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把外套放到一旁的柜子上,却被谢云景拽住:“你干嘛?”
谢云景抿着唇:“我出去应酬的时候可从没像你这样沾一身味回来。”
“……”
顾闲叹着气扶了下额头,而后拽住谢云景的领带,把他往自己跟前一拉:“你应酬的是什么人,我应酬的又是什么人,能放在一块比吗?再说了又不是我没叫你一起去,是你自己说有事推了的,你现在跟我找什么茬?”
之前的庆功宴是私人性质,只是《嵩山传奇》剧组的成员聚了个餐,而今晚光耀则是又办了一次商务性质的庆功宴。
谢云景的应酬的确更多,但他接触的都是搞实业搞金融的,做事讲究沉稳端庄,哪像娱乐圈里,多的是人想引人瞩目。庆功宴是商务性质,目的之一就是和其他的娱乐圈同行拉拉关系、套套近乎,拓宽一下公司和旗下艺人的人脉,当然得邀请其他公司的艺人,而这艺人多了,整个晚宴自然是花团锦簇、争妍斗艳。
和晚宴的主办者打招呼本就是种礼节,何况顾闲年轻帅气又有钱有势,艺人们都相当热衷于和他攀谈。“繁花”们前仆后继的簇拥之下,顾闲想不沾上点味都难。
“这味也不算重啊。”顾闲凑近闻了闻外套,杂七杂八的香水味是有,但也就淡淡沾了一点,哪有谢云景说的那么夸张。
谢云景蓦地抢走外套:“当着我的面也敢念念不忘?”
顾闲挑了下眉,晃晃谢云景的领带:“谢三少爷,无理取闹啊?”
谢云景不说话,顾闲无奈地笑笑,双手环住他的后腰,整个人都贴进他的怀里,仰着头道:“今天晚上我就喝了点水,肚子好饿,有夜宵没有?”
谢云景沉默片刻,嫌弃地扔开外套,随后托着顾闲的屁股把他抱了起来。
这姿势跟抱小孩似的,顾闲却一点也不介意,还揪着谢云景的头发数落:“谢三少爷,真吃上醋了?你幼不幼稚?”
谢云景凉凉抬眼,紧接着便把顾闲按在沙发上。
嘴唇上落下用力的碾压,顾闲笑了一声,双唇就被谢云景惩罚似的堵得更死。他不躲不闪,还环住谢云景的脖子,抬高下巴以示配合。
直到顾闲因为喘不过气而开始抗议之后,谢云景才终于停下,并且神色严肃地质问:“我幼稚?”
“噗!”忙着顺气的顾闲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谢三少爷,咱们说的是一回事吗?”
他掐了下谢云景的脸:“还装?夜宵到底有没有啊,你不会真想饿死我吧?”
“……”谢云景又绷了会脸,到底是破了功,眉梢间的严肃统统褪去,显露出无可奈何的纵容。
他又用力咬了咬顾闲的唇:“晚点再收拾你。”
便起身走向厨房:“等着。”
顾闲得意地坐起来晃了晃腿。
茶几上放了个文件夹,不过谢云景经常带文件回家,顾闲并没有在意,只推到一旁,给他的夜宵腾出地来。
说是夜宵,谢云景端来的却是三菜一汤,还有一碗白米饭,妥妥的正餐配置。菜式都很家常,但顾闲喜欢的就是这种家常味。
顾闲端碗吃饭,饭菜热的温度正好,谢云景还在边上戴着手套给他剥虾。
“真贤惠。”顾闲愉快地眯了眯眼,捂住碗口,直接用嘴接走了谢云景递来的虾仁。
谢云景剥虾的动作没停,嘴上却语气幽幽:“有我这么好的男人,还去外面拈花惹草,你说你是不是过分了?”
“你怎么还在演呢。”顾闲又抱着碗歪头看了看,“不是吧,你认真的啊?你别不是真打算把我扣家里,不许我出门见人吧?”
谢云景看他一眼,就又垂下眼睛,委屈又幽怨地说:“我哪敢。”
他把剥好的虾喂给顾闲:“我就是提醒提醒你,免得你哪天被花花世界迷了眼,忘了家里还有个人等着你。”
顾闲被逗的直笑,他抬了一条腿架到谢云景腿上:“差不多得了,你这醋吃的也太离谱了,我要是那么容易被迷了眼,还轮得到你和我结婚?”
谢云景眼神一沉:“你还想跟谁结婚?”
顾闲夹了块肉喂过去,十分敷衍:“来来,你也吃点。”
谢云景:“……”
顾闲皱眉:“干嘛,我喂你的都不吃?”
即便顾闲堵嘴堵得明目张胆,谢云景还是张了嘴。
顾闲又喂了他一筷子饭:“迁户口的事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去办?明天就是星期五了,要是再不去,就又得等到下个星期了。”
谢云景刚被自己堵了嘴,没法立刻回答,顾闲若无其事地低头夹菜,吃了两口才又抬头。
“急了?”
谢云景眼中的笑意差点让顾闲打翻手里的碗。
“谁急了,我是不想我爸他们用户口本当借口来找事好吧,早迁早清静。”
谢云景的眼中笑意不变,顾闲更觉恼怒:“不迁算了,明天我就把户口本还回去,好像我多稀罕把户口跟你迁一起似的。”
“好好好,是我急了,是我稀罕。”谢云景连忙投降,“我也不是故意要拖,就是想在迁户口之前,把一些该办的事先办了。”
顾闲斜眼看他,不是很相信:“就迁个户口,迁的还是我的,有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