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闲哥:你跟张鹤杰说,我要入股城西那个项目,要是能谈,就加我好友,要是不能,那就算数。
木子秋:!!!
顾闲很快就收到了张鹤杰的好友申请。
今晚就是订婚宴,难怪张鹤杰病急乱投医地找到他这来。
李雨秋忽地又发来消息。
木子秋:哥,你和张鹤杰谈好了吗?要是谈好了,城西那项目能不能带带我?
张鹤杰是真的十万火急,顾闲没废什么功夫就和他谈好了条件。
你闲哥:怎么着,你的好朋友没分你口肉吃啊?
木子秋:城西那项目一群老头子抢,哪里轮得到我,而且这项目虽然是张家牵头负责,但张鹤杰也做不了主啊。
你闲哥:我就能做主了?
木子秋:那不是闲哥你跟别人不一样吗!
木子秋:[给大哥捏肩.gif]
你闲哥:行了,赶紧收拾收拾上路。
木子秋:干啥?
顾闲一边站起,一边撸掉刘海扎起的发揪。
你闲哥:过来接驾。
*
岱山别院,谢家用来宴请宾客之处。
谢家继承人的订婚宴使得往日幽静的庭院多了喧嚣,院中的林木也因挂上星石般的彩灯变得流光溢彩。
穿着华贵的宾客络绎不绝地穿过门庭,随着侍者和灯火的指引走向宴会大厅。
顾闲换了一身西装,明明是来捣乱,却堂而皇之地混在宾客之中,优越的身高和腿长引得许多女性频频侧目。
李雨秋和张鹤杰心惊胆战地跟着,就怕突然围上来一群保安,把他们乱棍打出别院。
顾闲大摇大摆地进了大厅,又挑挑拣拣地端了杯酒,才终于消停地退到角落。
他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酒水,黑漆漆的眼珠映着大厅中的金碧辉煌,悠然自得的仿佛真的是来送上祝福的客人。
李雨秋尚能有样学样,张鹤杰却顾不得应当细细品味的红酒,吨吨灌下两口,就按捺不住地催促:“顾闲,我们不该赶紧去找然然吗!”
顾闲随意地看他一眼:“你知道陶然然在哪?”
张鹤杰脸色微僵:“所以我们才要抓紧时间行动,这里到处都是谢家的人,等然然出来了再动手根本不可能成功!”
“这栋别墅,不算地下室,共有五层,每层至少二十个房间。你要是不怕和陶然然错过,或者被人发现形迹可疑赶出去……”顾闲笑了笑,“那就赶紧去吧。”
轻描淡写的语气立刻引爆了张鹤杰的不安和怀疑。
“顾闲!你是不是在耍我!”
顾闲不为所动地移开视线,张鹤杰又自己克制下来,忍气吞声道:“我知道以前是我做的不对,我不该那样说你,但是这一次真的求你帮帮我,你这么了解这座别院,一定也知道他们把然然安排在哪里,求你带我……”
“嘘。”
“嘘——”顾闲打断张鹤杰,手指抵在唇上,“别人都要听见了。”
刚才他没控制好音量,周围的确有些人在向他们这边张望,张鹤杰压低了声音:“顾闲……”
“别急。”顾闲再次打断他,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现在人还太少,再等等。”
李雨秋拉住张鹤杰,又给他使了个眼色,后者才忍耐住了追问的欲望。
大厅中的人越来越多,侍者们来来去去,越发忙碌于服务各路宾客。
一个人无头苍蝇似的乱找,还是跟着了解别院的顾闲,该选哪个张鹤杰当然清楚。只是,眼看从门外进来的客人越来越少,他还是渐渐抑制不住自己的焦躁。
“顾闲,你……”
不得不向自己向来看不上的二世祖低头求助,本就已经足够屈辱,而顾闲又是这样一副敷衍般的态度,张鹤杰早就窝火得厉害。但为了自己心爱的姑娘,他只能强行压住火气,语气克制地打探:“你怎么会这么清楚别院的情况?”
顾闲噙着浅笑留意大厅中的情形,闻言脸上的笑意变得有些玩味:“玩过几次捉迷藏。”
“捉迷藏?”本是想要来情报,大不了自己行动,顾闲的回答却让张鹤杰有些摸不着头脑。
“走了啊。”顾闲忽然放下酒杯,走出几步,又回头看向张鹤杰,“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
到底是谁在磨蹭!
张鹤杰恨恨磨牙,但有求于人,只能连忙放下酒杯跟了上去。
别墅的三层及以上是客房及谢家人的私人区域。
两位将要订婚的新人都在楼上准备,为免有闲杂人等上去打扰,谢家安排了侍者守在二楼各处楼梯以及电梯,只有获得允许的亲眷好友才能向上通行。
上了二楼,顾闲径直把人带到了一处偏僻的露台。
张鹤杰茫然地张望着被高大树木遮蔽的露台:“顾闲,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顾闲没有搭理,只用行动作出回答。
他利落地翻出露台围栏,再踩上粗壮的树干——
张鹤杰的表情,在目睹顾闲毫不犹豫地从高处的树干跃向三楼的露台时,彻底变为目瞪口呆。
顾闲从三楼露台探出身体,不甚用心地招招手:“愣着干什么,赶紧上来。”
李雨秋没有张鹤杰那么惊讶,但也缓了缓才回过神,他看了眼呆滞的张鹤杰,好心道:“鹤杰你先上去,我在下面给你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