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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君阑闻言扫了一眼他抓的被沿,并未多言,转身踏出房门。
    他心底默默松口气,掀开被子,自己正准备慢慢地把亵裤褪了,门外传来一声“小挽”,本该出去的人却又折转回来。
    叶挽卿刚脱了亵裤,长腿露在外面,他和外面的晓君阑对上视线。
    “……”
    片刻之后,叶挽卿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他跟在晓君阑身后,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前面的晓君阑很识趣,装作方才的事没有发生,神色如常地和他交代一些事,分毫没有提房间里看见他脱裤子。
    都是男人,意味着什么非常明显。
    兴许是他情绪表现的太低落,晓君阑安抚他,“小挽,你这个年纪,精力旺盛,弄脏……很正常。”
    闻言叶挽卿脸上更红了些,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因为丢人还是被梦的另一个主人发现难堪,还是两种都有。
    “很常见吗……那师兄像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弄脏是不是也是常事?”
    叶挽卿嗓音很低,眼角能够瞥见晓君阑踩在地上的锦靴,对方脚步似乎略微停顿。
    “我像小挽这般的年纪,未曾有过,那时候整日练剑,没有心思想别的。”
    他对上晓君阑的眼底,晓君阑似乎隐约在笑,眼底黑沉沉的,看着他道,“倒是有一次出任务,误入鬼巢,被里面的一只红衣鬼迷住,回来整日梦里都是他。”
    晓君阑语气轻描淡写,叶挽卿不知为何,心里略有些闷,对方和他谈心固然好,但是与他说这些,他心口仿佛堵了一小团棉花。
    那一小团棉花不断地发涨,涨得他心口略微闷,又闷又疼。
    “红衣鬼,她很好看吗?”
    晓君阑嗓音温和,“穿上喜袍比女子还要好看,他很衬红色。”
    叶挽卿一路上都在走神,到了司徒长老那里勉强打起来精神,司徒长老找他,是因为要出行好一段时间,交代他好好练剑,有事找晓君阑。
    “你经常带的那把剑……倒是把好剑,不知我有没有看走眼,此次前去忘尘山,我替你问问剑祖。”
    叶挽卿有些舍不得长老,但是知晓自己舍不得也没用。他也交代了一番长老,让长老平日里少吃凡间的吃食,司徒长老哪哪都好,就是嘴馋,自己又不会做,经常倒腾的一团乱。
    他和司徒长老道别,一路回去了陵鹤峰,在偏殿里他把自己脏了的裤子用洁净术洗干净,觉得不妥当又用清水洗了一遍。
    洗完衣裳,他坐在镜子边,自己端详了自己的这张脸,从小到大不乏有人夸他长得好,不过是在他们村里。
    九州频出美人,甚至还搞了个什么美人榜,他只知道第一似乎叫奉……奉什么酒。
    想不起来了,他也是之前听孟义他们讨论的。
    叶挽卿接下来几日如常去剑阁练剑,他特意去藏书阁找了一些静心稳性的心经,每日练剑和睡前打坐的时候都念几遍。
    但是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因为过段时间他要和望月峰的弟子进行比试,最近晓君阑除了教他练字以外,还负责教他练剑。
    练剑的时候靠得近,难免有肢体接触,他一碰到晓君阑难免分神,总会注意着保持距离,因此剑反而练得不怎么好。
    晓君阑指点了他几次,有一次手把手的教他,他在晓君阑怀里剑都拿不稳,“啪嗒”一声剑直接掉在了地上。
    “小挽最近有心事?”
    晓君阑帮他把剑捡起来,看出来了些许,之后一直与他保持着距离,只在边上指点他。
    他含糊地应了一声,接下来勉强集中精神在剑上。这几日都是如此,连孟义都看出来了他的反常。
    “小叶,你最近经常走神,怎么回事,想家了?”
    叶挽卿摇摇头,他不太想跟认识的人说,跟不认识的人说倒是差不多。他憋了将近半个月,偶然路过冷山阁,那是弟子交易的地方,在冷山阁看到了有人卖主意。
    什么消息都卖,帮出主意,自称情感大师,什么都能找他,如果担心泄露隐私可以戴面具过去。
    这一日,叶挽卿戴上了面具过去。卖主意的同样是戴面具的少年,两人大眼瞪小眼,少年还是认出来了他。
    “叶……啊不对,不知名的师弟,你想买什么?”
    叶挽卿唇角绷紧,不知道剑南山庄有多少个姓叶的,他拿出来了一锭银子,银子并不多,还是他这几日省下来的。
    “我想……我近来有些事,有些拿不定主意。”
    另一边。
    有弟子带着晓君阑前往冷山阁,一边带路一边告状,“十一师兄,那个情感大师已经是惯犯了,上次是用我的名号装百晓生,现在又在冷山阁骗钱……幸好我们峰里的弟子都不是傻子,几日下来没有人过去。”
    “估计他这两天就该收摊了,我们最好能在今日抓住他……”
    弟子剩下的话音卡住,原本还在说几天下来都没有人过去,哪想到现在居然真有傻子上当。
    “我有一个朋友,”叶挽卿用老套的开场白开口,顿了顿道,“他似乎……似乎喜欢上了自己的同门师兄。”
    “他不知道算不算喜欢。”
    戴面具的少年闻言好奇起来,“你……你朋友怎么察觉出来的?”
    “是原本就喜欢,一见钟情?还是相处时喜欢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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