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虽被文家的人带回去,但文娇娇的身子已经破了,跟傅家的亲不退也得退了,又过不久,文娇娇被查出怀有身孕,文老爷无法,只能让骆家上门提亲。
傅家得知此事,傅老爷气得在堂上骂了三天三夜,更是放下话,今后与文家和骆家半点干系都不能有!
骆家听闻此事,倒不像文傅两家那样大动干戈,骆老爷只淡淡吩咐骆彦做好成亲的准备,其余事便交给了底下人,毕竟跟文家联姻,对他们来说百利而无一害,文娇娇是文老爷的独女,今后文家的一切,都是他们骆家的。
今日便是那骆彦与文娇娇的大婚之日,虽然两人的开始十分不光彩,但今日成婚的排场,可是一点也不小,安都城的人几乎都过来看热闹。
文家嫁女,嫁妆抬了几十箱,骆家娶亲,接亲队伍排老长,沿途更是喜糖喜果喜钱抛洒个不停。
那人说到这,便面露同情,“只是可惜了那傅家公子,被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不说,还受人非议。”
喜锣敲得震天响,那人临走前还特意给顾念支了个招,“这接亲队伍要去回浮河走一遭,现在人多,你直接去那边就好,估计能得不少喜糖和喜钱。”
顾念听完后,大为震惊,随即便拉着顾阎往回浮河走去,她倒是要看看,新郎到底长得有多俊!
回浮河这里的人比城中确实是要少一些,顾念跟顾阎找了个阴凉处等。
这天着实是热,顾念两鬓的发丝都黏在了脸上,两颊也红彤彤的,顾阎左右望了一圈,看到不远处有卖茶水和点心的,便让顾念等着,他去买点回来。
等顾阎端着酸梅汁和炸丸子回来后,却找不见顾念的身影。
迎亲的队伍已经绕到了回浮河,敲锣打鼓的声音混着人群捡喜钱和喜糖的欢呼声,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
顾阎四下搜寻着顾念的身影,但人实在是太多了,他后悔了,他不应该放她一个人,他应该将她牢牢地拽在身边,或者,他根本就不应该答应让她出来,他应该将人关起来,绝了她要嫁给别人的念头,这辈子,顾念的夫君,只能是他。
顾念被人群冲得东倒西歪,她找不到顾阎,便喊了两声,却被锣声盖过,心里开始着急。
喜婆又撒了一把铜钱下来,看热闹的众人纷纷蹲下身去捡钱,顾念被撞得往身后倒退几步,她的后面就是回浮河,河边没有遮拦物,眼瞧着就要跌入河中,手臂上突然传来一阵力,将她拉了回来。
顾念扭头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河流,心脏扑通扑通地,幸好幸好,她不会水,要是掉下去了,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姑娘,你还好吗?”
顾念看过去,拉住她的,是一个男子,准确来说,是一个美男子。
他身着深蓝锦袍,料子一看便价值不菲,头发高束,配以莹白的玉冠,高鼻薄唇,整个人显现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
顾念虽惊魂未定,却料定此人非同凡响。
“没事没事,多谢公子。”
傅容昀将人往一旁带了几步,远离河边。
“多谢公子。”顾念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红晕爬上双颊。
傅容昀连忙放开她,弯腰道歉道:“是在下唐突了,姑娘莫怪。”
毕竟是为了救自己,顾念也不是个不识好歹的人,忙托住他的小臂,“是公子救了我,我感激还来不及。”
傅容昀抬头看她,阳光打在她一侧的脸上,就像波光粼粼的湖面,发出细碎的光芒,额上的发丝因为刚才的动作有些许的凌乱,但正好给她增添了一丝俏皮,纤细的长睫扑闪扑闪,就像一把小扇子。
傅容昀看得愣了。
顾念喊了两声:“公子?公子?”
傅容昀反应过来,为自己的走神而感到抱歉,对她笑笑,“不知可否知道姑娘的芳名?”
“顾念。”顾念说,“公子呢?”
“在下傅容昀。”
顾念一惊,莫非这就是那个传说中被小青梅戴了绿帽而后又被退婚的傅容昀?他怎么会在这?
很快,顾念就想通了,心上人喜欢上别人,还怀了那人的孩子,傅容昀的心里定不好受,今日她大婚,他还特意出来看这盛大的成亲场面,这不就证明,他爱惨了她吗?真是一个重情又深情的男人啊,可惜了……
一时间,顾念看他的目光多了点同情。
傅容昀不知道顾念为他打造了一个痴情人设。
今日是骆彦和文娇娇的大喜日子,傅老爷一早就拉了个脸坐在堂中,跟傅容昀说,今日不要出门,免得晦气。
傅容昀无奈地笑笑,他与文娇娇之间本就没有男女之情,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但他只是将她当做一个妹妹。
订亲一方面是因为他爹娘希望他订亲,另一方面,文娇娇也没有反对,傅容昀这才顺势应了下来,虽然两个人之前没有爱情,但他有信心,成亲以后,他能做一个体贴人的好夫君。
后来,文娇娇对骆彦一见钟情,非他不嫁,还有了身孕,傅容昀虽觉得她不应如此作践自己,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没有立场去指责她。
这事牵扯了城中的三大家,成了民众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戴绿帽这话,他听过好多次了,也由得别人去说,他堵不住别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