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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試君又何妨?!
    厚重城门缓缓打幵,明挽昭孤身纵马上前了一段距离,同门外押送朝臣家眷的南府军短暂地对峙须 臾,临危仍面不改色,从容地策马到城门前,对六神无主的朝臣家眷们温和地笑了笑。
    “让诸位受惊了。”明挽昭声腔嘶哑,语气却温和,“出去吧,西府军在外头等着你们。”
    朝臣家眷中有人低泣,亦有人忍不住问:“那陛下你...”
    “去吧。”明挽昭摇了摇头,目光瞧向门内,渐渐冷下去。
    封白露已从城墙下来了,正坐在马背上看着他,那目光如同饿狼一般,凶狠且贪婪。
    明挽昭不避不闪地与他交锋,神情倨傲,姿态从容。
    他今日不是来做猎物的,而是来猎狼!
    作者有话说
    没打起来,哎,下章打,差不多快收尾了。用拼音代替的你们懂什么意思,广播体(),填个空。《竹马》和 《冤家殿下》这两本有被锁章节,暂时没法修改,想看可以评论下。
    第一百二十二章 毒杀
    沈霖自幼无父,老母也在五年前过世,他始终不曾娶妻,故而平日里府上都清净,苏宅被焚毁后, 苏景词便始终借住在沈府。
    天还未亮,刑烨匆匆赶到沈霖府上,恰见沈霖杵在自家门口,像个木粧子似的。
    “一收到信儿我就来了,韫玉昵? ”刑烨一边下马车一边问,他这些日子也没睡个安稳觉,此刻有些 沧桑憔悴,“封白露也去城门口了吧?”
    沈霖先点了点头,又说:“韫玉已动身了。”
    刑烨一愣,缄默下来。
    昨日御驾便到了城外,今日想必就要进城,封白露匆匆赶去,目的在显然不过。
    他是去弒君的!
    “南府军少说也有十五万人。”刑烨忧心忡忡,又无可奈何,只能叹道:“韫玉此行,太过凶险,可 叹你我只能提得起笔杆子,竟是半点帮不上他。”
    大梁的世家公子都修六艺,苏景词自然也是其中翘楚,骑射极佳,也拿得起刀剑,只是平日不爱舞 刀弄枪,沈霖和刑烨却不同。
    一个出身寒门,一个高门庶子,全盘心思都放在读书上,田猎时都不曾上过马背!
    沈霖攥了攥拳,他晈牙晬了一口,决绝道:“等了多久,才盼着如今的大梁,北方战事刚见着亮,他 乔自寒转眼就将大梁卖了!任由蛮夷打到凌阳关!我沈霖不认这样的天子,今日陛下若胜,我便仍是梁 臣,陛下若败了一一”
    “大梁亡矣!”
    刑烨垂眸轻叹,半晌,问道:“看来你已有打算了?”
    沈霖不答,反问:“武将战死沙场,文臣又当如何?”
    刑烨一怔,可不待他答话,沈霖便掷地有声道:“忠臣殉国!”
    今日若明挽昭死于城门前,大梁与亡国便无异!
    承明阁,天光大亮,白檀熄了灯,整夜未眠的乔自寒忽而嘶哑道:“封白露去多久了?”
    白檀拿着帕子,擦拭着烛台,垂眸道:“有半个多时辰了。”
    乔自寒“啊”了一声,有些失神,频频望向门外的方向,端着微凉的茶一饮而尽。
    白檀低眉顺眼地走到他身边,在盏内续了 一杯。
    城门口,厮杀正酣。
    明挽昭甫一进门,厚重城门便又合拢,早已守在此的南府军倏尔放箭,流箭如细密骤雨般落下,明 挽昭在箭雨中猛地一掀大氅,将其罩在身前,随即抖腕,借厚实大氅将飞箭卷落,与此同时,忽而有人 高声暍道:“护驾!开城门!”
    南府军中忽而有人提刀砍向自己人,情势倏尔混乱,江舟早在南府军进城前,就召来了邑京附近五 城的密探,得知御驾临城,他连夜带人宰了城门守军混了进来。
    江舟站在城门楼上,而下头的密探已冲到明挽昭身边,南府军被打得措手不及,一时间乱了阵势, 但对方毕竟人多势众,明挽昭心知肚明,封白露很快就会重整旗鼓。
    “杀了明挽昭!”封白露高暍,同时策马提刀直冲着明挽昭而去,活像是被逼急了的困兽。
    只要杀了他!今日大事可成!
    镇定下来的南府军一拥而上。
    混战之中,明挽昭且战且退,他只要拖延到陆云川进城即可!
    城门口厮杀声此起彼伏,陵西密探终究是寡不敌众,江舟脚上功夫快,冲下城门楼嘶声力竭的 喊:“保护陛下!”
    于此同时,城门外响起震天的吼声:“杀__! ”
    是陆云川的西府军攻到城门了。
    西府军此番未带太多攻城所用的工具,故而以飞爪为主,自城墙往上攀爬,陆云川冲在最前,背负 重刀,攥飞爪足蹬城墙,犹如飞檐走壁。
    滚石落下,陆云川足尖狠蹬墙面,借飞爪荡了出去,待避幵后,又往上窜了数步。
    而城内,封白露已杀红了眼,冲到明挽昭面前,挥刀砍下,明挽昭以长剑挡之,不过是一记格挡, 便被震得虎口发麻,而封白露已再次举刀。
    “死吧!”
    明挽昭神色一凛,猛拽缰绳,乌玉雪嘶鸣一声,前蹄骤然高抬,躲过了封白露砍马腿的一刀。
    墙内墙外,也是在争抢时间。
    胜负,端看是封白露先弑君,还是陆云川先入城!
    南府军被逼到绝路,疯狂反扑,一时间陆云川竟被卡在城墙不上不下的,而明挽昭身子尚未痊愈, 也抵挡得艰难,正是缠斗时,远处忽而有一队人策马奔赴,不由分说地便像一把利刃般,插进了包围明 挽昭的南府军中,将其狠狠撕出了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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