申却不觉得是闻让的。
推门进去,那笑声戛然而止。
张伯平和闻让一同看向贺十申,贺十申也冷冷的看着两人。
“这位是……”张伯平恢复礼貌的仪态。
闻让看了看贺十申,向张伯平下意识的比了一个手势,手语意为:朋友。
不过张伯平未必看得懂手语,贺十申也是。
————————……
—————————他们应该都看不懂。
贺十申看呆了,这人是谁,闻让竟然为了他主动比手语????
闻让也想到这手语白白比划了,随手从旁边拿来一支铅笔和一张画纸,写了两个字:朋友。
张伯平看完,心里不由得替闻让的缺陷感到可惜,“原来是青鹤先生的朋友,失敬失敬,在下张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